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拼音版/注音版
shuǐ diào gē tóu。
水调歌头。
sū shì。
苏轼。
nì nì ér nǚ yǔ,
昵昵儿女语,
dēng huǒ yè wēi míng。
灯火夜微明。
ēn yuān ěr rǔ lái qù,
恩冤尔汝来去,
tán zhǐ lèi hé shēng。
弹指泪和声。
hū biàn xuān áng yǒng shì,
忽变轩昂勇士,
yī gǔ tián rán zuò qì,
一鼓填然作气,
qiān lǐ bù liú xíng。
千里不留行。
huí shǒu mù yún yuǎn,
回首暮云远,
fēi xù jiǎo qīng míng。
飞絮搅青冥。
zhòng qín lǐ,
众禽里,
zhēn cǎi fèng,
真彩凤,
dú bù míng。
独不鸣。
jī pān fēn cùn qiān xiǎn,
跻攀分寸千险,
yī luò bǎi xún qīng。
一落百寻轻。
fán zi zhǐ jiān fēng yǔ,
烦子指间风雨,
zhì wǒ cháng zhōng bīng tàn,
置我肠中冰炭,
qǐ zuò bù néng píng。
起坐不能平。
tuī shǒu cóng guī qù,
推手从归去,
wú lèi yǔ jūn qīng。
无泪与君倾。
水调歌头注释
水调歌头:词牌名。调名来源自《水调》曲。《水调》曲,隋炀帝所制也。唐·刘鼎卿《隋唐嘉话》:「炀帝凿汴河,自制《水调歌》。」宋·王颐堂《碧鸡漫志·卷四·〈水调歌〉》引《脞说》:「《水调》《河传》,炀帝将幸江都时自制,声韵悲切,帝喜之。乐工王令言谓其弟子曰:『不返矣,《水调》《河传》但有去声。』」《〈樊川诗集〉注·卷三·〈扬州〉诗》「谁家唱《水调》」句自注亦云:「炀帝凿汴河成,自造《水调》。」然《水调》究制于开汴河前或汴河开成後,三家说法不一,但为炀帝自制,则无异辞。逮唐,《水调》已为传唱不衰之名曲。盛唐王龙标有《听流人〈水调子〉》诗:「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唐·段安节《乐府杂录·歌》:「开元中,内人有许和子者,本吉州永新县乐家女也,开元末选入宫,即以永新名之,籍于宜春院。既美且慧,善歌,能变新声。……洎渔阳之乱,六宫星散,永新为一士人所得。(金吾将军)韦青避地广陵,因月夜凭阑于小河之上,忽闻舟中奏《水调》者,曰:『此永新歌也。』乃登舟与永新对泣久之。青始亦晦其事。」可见《水调》为时人所熟。玄宗本人亦喜听此曲,奔蜀之前,登楼置酒,令善唱《水调》者登楼而歌,「闻之,潸然出涕」(唐·李朱崖《次柳氏旧闻》,唐·郑延美《明皇杂录》)。中唐白乐天有《听〈水调〉》诗:「不会当时翻曲意,此声肠断为何人?」晚唐罗昭谏亦有《席上歌〈水调〉》:「若使炀皇魂魄在,为君应合过江来。」至五代北宋,《水调》仍在传唱。宋·郑仲贤《南唐近事》载「(元宗)尝乘醉,命乐工杨花飞奏《水调辞》进酒。」南唐冯正中《抛球乐》亦有「《水调》声长醉里听」之句。北宋·张子野《天仙子》之「《水调》数声持酒听」更为人所熟。与子野同时而略晚的刘原甫《公是集》有《扬州闻歌》诗:「淮南旧有《于遮》舞,隋俗今传《水调》声。」一曲传唱四五百年,其魅力可见矣。唐时《水调》有大曲、小曲之分。大曲《水调》歌,「凡十一叠,前五叠为歌,後六叠为入破。其歌,第五叠五言调,声韵怨切。故白乐天诗云:『五言一遍最殷勤,调少情多似有因。不会当时翻曲意,此声肠断为何人?』」(《乐府诗集·卷七十九·〈水调〉歌》)按,《乐府诗集》所载十一叠《水调》,第一至第四叠(遍)歌为七言,第五叠为五言;入破第一至第五为七言,第六辙又为五言。《水调》小曲,为单曲歌唱参任半塘《唐声诗·下编卷十三》。王龙标所听《水调子》即是小曲。时《水调》主以笛奏,唐大曲《水调》第二叠歌辞即说「笛倚新翻《水调歌》」,冯正中《采桑子》:「《水调》何人吹笛声?」「唐又有新《水调》,亦商调曲也。」(《乐府诗集·卷七十九·〈水调〉歌》)《碧鸡漫志·卷四·〈水调歌〉》引白乐天《看采菱》诗所言「时唱一声新《水调》,谩人道是《采菱歌》」,即指「《水调》中新腔」。唐代《水调》,又指音调名,即一部乐之总名非一曲之专名。《唐会要·卷三十三》所载「南昌商,时号『水调』」,即指音调而言。