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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五四学潮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下层学运?

发布时间:2017-09-02 栏目:专题 投稿:震动的泥猴桃

1919年5月4日,起初,它似乎如同往日一样平静,徐世昌在这天日记中这样记载:“晨起,到延庆楼阅公牍,见武官数人。到西园散步,写字,约章仲和诸人宴集”。章宗祥字仲和,刚由日本回国,5月4日中午,徐世昌在中南海总统府设宴款待,作陪的有钱能训、曹汝霖、陆宗舆。就在他们举杯投箸之间,五四运动爆发了。

下午1时许,北京十余所学校三千余学生齐集天安门,人们手执各种标语,上书:“还我青岛”,“保我主权”,“诛卖国贼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等等。一面白旗上写着一付对联:卖国求荣,早知曹瞒遗种碑无字;倾心媚外,不期章惇余孽死有头。

各校学生在天安门集会之后,决定到各国驻华公使馆请愿。这时,步军统领李长泰来到学生当中,李说:“汝们现在可以解散,今天公使馆是不见客的,汝们就到那里也没有益处,有话可以由我转达。”学生中有人骂李是卖国贼。李长泰说:“汝们有爱国心,难道我们做官的就不爱国?就要把地方让给别人么?”学生们说:“我们今天到公使馆,不过是表现我们爱国的意思,一切的行动定要谨慎”。李长泰取下眼镜细看传单,然后说:“那么任凭汝们走么,可是千万必要谨慎,别弄起国际交涉来了。”说罢,李长泰登车而去,学生们随即向东交民巷使馆区出发。

天安门学生集会的消息很快传到中南海,正在总统府聚歺的曹汝霖记载了以下过程:

徐世昌立即吩咐钱能训:“打电话令吴总监妥速解决,不许学生游行”。吴总监即京师警察厅总监吴炳湘。席散之后,陆宗舆先行离去,曹汝霖与章宗祥暂留。不久,吴炳湘来电话说:对学生“正在劝说解散之时,香岩(段芝贵字香岩,时任京畿卫戍司令,引者注)忽要出队弹压,如果香岩出队,即由他去办,我不问了。”于是,钱能训打电话对段芝贵说:“这是地方上的事,不到出兵时候不必出队伍,由镜潭(吴炳湘字镜潭,引者注)去办,请你不必过问。”段芝贵说:“照镜潭办法,不能了事,非派队伍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不可。”但吴炳湘则表示:“香岩如定要派兵,我即将警察撤回,以后事情,由他负责吧,我不管了。”段芝贵与吴炳湘都是皖系重要人物,但在处理学运的方式上,二人意见不同。

由于钱能训和吴炳湘的反对,制止了段芝贵出兵。

据《每周评论》记载,游行学生由天安门来到东交民巷西口,“先是打电话给美、英、法三国使署,他们都说很欢迎的,到西口的时节,美国兵营的军官也放行了,并且还要让我们从美兵营和美使馆的里面经过。只有巡捕房坚不让走。大家只好在美使署前连呼‘大美国万岁!’‘威大总统万岁!’‘大中华民国万岁!’‘世界永久和平万岁!’四声。”

五四当天为周日,美国驻华公使芮恩施到门头沟旅行。游行学生推举罗家伦等四人为代表,向美国公使馆递交了一份说帖,上书:“吾人闻和平会议传来消息,关于吾中国与日本,国际之处置,有甚悖和平正义者”。“吾国与贵国抱同一主义而战,故不得不望贵国之援助……请求贵公使转达此意于贵国政府,于和平会议予吾中国以同情之援助。”

随后,游行队伍退出东交民巷,向曹汝霖住宅赵家楼胡同进发。

曹汝霖和章宗祥从中南海出来之后,于下午2时30分左右乘车回到赵家楼曹宅。这时,警察厅估计游行学生将到曹宅示威,派来三、四十名警察,警察队长对曹汝霖说:上头命令,文明对待。当学生们来到曹宅后,曹汝霖回忆:“我于仓猝间,避入一小房(箱子间),仲和由仆引到地下锅炉房(此房小而黑)……我在里面,听了砰然一大声,知道大门已撞倒了,学生蜂拥而入,只听得找曹某打他,他到那里去了。”“我想即将破门到小屋来,岂知他们一齐乱嚷,都从窗口跳出去了,这真是奇迹。”未能找到曹汝霖,愤怒的人群放起一把火,章宗祥见火立即跑出,被学生发现,将其围殴。随后,警察总监吴炳湘率大批警员赶到,逮捕学生32人。

