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许是同一本书、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许是同一本书、同一个视频,不同的读者也能获得不同的阅读感受。下面,我爱学习网为大家带来“《爸爸爸》读后感”,更多内容尽在我爱学习网,欢迎大家的阅读。
《爸爸爸》读后感1
文化“寻根”,是80年代中期出现的一股声势颇大的文学思潮。韩少功的《文学的根》(1985)被人看作是这一文学运动的“宣言”。郑万隆、李杭育、阿城、郑义等也纷纷发表文章,其共识是:中国文学应该建立在广泛而深厚的“文化开掘”中,从中国文化寻找有生命力的东西,才能与世界文学对话。韩少功的《爸爸爸》历来被视为“寻根”小说的代表作品。这部小说发表于1985年底,与他的那篇《文学的“根”》几乎同时出现。因此,把这两个文本作为“互文”参照阅读颇有意味。
追慕“楚骚”传统,是80年代中国文化界的一种“时风”。李泽厚借助对屈原《离骚》的阐发,着力张扬充满浪漫抒情、追求个性、崇尚自然、富于想象力的“楚骚”传统或道家精神,有力地搅动着全国性的楚文化热潮。曾在汨罗江边(住地离屈子祠仅 20公里)插队落户的韩少功,显然受到这一文化氛围的感染:“绚丽的楚文化到哪里去了?”那么,他笔下的原始楚骚世界果真如此具有魅力吗?
首先,故事发生地是空间上与世隔绝的“鸡头寨”。“寨子座落在大山里,白云上,常常出门就一脚踏进云里。”“点点滴滴一泡热尿,落入白云中去了。云下面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似与寨子里的人没有多大关系。”
其次,从时间上看,这“孤岛”上的一切都仿佛是凝固如初,一成不变,它“好象从远古一直活到现在,从未变什么样。”
再次,寨子里的人和自然万物具有巫术般的相互感应或渗透关系。例如,这里的蛇“好淫”,遇见妇女会陶陶然乐不可支;挑生虫对人有神奇的巨毒作用,解毒的办法是喝生牛血学公鸡叫;满山林木更与人有密切的交感关系。
最后,如果要“寻根”的话,这寨子有久远的历史。作为楚文化故地,它在秦时设过“黔中郡”,汉时建过“武陵郡”等,不禁使读者联想起屈原笔下的沅水风情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山寨的历史来源记载于“古歌”里面。按“唱古”艺人德龙的叙述,鸡头寨人的祖先谱系是:姜凉→府方→火牛→优耐→刑天。这“刑天”便是陶潜诗里那位“猛志固常在”的英雄。他为使浑沌一体的天与地分开而举斧猛砍,以致砍断自己的头,继而以乳头为眼,肚脐为嘴,继续奋战六年,终于完成“开天辟地”这一壮举。刑天的后代原来住在“东海”边,由于人口增多,才在凤凰的提议下,欢笑着全族西迁至稻米江畔。有这样的原始英雄和光荣的历史作依托,鸡头寨的故事该是充满神话魅力。
然而,叙述者本人却自己起来消解这一魅力。他让一位史官揭露说,德龙唱述的故事不是事实而是虚构:刑天的头是争夺帝位时被黄帝砍掉的,此地彭、李、麻、莫四大姓,原先并不在所谓的“东海”边,而是位于云梦泽一带;他们西迁不是胜利转移,而是被黄帝打败才向西南逃亡。显然,唱古与史官叙述构成相互解构的力量。那么,哪一种更真实呢?叙述者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说,“鸡头寨的人不相信史官,更相信德龙”。但这并未消除读者心头的真实性疑虑,这个荆楚神话存在着裂缝。
小说的主人公丙崽,又该如何呢?是否会像其祖先一样具有金刚怒目式的勇猛?倘按作者的“寻根”意旨,那就应当如此的。但丙崽的形象出人意料。
