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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乱的世,如何容得下最纯的人

发布时间:2017-09-05 栏目:专题 投稿:无情的电话

文/杨博 图/网络

魏晋风骨自曹魏始逐渐养成,有晋一代发扬光大,至刘宋已降始终余音不断。而魏晋时期也是中华少有的自由时期,思想自由、身心自由。于是很多当代人无限向往魏晋,以为没有魏晋,就不能欣赏嵇康千古绝唱的死法,品味阮籍醉酒的癫狂,聆听孙登长啸的洒脱,体味骨子里透着智慧的玄言。那“我本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何必见戴”的豁达也只有那个时期才能得到完美体现。

而之前的中华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即使中间往往“杂王霸而用之”,儒家思想始终是主流。经学之家往往能世代获得官职,他们的学生也常常走上仕途,以至于出现了袁家这样的“四世三公”。

那么为什么又能出现又一个百家争鸣时期呢?

原因有很多,我想,其中不外乎两个。其一,当时军阀混战很厉害,即使是当朝天子仍不免被各路诸侯争夺,何况普通百姓,大家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因此很多想法都很实际,那些所谓的出将入相的理想可能也要放一边,自然儒家的济世情怀就要放一放了。其二,也是更为主要的原因,朝廷用人方略有变,经学不再成为敲门砖。这源于曹操发布的几道“招贤令”,他求贤若渴“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凡是“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都要。这一举措对儒学传统是一个绝大的打击。

基于以上原因,当时的社会开始崇尚玄远,不谈佛论道就不能跟上潮流。大家更注重自身的存在和当下的享受,沉浸在对宇宙广博和人生渺小之间的矛盾中,往往流露出真性情。在儒家看来各种悖逆之举被认为自然、率真,阮籍母亲死了照样喝酒吃肉,刘伶一天酩酊大醉,王戎去世后,司马昭一众学驴叫哀悼。凡此种种,不可胜数。有很多人放浪形骸,活在当下,看似完全自由,其实是更不自由的表现。鲁迅先生就说“表面上毁坏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

不过事情可能并不是我们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阮籍自己癫狂,但是对待后代一点也不狂,他一点也不愿自己的儿子效仿自己。嵇康把什么都不放眼里,但是《家诫》里要求后代循规蹈矩,不能越雷池一步。他的儿子嵇绍果然听话,最终为皇帝殉难。

真正的儒家在此潮流中又如何呢?

颜延之作为颜回的后人,当是儒家的代表。他在南朝文学史上举足轻重,和鲍照、谢灵运并称“元嘉三杰”。在一般人看来,颜延也是颇具魏晋风骨的人。他饮酒无度,常与谢灵运、王僧达等唱和吟诗。性格狂放,《南史》说他“不能取容当世,见刘湛、殷景仁专当要任,意有不平。常言「天下事岂一人之智所能独了」。辞意激扬,每犯权要。”又言“延之性既褊激,兼有酒过,肆意直言,曾无回隐,故论者多不与之,谓之顔彪。”宋文帝有一次想见他,几次派人传召都不见,只在酒店卧袒,等到他日酒醒了才去,可见其特立独行。

然而颜延之不是只有这一面。他经常“居身俭约,不营财利,布衣蔬食,独酌郊野。当其为适,傍若无人。”不禁让人想起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室,回也不改其乐。”他儿子颜骏因为帮助宋孝武帝讨灭刘劭而权倾朝野,生活奢靡,但颜延之对一切物品一无所受,所有的器具衣服一样不改,还住老房子,坐老牛车,路上遇到儿子的车队就避在一旁。还爱好骑马走街串巷,走到哪喝到哪,怡然自得。

颜骏作为颜延之的儿子,没有看到父亲深层次的内涵,生活奢靡,无所节制。他爱造亭台楼榭,宾客来了也不起床,虽然有严父教导仍不悔改,最终被孝武帝所杀。

儿子不听话不能认为是做父亲的失败。颜延之曾颁布《庭诰》以示子孙,其中要求“游道虽广,交义为长。得在可久,失在轻绝。久由相敬,绝由相狎。爱之勿劳,当扶其正性,忠而勿诲,必藏其枉情。辅以艺业,会以文辞,使亲不可亵,疏不可间,每存大德,无挟小怨。率此往也,足以相终。”

他的后世子孙颜之推给中华文化留下了让人称道的《颜氏家训》,成为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早教达人。

表面的放诞与内里的中庸,这两者看似矛盾,其实也并不矛盾,它就是特定时期的产物。明代大儒张溥说“名士在世,动得颠挫,俯循人情,以卑致福,虽能言之,不能行之。即不能行之,未尝不深知也。”虽然口上说,但是不能做。即便不能做,也深知不能做的道理。这大概就是当时名士生存之道吧。一个人可以怪诞,可以放荡不羁,这都无关大雅。若自己都对自己的故意施行的行为不加管束,认为就该如此,那就离灭亡不远了。

本文为头条号“读史小堂”原创作品,转载请联系作者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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