5月13日,京师地方检查厅就五四当天情况,对曹宅的两位佣工作了调查笔录,问答如下:“问:事先你们宅内知道否?答:那天一点多钟时,吴总监给宅内打电话,说有许多学生在天安门前开会,说我们主人怎样,还要游行。我们得了这电话就预备了。后至两点多钟,主人回来也知此事,说关上门就得啦。”“问:章公使先在何处躲避?答:先在地窨,后因起火跑出来的”。“问:学生到你们门首巡警阻拦他们否?答:警厅下令,命他们敷衍,稍微拦拦他们。问:事先你们也知道了罢?答:吴总监给打过电话,说学生开游街会,恐要到那里去辱骂,别的事情总该没有,说不要紧的。”“问:门里边没有警察么?答:有四个巡警,见学生去了也就闪开了,并未拦他们。”曹宅佣工当时的问话笔录,肯定比曹汝霖晚年的回忆更为可靠。

有关五四当日的情况,各类史籍多有记载,不赘。

徐世昌是一位阅历甚为丰富的资深政客。五四学运发生之后,最初,徐世昌的反应相当平静冷漠。5月5日,徐氏日记这样记载:“晨起,到延庆楼阅公牍,见文官二人,幹臣来谈(钱能训字幹臣,引者注)。饭后写字小憩,阅公牍,十弟自津来。到怀仁堂接待各国公使诸人暨本国官员,游园看牡丹,茶会,又阅公牍。”这里,徐记载了其十弟的到来,但对学生事件却一字未记。5月6日,徐氏自记:“到怀仁堂,约两院议员游园看牡丹”。这就是说,在五四学运发生后的头两天,徐世昌竟然一连两天“游园看牡丹”。

与任何日记相同,徐世昌日记的记载方式也具有鲜明的选择性。徐曾记载:“今日蒙上赏腊八粥”。溥仪送来的一碗腊八粥可以记载,但是对于学生游行,包括曹宅被焚、章使被殴,却统统不记一个字。这种选择性记载方式,既是徐的价值观的反映,也是徐的政治经验的反映,或者说处变不惊,或者说静观其变。

与徐世昌的平静冷漠相反,五四学潮立即引起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响,纷纷就内外时局发表评论,重新认识欧战之后的世界与中国

李大钊撰文写道:“威尔逊君!你不是反对秘密外交吗?为什么他们解决山东问题,还是根据某年月日的伦敦密约,还是根据某年月日的某某军阀间的秘密协定……你自己的主张计划如今全是大砲空声,全是昙花幻梦了。我实为你惭愧!我实为你悲伤!”关于中国代表采取的“以夷制夷”政策,李大钊批判道:“我们历来对外的信条,总是‘以夷制夷’……这都是根本的大错”。他指岀:山东问题的失败,便是“群‘夷’相争,一‘夷’得手”。“我们还是没有自立性,没有自决的胆子,仍然希望共同管理,在那‘以夷制夷’四个大字下讨一种偷安苟且的生活,这真是民族的莫大耻辱啊!”