丙崽他娘是接生婆,她的“剪刀剪鞋样,剪酸菜,剪指甲,也剪出山寨一代人,一个未来”。丙崽一出生就一个死人相,睡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才哭出声来。小时学会说两句话“爸爸”、“х妈妈”,以后就一直只会这两句了。他“眼目无神,行动呆滞,畸形的脑袋很大,像个倒竖的青皮葫芦,以脑袋自居,装着些古怪的物质”。总之,丙崽是一个畸形儿,一个白痴。
白痴并不少见,重要的是丙崽在寨子里的地位。寻常日子里,丙崽不过是一个玩意儿供人取乐。但是,在某些关键的时刻,他却成为神明。鸡头寨在与鸡尾寨械斗之前借助丙崽打卦,丙崽的两句话也相应地成了“阴阳二卦”。山寨对于丙崽的临时崇拜表明,山寨处理某些问题的智力并不高于丙崽。通过丙崽,韩少功让读者看到了他周围生灵的存在。鸡头寨的寨民在麻木、愚昧、自私、无知中植物般无意识地生存着。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混乱恐慌之中竟将全寨人的命运寄托于丙崽的两句话。还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丙崽那超强的生命力。裁缝仲满由于看不下眼前的世风,以坐桩的方式自杀,被人救起后,他提着一罐毒汁结果了寨中的老弱病残,以殉古道。寨中人相继死去,丙崽“居然没有死,而且头上的脓疮也褪退了红,结了壳”。“他虽然瘦,肚脐眼倒足足有铜钱大,使旁边几个小娃崽很惊奇,很崇拜。”他似乎超然于时间之外。当这个白痴象征着愚昧时,不死的丙崽成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丙崽的两句话连缀起来是一个完整的句子:“爸爸х妈妈”,正隐喻着愚昧和荒诞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如果说丙崽和仲满代表了山寨的愚昧与保守的两极,仁宝(仲满之子)则是山寨里经常下山接受 “文明”熏陶的特殊人物。当然,这是一个软弱无力的角色。以偷看女人洗澡解除性苦闷,以欺侮小孩作为对大人的报复,都使读者看到仁宝孱头的本色。一盏破马灯,一张旧报纸,一条松紧带,一双不合脚的大皮鞋,有时还有几个“保守”、“报告”之类的新名词,这就是他对于“文明”的引进。
韩少功让读者的阅读期待落空了。他寻到的是一个枯朽的老根。在整个文本里,找不到能寄托作者的寻根理想的人物。《爸爸爸》没能提供展现作家“寻根”理论宣言的人物和氛围,所以,小说文本瓦解了理论文本。《爸爸爸》是具有魔幻现实主义特征的文化寓言,它所要表现的,并不是“魔幻”,而是“现实”:譬如说,我们从仁宝对于文明引进的业绩中,难道看不到“鸡头寨”与“千家坪”“接轨”的貌合神离吗?
《爸爸爸》读后感2
韩少功,笔名少功,艄公等。湖南长沙人。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执笔含有大量史料的传记《任弼时》。1996年出版的长篇小说《马桥词典》引起各方争论。他是1985年倡导“寻根文学”的主将,发表《文学的根》,提出“寻根”口号,并以自己的创作实践了这一主张。比较著名的有《爸爸爸》、《女女女》表现了向民族历史文化深层汲取力量的趋向,饱含深逢的哲学意蕴,在文坛产生很大影响。
《爸爸爸》里面的主人公丙崽是一个“ 未老先衰”却又总也“长不大”的小老头,外形奇怪猥琐,只会反复说两个词:“爸爸”和“×妈妈”。失去父亲维护的丙崽与母亲相依为命,这对母子在当时的男权社会中便处于无势地位,再加上他身体畸形,语言匮乏,头脑弱智从而成为鸡头寨任人取笑、欺辱的对象。在中国封闭而沉闷的乡村社会,丙崽的智障和无助,使他成为一个随时被攻击的靶子。
他的第一次“受辱”,发生在小说的第三节。村里的仁宝,是个喜欢在树林里偷看女人洗澡的胆小好色之徒,他因“丑行”被丙崽娘等一干婆娘背后议论而心生怨恨,去找丙崽出气,狠狠地在他脸上扇耳光。
