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又生
那是一盆颜色稍浅的粉色月季花。而此刻,它正在微风吹拂中轻轻摇曳。候鸟衔风沙回旋檐下时掠过它的娇小玲珑,夕阳的醇香轻抚它的枝芽。一切都那么美好,只有缩在盆边的嫩草显得特别突兀。虽是野草,但也有春天的味道。我这么对自己说着,也这么对它说着。许是它渺小到连月季也没有在意的原因吧,我也鬼使神差地没有如往常一样将它除去,而是任其在风中,曳曳起舞。
那是一丛过于鲜艳的火花。而此刻,它正在微风吹拂中肆意燃烧。许是哪家顽童偷偷点了火想为花儿增添鲜艳,却又在发觉不妥时慌乱逃走了吧,又或是在哪个停电的夜晚因自己的疏忽藏了火种?这都不重要了。盛春的风拂过无声的遗憾,这花草,这月季,都无法挽回了。盛春过后便是残春,娇贵的花株绝不能复生。这草,怕是也不能“春风吹又生”了吧。
那是一朵充满生机的绿花。那草,终是踩着残春的尾巴,在初夏到来之前冒出来芽儿,依靠这被烧坏的土地绿莹莹地开出了生机。我惊讶于春草的顽强——那种感(52xx.cn温馨提示:注意用眼,休息一下眼睛吧!)觉就像雾气弥漫的早晨,天七八分亮,摸索着向前,迎面而来的车灯带来惊喜。这不就是大自然赋予的惊喜吗?残春的阳光已经有了初夏的味道。芽与芽之间的罅隙间射出一束束光线,照亮了月季的枯枝。我没有在意,正如当初娇花不在意嫩草一样。
那是一株颜色稍浅的粉红月季花。时隔两年,大自然又给予我一个奇迹。当年的毫不在意演化成一个惊喜。可能当初枯瓣保护了根吧,故而即使枝干被毁,仍能在吸收了两年的水露阳光后重生。花盆中的草儿似乎早已知道一般,仍伫立在那儿,不惊不喜。
人终究喜欢待在自己所熟悉的环境里,一旦环境改变,即使周围依旧水草肥美落英缤纷,可是总会有野兽般的直觉在瞬间苏醒,然后开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旦环境被破坏,即使周围充满重生的希望,也会一蹶不振甘于现状。“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在坠落后能再度升起。”曼德拉的话十分应景,我们是不是也该改变惰性,在山穷水尽之时坚信柳暗花明呢?
春风吹绿冰封的海角天涯,风声中耳语着如诗如画。回首,花枝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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