《碧鸡漫志·卷四·〈水调歌〉》:「《理道要诀》所载唐乐曲,南吕商时号『水调』。予数见唐人说『水调』,各有不同。予因疑『水调』非曲名,乃俗呼音调之异名,今决矣。……《外史梼杌》云:『王衍泛舟巡阆中,舟子皆衣锦绣,自制水调《银汉曲》。』此『水调』中制《银汉曲》也。」王衍所制《银汉曲》,属「水调」乐部中之曲,故《银汉曲》前冠以「水调」。毛稚黄《填词名解·卷三》据此亦云:「水调者,一部乐之名也;《水调歌》者,一曲之名也。」《水调歌头》则是截取大曲《水调》之首章另倚新声而成。《填词名解》:「歌头,又曲之始音,如《六州歌头》、《氐州第一》之类。《海录碎事》云:『炀帝开汴河,自造《水调》,其歌颇多,谓之『歌头』,首章之一解也。顾从敬《诗馀笺释》云:『明皇欲幸蜀时,犹听唱《水调》,至「唯有年年秋雁飞」,因潸然,叹峤真才子!不待曲终。』水调曲颇广,因歌止首解,故谓之『歌头』。或云南唐元宗留心内宠,击鞫无虚日。乐工杨花飞奏《水调》词,但唱『南朝天子爱风流』一句,如是数四,以为讽谏。後人广其意为词,以其第一句,故称『水调歌头』云。」《水调歌头》与唐人《水调》所属宫调不同:唐《水调》,属商调曲;宋《水调歌头》,则为中吕调(《碧鸡漫志·卷四·〈水调歌〉》)。故《词谱·卷二十三》:「凡大曲歌头,另倚新声也。」毛东堂词名《元会曲》,张芸窗词名《凯歌》,吴梦窗词《江南好》,贺方回词名《台城游》,汪相如词名《水调歌》,姜白石词名《花犯念奴》,明杨升庵词名《花犯》。双调,九十五字,前後阕各四平韵。亦有前後阕两六言句夹叶仄韵者,有平仄互叶几于句句用韵者。
题注:傅子立注:「公旧序云:『欧阳文忠公尝问余:「琴诗何者最善?」答以退之《听颖师琴诗》。公曰:「此诗最奇丽,然非听琴,乃听琵琶也。」余深然之。建安章质夫家善琵琶者乞为歌词。余久不作,特取退之词,稍加檃括,使就声律以遗之云。』」刘尚荣按:「元延祐本删『公旧序云』四字,遂以题注为词叙。元延祐本『公曰』上无『最善』,『最奇』作『固奇』,『听琵琶』下有『诗』字。龙榆生笺校:『傅注本「声律」作「音律」。』与《注坡词》之沈钞本、清钞本、晒蓝本、珍重阁本不符,未明其故,待考。」
《听颖师琴诗》:傅子立注:「韩退之《听颖师琴》诗:『昵昵一作『妮妮』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皇。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一作『床』。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颖师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檃括:原义是矫正曲木的工具。词的檃括是将其他诗文剪裁改写为词的形式,宋人常有此类作品。
昵昵:龙榆生笺:「《尚书疏·说命下》:『昵,亲近也。』」
恩冤:元延祐本作「恩怨」。
尔汝:古代尊长对卑幼者之称,引申为轻贱之称或亲昵之称。龙榆生笺:「《世说新语·排调》:『晋武帝问孙皓:「闻南人好作《尔汝歌》,颇能为不?」皓正饮酒,因举觞劝帝而言曰:「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寿万春。」帝悔之。』杜少陵《醉时歌》:『忘形到尔汝。』」
一鼓填然作气:傅子立注:「《孟子》曰:『填然鼓之。』《左传》:『一鼓作气。』」刘尚荣按:「见《孟子·梁惠王上》、《左传·庄公十年》。」龙榆生笺:「《孟子·梁惠王上》:『王好战,请以战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左传·庄公十年》:『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千里不留行:傅子立注:「《庄子》:『臣之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刘尚荣按:「见《庄子·卷三十·〈杂篇·说剑〉》。」
彩凤:龙榆生笺引南朝齐·谢玄晖《永明乐十首》:「彩凤鸣朝阳,玄鹤舞清商。」
分寸:元延祐本、《苏长公二妙集》本作「寸步」。
冰炭:龙榆生笺:「《盐铁论·刺复》:『冰炭不同器,日月不并明。』《淮南子·说山》:『天下莫相憎于胶漆,而莫相爱于冰炭。』注:『冰得炭则解,水复其性,炭得冰则保其炭,故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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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赏析