再来就是后来的娃崽们对丙崽的另一场“欺辱”。几个娃崽在祠堂前玩耍,见丙崽路过,变生戏弄他的念头,强迫他吃牛屎,喊“爸爸”。而丙崽的“悲剧”之所以没有重新上演,是因为一群大人“热热闹闹”地经过,吸引了娃崽们的注意,于是他得救了。
从先前的仁宝到后来的娃崽,他们之所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丙崽,无非是因为与自己的“弱”相比丙崽是更弱的“无势者”,这是人性中最不堪的弱肉强食的极端表现。而一直以来,丙崽的悲剧都没有停止过,这种持强凌弱的世袭性折射出人们的那种盲目跟随、效仿,而不追问、不反思传统的思维方式,显示出人对生存价值思考的惰性和麻木性。
作者还从现代意识的角度出发,在对鸡头寨的原始生存方式的审视中,发掘出其文化构成的巨大缺陷,也就是对民族文化形态的一种审视。韩少功为人们展示了一幅浓郁厚重而又愚昧无知的原始风情画卷。鸡头寨坐落在云雾缭绕的深山中,“出门就一脚踏进云里”,白茫茫的云海总是围着你。鸡头寨里的人们相信鬼神,迷了路要赶紧撒尿、骂娘,一驱赶所谓的“岔路鬼”,认为丙崽娘生下长不大的丙崽是现世报应。“打冤”的起因是巫师说鸡精作怪,他们杀牛占卜打冤的吉凶,把丙崽的那两句话信奉为阴阳二卦,更将丙崽尊为“丙仙”。他们处处追寻祖先的遗风,遵循祖先的规矩,延续着各种习俗,他们的生活几乎就是由那些古老的习俗组合起来的,其中渗透着迷信、保守、愚昧,小说以冷峻的笔调描绘了民族古老的文化风貌,同时渗透着理性的批判精神。
在这部作品中,除了文化批判的内容之外,同时还张扬着人性的善良,重塑了文明的新生。比如说仲裁缝,仲裁缝虽然与丙崽娘“交恶”,但他并没有像仁宝那样拿丙崽“复仇”,而且容忍了他在自家裁缝铺里“胡作非为”;当丙崽失去亲娘,沦为孤家寡人的时候,仲裁缝不满娃崽们欺负丙崽而把他领了回家,不管丙崽丑陋智障,还是他们两家有过纠葛,他都能秉着善良的心宽容、容纳丙崽。到后来鸡头寨迁徙族人的后代遇到吃了毒药却不死的丙崽,孩子们也欣然接受了这个原始社会的“多余人”在这里,“宽容”“仁爱”、“友好”成为关键词,在回应了人性自我救赎、超越的母题的同时,彰显了民族文化的重新崛起。
结局模式似乎让人联想起凤凰涅槃,鸡头寨败落之后,人们一起面对东方殉古,一只金色的大蝴蝶从云海中飘来,像一闪一闪的火花,似乎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只蝴蝶。在这次劫难过后丙崽奇迹般生存下来,还抱着盛满太阳流光的水盆,浪漫的夭亡与重生显示生命力的顽强;轮回的生生不息,也预示着文明的超然新生,不仅丙崽面对新的友好,而且文化也在涅槃之后焕发新的光彩和力量。
总而言之,韩少功借助一个部族从毁灭到新生的历程诉说着自己对于中华文明经历战争、文革之后重新崛起的渴望和追求,在批判国民劣根性和传统文化的消极性之后,揭示出中国文化涅槃新生,重构民族文化的征途,催促民族文化苏醒、强盛的脚步。
《爸爸爸》读后感3
哑巴,是一个喜欢奖状的人。
“总之,他是这样一个公共的人,一个社会所有的人。敬重他的人不多,需要他的人却很多,需要他的汗水,也需要他带给大家的笑。”
这该是他最大的价值和自豪了。
他是个傻子,却往往很有人情味。他在结婚的时候,挺身而出。他懂得帮不相干的人干这干那,从无怨言。他在拆别人房子的时候,不配合。在嫂嫂生病后,找到哥哥,甚至愤怒的在别人家里大闹一通。
他傻,他哥不傻。可是,对照起来,他哥真不算个东西。他哥自私自利,狠心的拆人家房子。他哥在发达时,抛弃贤惠的发妻。
他们哥两,傻子的那个,更得人心。
尽管他只是一个傻子,但他身上有着聪明人未必有的人情味,真诚,
我愿意做这样的傻子,有一颗善良的心就好。
在历史的长河中,太多的平常人,他们像一颗沙般渺小,他们有什么可以被记忆下来?又怎样记忆?
