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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二次征安南:削其国号,收复失地

发布时间:2017-09-03 栏目:专题 投稿:满意的小白菜

原创作者丨胡丹(原创作品,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明朝曾经两征安南(今越南北部),第一次是永乐时,将安南郡县其地,成为明朝的一个新的省(布政司)。然二十年后即失之,是为宣德二年,本号曾撰专文介绍。到了嘉靖中年,复有一次征安南之役,所知者就很少了。然经此一役,安南“皇帝”自投军门叩首乞降,明朝不但削去其国号,并且收复了丢失一百年的一块土地。

(越南莫朝地图)

(1)

宣德二年(1427)明朝安南撤军后(“弃交阯”),双方复归“宗主”与“藩属”的本位,安南不再为明朝的一部分,但仍向大明称臣。

嘉靖六年(1527)安南权臣莫登庸篡夺黎氏政权,自称为帝(莫太祖,莫朝开国之君),越南进入“南北朝”的分裂状态。五年后(1532),作为原黎朝残余势力的南朝,派郑惟僚等十人,搭商船到北京,向明朝控告莫登庸篡国弑君之罪,请求明朝履行宗主国义务,出兵干预。这就是征安南之议的缘起。

事实上,安国自独立后,虽在名义上臣服于明朝,但在国内自行其是,国王自称“帝”,在奉中国正朔的同时,私自颁行自己的年号,还经常袭扰明朝两广云南沿边地区。从正德末年起,安国与明朝就已断绝了往来。

明朝对此也不甚在意,直到嘉靖十五年……

这年冬天,明世宗的头一个儿子降生了,按惯例当颁诏外国。礼部尚书夏言说,安南“久失朝贡”,不当遣使,并请讨之。夏言请求征讨不来朝贡的安南,实为“揣摩上意”的行为。因为他深悉世宗皇帝为人自负且很骄傲,还有点好大喜功。故此夏言首发征安南之议,是他“对症用药”,讨好皇帝的一种行为(他后来还支持了“复河套”之议,并因此罹祸)。

果然,世宗对此很感兴趣,当即决定征伐安南,并且马上征召在家赋闲的毛伯温上京,与咸宁侯仇鸾“治兵待命”。

(2)

明朝自永乐以来,从未主动对外用兵,而且“失交阯”就是一百年前的事,当时还是明朝的鼎盛时期,犹然不能保有安南,以今日之国力,足以征服它吗?大臣们都没有这个信心,所以反对用兵的声音比较强烈,其中以兵部侍郎潘珍和两广总督潘旦、广东巡抚余光为代表。

征不征安南,别的文臣还可以随便说说,反正不用他们负责,而一旦真的用兵,兵部和两广地方将承担全部责任。时势不容他们缄默。

他们认为,安南之患,还未到兴大兵征伐的程度。潘珍建议,“宜遣大臣有文武才者,声言进讨。传檄数莫登庸之罪,且令(南朝主)黎宁合剿。则莫贼父子不擒则降,何必劳师?”他希望莫登庸畏惧大明声威,主动请降,而不主张中国替人火中取栗,相反,安南维持分裂的状态,还是好事,只要莫登庸“奉表献琛,于中国体足矣”,完全不必穷兵万里。

由于朝中反对的声音太大,连素来刚愎自用的世宗也犹豫了。

恰在此时,安南南朝使臣郑惟僚等人乞师复仇来了,世宗怀疑安南奏报不实,于是借机下令,暂缓出师,并敕两广云南守臣勘报。于是,用兵安南的事就此延宕,这年冬天,毛伯温也改任工部尚书

(3)

嘉靖十六年末,云南巡抚汪文盛奏莫登庸闻朝廷发兵进讨,遣使入内地窥探,并且借用安南降臣的话说,莫登庸势弱易破,安南传檄可定。世宗心又动了,遂传敕,令遵前诏进兵。而就在这时,镇守云南的黔国公沐朝辅奏进莫登庸降表,建议宽宥安南之罪,并复许其入贡。

同为云南镇守官员,汪文盛与沐朝辅的意见又两相分歧,世宗就将二人的下廷臣集议。

廷议的结果取得一致,认为沐朝辅“许贡”的建议不可行。

廷臣认为,莫登庸为篡逆之主,不可许其入贡,并非主张兴兵挞伐。而世宗早不耐烦廷臣意见纷纭,干脆下诏,复改毛伯温为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令他整理军务,克期率大军启行南下。

