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人口日,看五千年中国五花八门搞“计生”
人类的生育史令人难以置信,相关资料显示:女性的生育记录竟有5—70岁,有一个女性居然生育了69个孩子!生育问题,人类确实无法回避,人为地抑制或刺激,都是所谓的“计划生育”。
中国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史,有关生育问题的记载甚多,措施可谓五花八门。中国最早的人口记录,出现西汉平帝年间(公元2年),但这并不等于人口政策这时才出现。
古代的生产力十分低下,人口政策集中在鼓励。《孔氏家语》提出:“男子十六精通,女子十四而化,是则可以生民矣。”以人类繁衍计,春秋时男子16岁、女子14岁就要结婚,以承担家庭责任与社会责任。
春秋末年,越国被吴国打败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强力推行国人生育。据《国语·越语》记载,勾践对国人生育予以奖励:生了男孩,国家奖两壶好酒,一条狗;生了女孩,奖两壶好酒,一头小猪;生了三胞胎,抚养费用基本上都是国家的。
为了多生、早生,越国强制早婚,规定:“令壮者无取老妇,令老者无娶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三十不娶,其父母有罪。”在越国,不结婚生育是一种犯罪行为。
《韩非子·外储说右下》载:齐桓公曾微服暗访,发现一家有三个未婚男子,原因是与男女性别比例失调有关。于是,齐桓公自己带头,削减后宫人数,将后宫“未尝御”的女子遣散回家,结婚嫁人。
汉初强制推行国人结婚、生育,违者重罚。《汉书·惠帝纪》载:“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也就是说,凡15—30岁的适婚女子,如果不结婚将被处以人头税五倍的罚款。
唐朝鼓励生育的政策更为全面,唐太宗李世民于贞观元年(627年)颁布《令有司劝勉庶人婚聘及时诏》,鼓励国民生育,动员富人赞助穷光棍娶妻,还将人口指标纳入地方官的政绩考核体系。
但是,人口的增长同样是一把双刃剑,人口创造财富同样也消耗资源,尤其是在生产力不发达、自然资源十分有限的时代。同是唐朝,民间诗人王梵志曾作《大皮装大树》:“生儿不用多,了事一个足。”意思是说儿子不要太多,有一个做事就行了——这可能是“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好”的最原始出处。
宋代,中国的人口首次过亿,人口压力加大,计生形势有了实质上的转变。但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技术上没有可靠的措施。宋代强调“存天理,灭人欲”,可能存在这方面的考虑。宋末著名学者马端临在《文献通考》中,则明确提出了“少生”、“优生”的“计生”理论。但终宋一代,“计划生育”皆无实质的办法与切实可行的措施出炉。
明代的人口急剧膨胀,《明会要》记载,万历六年的人口为6000余万,学者分析明代的人口顶峰当在8000万至1.2亿之间,《剑桥中国明代史》则认为在2—3亿之间。巨大的人口压力,让明王朝不堪重负。有人认为,明朝首辅(宰相)申时行正式提出了计划生育问题,是中国“计生”的鼻祖,但查无实据。不过,著名文学家冯梦龙曾在《太平广记钞》刻本上曾批道:“若二男二女,每生加一倍,日增不减,何以食之?”“不若人生一男一女,永无增减,可以长久。”可见,明朝的知识分子已经意识到,当时“计划生育”形势已相当严峻。
满清入关后,还真实行过“计划生育”政策,但针对的只是蒙古人。满清的先祖是金人,南宋时为蒙古与南宋联军所灭。历史上的蒙古很强大,清朝虽然征服了蒙古,但骨子里仍忌惮蒙古人。入主中原后,满清对蒙古实行“减丁”,在蒙古地区大力发展黄教(藏传佛教),让蒙古人家中一半以上的当喇嘛。一当喇嘛,就不能婚娶,人口问题算是从源头上解决了。
有史料称,清初蒙古人口有1200万,清末蒙古人不过100万,一下子少了1000万,损失了90%!其实,这个数据不靠谱。《清朝文献通考》反映,清初漠南蒙古人口约为120—130万,两百多年里,蒙古人口几乎没变动。即便这样,满清的“计划生育”工作,也算是“卓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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