5月9日,上海《申报》发表时评,标题:《图穷而匕首见》,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欧洲和会之始,所谓公理之战胜也,所谓密约之废弃也,所谓弱小国之权利也,所谓永久和平之同盟也,今和平之草约已宣示矣,其结果如何?所谓中国之主张者,今犹有丝毫存在者?由此可知,求助于人者,终不能有成,自作其孽者,终不能幸免……若不能自谋自助,而欲望诸人,则终归于空想而已。呜呼!国人其自奋。”

该文将巴黎和会召开前后,中国的期待与会议的结果作了一番对照,总之,过高的期待一旦破灭,其反弹必然是强烈的。

以研究系为主体的国民外交协会,原定于5月7日在中央公园召开国耻纪念会,因五四学运刚刚发生,行政当局深恐再次引起骚乱,将这个大会停开。总统府致电朱启钤:“国民协会复欲于虞日(7日,引者注)在中央公园开会,以人心浮动,恐再有意外,不得不多方劝告制止。”

由于大会被停开,国民外交协会发表一个长篇宣言,表明政见,内称:“青岛何地也?山东何地也?此邹鲁之名邦也,此孔孟之圣迹也。以我国之耶路撒冷,为数千年民族信仰之中心,文明吐露之源泉……无端而有德国之豪夺于前,有日本之巧取于后,侵犯我文化之发祥地,弥天大辱,九世深仇,凡有血气,谁能忍此!”当然,宣言的矛头肯定要指向山东密约的签约者,表示:“因此换文曾借日本金圆二千万,此则应由当局者设法清还,与我国家何与,与我国民全体又何与也。”最后,宣言转向西方列强:“公等既日以正义人道标榜于众,今乃许野心之国,犹为侵略之举动,然则巴黎之平和会议,直无正义可言耳……若仍以野蛮之举动,而偏悬文明之招牌,竟容受此横暴侵凌之所为,则殊有损文明国家之声价,正义和会之威严,使人觉所谓正义云者,人道云者,其实际不过尔尔。则人类对于大同之理想,将绝望于今后之世界。”严格讲,山东很难说是中国的耶路撒冷,但就宣传而论,这种联系与比喻则极具感染力和煽动性。

中国,凡遇重大时政事件发生,必然引动各类人物卷入,借以展示其存在与影响。

5月6日,康有为迅速通电支持学运,内称:“曹汝霖、章宗祥等力行卖国,以自刈其人民,断绝其国命久矣。举国愤怒,咸欲食其肉而寝其皮。”“幸今学生发扬义愤,奉行天讨,以正曹汝霖、章宗祥之罪。举国逖闻,莫不欢呼快心,诚自宋太学生陈东、欧阳澈以来,希有之盛举也。试问四万万人对于学生此举,有不称快者乎?”“在今政府或上承从前专制之旧,或以学生擅殴大僚为应有之罪,而忘今之为民国,政府只有奉行民意,而不得专擅也。自有民国,八年以来,未见真民意、真民权,有之,自学生此举始耳。”

公元1126年,金兵初围汴京,宋钦宗罢免李纲,对金求和。陈东率太学生上书,痛斥投降派,要求复用李纲。宋高宗即位后,李纲再度被罢,陈东与进士欧阳澈再次上书,文词激烈,结果被诛。康有为五四学运与陈东、欧阳澈直接联系起来,反映出康有为认识问题的方式,偏重于历史的传承,而对于时代因素则较为隔膜。并且,“食其肉而寝其皮”一类言词,也过于陈旧。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康有为曾经发动并领导过清末“公车上书”,一定意义上讲,公车上书也可以说是学生运动,因此在思想情感上,康有为学运具有其本能的相通的一面。

康电中的“从前专制”,指封建王朝。有趣的是,两年前,康有为作为主谋,积极参加张勋复辟,颠覆民国,而现在则反过来,以“今之为民国”的名义,告诫政府不得“上承从前专制之旧”。这里,康有为对民国的高调拥护,很难说出自其保皇观念的转变,恐怕只能这样解读:张勋复辟是被段祺瑞镇压,因此康有为与段祺瑞集团结怨甚深,于是,借助五四学运攻击曹、章,以发泄对段祺瑞集团的愤恨。对于段氏集团,康有为恐怕真的是“咸欲食其肉而寝其皮”。