苏东坡通过联想,在上阕运用以形象描写不同风格的音乐,从开始的轻柔旖旎,瞬间变为雄壮高扬,然後归于悠扬致远;在下阕则对比音乐本身,一是同一时间内,繁音细响与清越之声之对比,二是不同时间内,音乐之抑扬起伏的对比,添之以自己的感慨,使整首诗具备与原作不同的艺术韵味。
词先写乐声初发,仿佛一对青年男女在静夜微弱的灯光下,亲昵地私语,谈爱说恨,卿卿我我,往复不已。「弹指泪和声」倒点一句,见出弹奏开始,音调轻柔而又哀怨。「忽变」三句,写曲调由低抑到高昂,犹如战士在鼓声下驰骋沙场,无人可挡。结尾的「回首」两句,以景物形容声情,把音乐形象化给人缥渺幽远之感,。"回首暮云远",让人联想起王维"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之将士,也与上文中「轩昂勇士」相联系,将独立的音乐片段串起来。白云浮动,柳絮漂浮,若有若无,忽远忽近,难以捉摸,却逗人情思。
接着是百鸟争喧,明媚的春色与啁哳之声相伴,唯独彩凤不鸣。这里写以凤凰不鸣,起到"留白"的特殊效果,也点出了深刻哲理:真正内涵的,从不在言语上夺人眼球。之後琴声在瞬息间高音突起,曲折而上,曲调转向艰涩,好象走进悬崖峭璧之中,脚登手攀,前行一寸,也要花费很大气力。正在步履维艰之际,音声陡然下降,恍如一落千丈,飘然坠入深渊,弦音戛然而止。至此,词人确乎借助于语言,把这位乐师的高妙弹技逼真地再现出来了。最後五句,则是从听者心情的激动,反映出成功的弹奏所产生的感人的艺术效果。「指间风雨」,写弹者技艺之高,能兴风作雨;「肠中冰炭」,写听者感受之深,肠中忽而高寒、忽而酷热;并以「烦子」、「置我」等语,把双方紧密关联起来。音响之撼人,不仅使人坐立不宁,而且简直难以禁受,由于连连泣下,再没有泪水可以倾洒了。「推手从归去」描写的是琴师奏完将琴推开的动作,也在其中暗示这诗人心中归隐的情怀。「无泪与君倾」,表现出诗人此时肠中之郁结,比起原诗中「湿衣泪滂滂」更为不堪较之,更为含蓄,也更为深沉,虽然无落泪,但是更加表现出心情的郁结。
诉诸听觉的音乐美,缺乏空间形象的鲜明性和确定性,是很难捕捉和形容的。但词人巧于取譬,他运用男女谈情说爱、勇士大呼猛进、飘荡的晚云飞絮、百鸟和鸣、攀高步险等等自然和生活现象,极力摹写音声节奏的抑扬起伏和变化,借以传达乐曲的感情色调和内容。这一系列含义丰富的比喻,变抽象为具体,把诉诸听觉的音节组合,转化为诉诸视觉的生动形象,这就不难唤起一种类比的联想,从而产生动人心弦的感染力。末後再从音乐效果,进一步刻画弹技之高,笔墨精微神妙,可说与韩诗同一机杼,同入化境。
东坡这首词的「檃括」,即把韩昌黎的诗文《听颖师弹琴》剪裁改曲词,虽保留了韩诗的总体构思和一些精彩的描绘,但又在内容、形式以及两者的结合上,显示了自己的创造性,从而使此词获得了新的艺术生命和独特的审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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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文学家、书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苏老泉长子,苏颍滨兄。与父、弟合称「三苏」,故又称「大苏」。宋仁宗嘉祐二年(西元一〇五七年)进士。嘉祐六年(西元一〇六一年),再中制科,授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厅事。宋英宗治平二年(西元一〇六五年),召除判登闻鼓院,寻试馆职,除直史馆。治平三年,父卒,护丧归蜀。宋神宗熙宁二年(西元一〇六九年),服除,除判官告院兼判尚书祠部,权开封府推官。熙宁四年(西元一〇七〇年),上书论王介甫新法之不便,出为杭州通判。徙知密、徐二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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