可朝臣对此全不积极,制书下了几个月,两广总督张经才奏用兵方略,而且开口就说征安南须兵三十万,一岁之饷就达一百六十万石,造舟、市马、制器、犒军诸费又须七十余万,且我涉炎海,彼以逸待劳,实“不可不审处也”!等于说,用兵安南,不仅耗费巨大,而且必不可胜。而请即日出师的,只是钦州知州林希元。兵部尚书张瓒又毫无主见,一切逢迎世宗之意,碰到这种大事,只知道请下廷议,而议来议去,总无成策。令世宗又愤怒又无奈。他希望用兵,制服安南,但又害怕用兵不利,像宣德年间一样陷入交阯的泥潭,所以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使得用兵之事在三年里多次兴而又止。这次又被张经一吓,世宗移怒于张瓒,下旨切责之,而用兵之事也中止了。毛伯温又被调回都察院协理院务,几个月又白忙活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皇上“调戏”了。

嘉靖十八年二月,毛伯温改任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看起来,征安南之议已无人再提了。此间莫登庸多次上表乞降,世宗也由原来的主征改为主抚,这一年,因册立皇太子,升任黄绾为礼部尚书,让他去安南颁诏。可是黄绾借故推脱,一直到当年七月还没出发,世宗极为愤怒,将黄绾罢职。此时,原先首发征安南之议的夏言已经失宠去官,世宗下诏说,征安南之事,本一人倡,众人随,今夏言去了,群臣竟都诽谤我,说我征安南是误听夏言之言,遂各种推脱延慢。安南到底是该征该弃,你们说个痛快话!世宗用非常严厉的语气令廷臣再次集议。

安南态度已非常恭顺,甚至多次呈递降表,再次情况下,世宗忽然又提出征安南之议,完全是多变的朝政触发的,而不是安南有什么新的动向。世宗严词指斥群臣只知逢迎,毫无定见,且首鼠两端,兵部尚书张瓒与廷臣害怕了,于是这回廷议的结果来了个大转向:一致同意用兵安南

于是在这年闰七月,再次任命毛伯温、仇鸾南征。

(4)

在毛伯温临行前,世宗亲自做诗相赠。诗云:

大将南征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 ,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 ,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 ,朕与先生解战袍。

虽然词气慷慨,有鼓励毛伯温深入覆巢之意,但毛伯温深知世宗患得患失、害怕失败的心理,他更明白明朝的国力江河日下的现实,如果真的攻入安南,很可能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因此毛伯温多次奉命出征,他的方略都是一致的,即“迫降”安南

伯温到广西后,会同总督张经,总兵官安远侯柳珣等,做了积极的军事准备,征两广、福建、湖广狼土官兵凡十二万五千余人,分兵三路,进击安南。同时云南巡抚汪文盛也率本省官兵,分三路策应。

军事准备是为和平解决准备条件,“扬兵而威之”,以兵促和(兵是手段,和是目的)。故此毛伯温通告各军,若贼首来降,即当奏闻区处,待以不死,如果莫登庸“昏迷不悛”,然后才可再动干戈。

嘉靖十九年十一月,莫登庸率文武臣四十余人,入镇南关,诣军门稽首乞降。安南之事,遂不血刃而定。

(5)

第二年,明朝遂下诏,削去安南国号,将其降为安南都统使司,以莫登庸为都统使,“世守其地”

安南明朝南方的大国,“西南夷君长以十数,安南为最巨”,自莫氏篡逆后,为边患愈炽。可以说,对安南有可征之道。即便从当时明朝的战略形势来说,征安南有其必要性:嘉靖中期以来,北方蒙古鞑靼势力复兴,给广延的“九边”带来巨大的压力;而在东南沿海,倭患也变得突出起来。“北虏南倭”交替袭来,明朝已无法任由西南边情继续糜烂。

安南投降后,虽然在名义上取消了国号,将该国原十三路改为十三宣抚司,通隶广西布政司。但安南独立的藩属国地位并没有变化,明朝没有像永乐时那样,派文武官吏对投降的安南实施直接统治,应该说这是明智的。不然,数年之后,安南可能又将变成一块烫手的山芋。事实上,莫登庸一方面接受明朝的都统使之职,一面继续在国内称帝。

此次征安南,除了解决了西南稳定的隐忧,还收复了一块失地。在宣德六年,安南明朝撤军之际,侵占了原属广东钦州的贴浪、如昔二都的四峒土地。在莫登庸请降时,明朝将交还四峒作为受降条件,“与登庸反复讲论”。莫登庸被迫将四峒土地人民全部归还,且“于降本中显言之”。嘉靖二十年,安南守约,将四峒之地及1000余户、3500余口百姓归还钦州。

明朝第二次征安南,是在国力已经相当孱弱的背景下,在对外关系中取得的一次完胜。如果再迟数年,当北虏南倭之患更炽时,恐怕安南问题就没这么容易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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