总之,在康有为晚年的言论当中,这是一篇值得研究的文字。

以上言论均出自段祺瑞集团的敌对势力,反过来,作为段氏集团的安福系,其对学运的看法必然不同。

5月5日,安福系机关报《公言报》发表评论,标题:《昨日北京各校学生之大捣乱》。

其中表示:“青岛问题关系我国主权,凡属国民均应起而力争,以民意为政府之后盾,庶几达到最终之目的。如昨日北京各校学生之结合,表示民气激昂之态度,固非绝对不可,惟是对于事实宜详加调查,断不容以捕风捉影之谈,遽指政界一二要人曾当外交之冲者为卖国贼,甚至肆意殴打,焚毁住宅。姑无论事实上与外交问题毫无裨补,而扰乱社会秩序,侵害个人权利,似非服膺高等教育之莘莘学子所宜有此。”评论继续写道:“吾人骤闻是种消息,几疑法兰西革命史所记载恐怖时代一般乱民之暴动,及路透电所报告布尔札维克党人在俄国各地之骚扰,又发见于吾华首都,为之太息不已。当兹社会主义思潮输入,民情易于激动之际,一任血气未定之青年为此无意识之纷扰,教育当局实不能不负相当之责任也。呜呼!曹、章所受之损害固为无妄之灾,而世道人心之变,已有涓涓不塞将成江河之势,吾书至此,不觉悲从中来也。”

五四学运带有强烈的暴力行为(纵火伤人),如何看待暴力,往往是执政者与非执政者最为明显的区别之一。一般说,非执政的一方视为正义之举,大都表示支持,而执政的一方则强调法律,强调秩序。《公言报》对“捣乱”的抨击,正是安福系所处地位的反映。不过,《公言报》评论的要点,并非就事论事,仅仅着眼于捣乱与秩序,而是将五四与法国、俄国的社会革命联系起来,与社会主义思潮联系起来,表明安福系当中也不乏看问题相当敏锐的人士。该文发表于五四学潮第二天,这就是说,头一个将五四运动与十月革命互为联系的,不是陈独秀、李大钊,而是《公言报》这篇由无名氏撰写的评论。

翌日,《公言报》再发评论,谴责暴力,内称:“前日北京学界因山东问题我国外交失败,结合多数学生为示威举动,愤激之余,竟发生打人放火举动,使庄严灿烂之首都,顿呈恐慌愁惨之气象。本报以此种举动不惟于外交毫无影响,且表示吾国人民对于国际重大问题,不能以冷静头脑细密研究对付之策,徒有无当事实之叫嚣跳踉,启外人轻视之心,益陷外交于困难地位,是以略示箴规,俾其悔悟,措词极为中正公平。不意外间发布传单,竟指本报为卖国贼之机关,痛加诋娸。嗟嗟,时至今日,已无是非曲直之可言……惟仍不能不揭橥正义,以敬告于国人曰:山东问题固为势所必争,而暴动行为则决不予以赞成。何则?国家积弱由来已非一日,吾国不能争胜于坛坫之间者,非尽外交当局之阘茸不才,亦由国内并无若何实力足为外交之后援也。”“断非打死一二官吏,焚毁一家住宅,即可使日本闻而让步,欧人出而赞助,不过徒演一种怪剧”。再次否定暴力行为。

五四学运的发生,直接诱因出自外交失败,为此,《公言报》于5月15、16、17三日,连载长篇社论,就外交问题发表意见,标题:《爱国者先自省》。社论从近代历史说起,内称:“甲午一役,李文忠(李鸿章谥号文忠,引者注)初主和议,偿三十万金即可息事。然而清议一流力持战局,遂至赔款割地,一蹶不可复振。然而主战者仍享高名,而李文忠反被汉奸之目。”然后,社论将研究系与“清议一流”联系起来,认为:“世人痛外交之失败,辄思以国民为后盾,梁任公(梁启超号任公,引者注)之电报,外交协会之檄文(指5月7日国民外交协会宣言,引者注),与其一派之机关报(《晨报》,引者注),屡申斯义,以鼓舞国人矣。此次之学生暴行,即鼓舞民气之结果也,亦即国民后盾之成绩也。”

关于民众运动,社论表示了这样的看法:“拳匪初起,清政府亦尝利用,以为排外之具,卒之外不可排,而自身已失其指挥之能力,遂至自戕,赔款九亿,丧权辱国,是则鼓舞民气之成效也。盖民气同于水火,决堤飞火终必自溺自焚,吾愿国人毋妄发舍本齐末之言,以自杀而杀人也。”此言之意,就是将学潮与“拳匪”联系起来,意即操纵五四学运的幕后人物,将如同清政府操纵义和团那样,将招来“自溺自焚”。

最后,社论再次指向梁启超:“又忆六七年前,梁任公尝草说幼稚一文,历举国民幼稚状态而谆谆以保育为言。任公言论,久为中外所崇拜,及门同党(研究系,引者注)更当视为圭臬,不谓曾几何时,忽欲利用幼稚国民以为外交后盾,岂经过数载,以幼稚之国民已长成壮硕乎?抑国事危急,遂不顾其幼稚而教之舞刀弄杖以自杀乎……是又适以证明其为投机之政治家而已。”

近代以来,面对列强欺凌,中国是战还是和,两种选择都有经验教训,这里不作深究。总之,这一回《公言报》公开点了梁启超与国民外交协会之名,半公开点了《晨报》与研究系之名,等于明确将五四学潮归之于研究系的煽动。曹汝霖在其晚年的回忆中仍然坚持这一看法。《公言报》以甲午、庚子之败,作为反驳“清议一流”的论据,这个联系的意思就是,研究系关于山东问题的煽动言论,就是甲午、庚子年间不负责任的“清议一流”。

关于前述康有为的通电,《公言报》则是以算旧帐、揭疮疤的方式,立即回击道:“康南

海(康有为是广东南海县人,引者注)自复辟失败以还,久不闻斯人謦欬,乃静极思动,乘近日山东问题之机会,思露圭角,大发议论于沪上……盖吾国每遇一重大问题发生,必有一群至无聊赖之人,借此大出风头。”康有为对于五四学运的表态,是否出自“静极思动”,恐怕既是、又不完全是。

还有一种观点,站在超政治的立场,以纯粹的法律的观点看问题,代表人物即任教于北京大学的梁漱溟。梁氏撰文写道:“我算是北京大学的一个人,这一次被捕学生中间,也有我的熟友……但我今天拿我与大家不同的意思来投稿在大家认为学生派的报纸上,贡献于我同人。”这段开场白,首先声明与北大同学的关系,意即梁某并非与同学过不去。然后,梁文表明观点:“我愿意学生事件付法庭办理,愿意检查厅去提起公诉,审厅去审理判罪,学生去遵判服罪。”其理由,梁氏指出:“在道理上讲,打伤人是现行犯,是无可讳的。纵然曹、章罪大恶极,在罪名未成立时,他仍有他的自由。我们纵然是爱国急公的行为,也不能侵犯他,加暴行于他。纵然是国民公众的举动,也不能横行,不管不顾。绝不能说我们所作的都对,就犯法也可以使得”。关于被捕学生最终如何解决,梁文这样认为:“我初想经过审判之后,可以由司法总长呈总统特赦。一方顾全了法律,一方免几个青年受委曲……然我又想,终不如服罪的好。现在中国无所不用其特赦,我们实在羞与为伍,何必受他这特赦。最好我们到检厅自首,判什么罪情愿领受,那真是无上荣誉,这好榜样,可以永远纪念的。”

梁漱溟这个超政治的中性立场,在当时颇为别致。

另外,曾经任职于北京大学的严复,则对学运持负面看法。当年6、7月间,严复致函友人,其中写道:“世事纷纭已极。和会(指南北和会,引者注)散后,又益以青岛问题,集矢曹、章,纵火伤人,继以罢学,牵率罢市。政府俯徇群情,已将三金刚(曹陆章,引者注)罢职,似可作一停顿矣。”“咄咄学生,救国良苦,顾中国之可救与否不可知,而他日决非此种学生所能济事者,则可决也。”与梁漱溟相同,严复也是对纵火伤人表示不屑。

《巴黎和会与北京政府的内外博弈:1919年中国外交争执与政派利益》

邓野 著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4年9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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