我脑海中不禁生发出与作家同样的疑问。
也许,正是因为他傻,才用不着理会现实世界的残酷吧?他是幸运,还是悲哀呢?
在冷漠风行的今日,那样的傻子又会有怎样的境遇?我们应该发自内心的去关照他们,他们有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同样值得我们去尊重。
让我们可以分享自己的一丝关爱吧
《爸爸爸》读后感4
“眼目无神,行动呆滞,畸形的脑袋倒很大,像个倒竖的青皮葫芦,以脑袋自居,装着古怪的物质。跑起来更费力,深一脚,浅一脚,找不到重心,靠头和上身倾才能划开步子,目光扛着眼睛尽量往上顶,才能看清方向。”这是丙崽的出场。比二愣子还不如,比段延庆还恐怖,貌似地外访者。反正是以怪胎。他给人印象深刻。
《爸爸爸》一文颇费人解,主题颇多。丙崽的永远长不大,到老还是那样,似乎暗示着生命和时间的驻足,鸡头寨的人们也是那般(愚昧,原始)。诸如斩牛头占卜“打冤”的胜利与否,杀个男人加牛混着煮熟分给众人食,坐树桩死是一种君子的死法,凶悍的“打冤”死亡......悲中带喜的是仲满裁缝的儿子仁宝。
人物与事物的怪异可窥一斑。本文人物活动也不具确定性,如丙崽的父亲德龙的去向,再就是其母的去向或生死与否,丙崽在喝下毒草汁竟能幸免。本文最悲壮的莫过于鸡头寨的老弱病残在粮食紧缺的情况下,为了青壮年的繁衍,喝毒汁而死了。多么与古时西南地区的穴葬习俗(就是子女将年老的双亲安置在预先挖好的洞穴中并放几天的粮食,再封死洞口任其自生自灭。更令人心寒的是还有自杀用的石质楞,大多老人最终自杀而死。)都是为了后人,说一句老人是宝也不为过。我们曾经错过很多,听老一辈唠地主,唠鬼子,唠柴米油盐酱醋茶,亦是一种经历。
新生命只能诞生在腥风血雨之中,在火的洗礼中,在腐殖质的基质中。
《爸爸爸》读后感5
小说里大多数人的形象都是极其丑陋的,就像狰狞的怪物,有着粗俗的言行,愚昧无知、缺乏理性、恃强凌弱。
小说主人公丙崽就长着丑陋的外表,一出生,就“一个死人相”。长大了,仍是“眼目无神,行动呆滞,畸形的脑袋,像个倒竖的葫芦”,就会说两句话,“爸爸”“X妈妈”,简单的语言逻辑,就如是与非的简单思维。这样的老顽童,会翻白眼,也仅能模糊地明白点什么,是鸡头寨寨民们取笑作乐的对象。他的人生没有值得可圈可点的地方,他是被自己的爸爸遗弃的孽障。
主人公的不幸就将正常的寨民们调笑的丑陋心理显现出来了。作为一个智障小孩,他的不幸被寨民们不断传播,流传种种关于丙崽爸爸的流言,后生无论是占到了丙崽的便宜与否都会敲他丁公或打他耳光,而他只会哭。但是哭也避免不了后生不断欺负他,他就是一个弱者,在人心软弱的地方拷问善良的存在。
丑陋的寨民里还有一个就是丙崽出生后就抛弃妻子的爸爸,逃避责任,将嘲笑留给了丙崽和外来媳妇儿丙崽娘。丙崽是“爸爸”这棵树上结下来的果,这棵树却将自己的根都拔起离乡。
美丽的寨民们,他们辛勤劳作,他们安知天命,他们可以牺牲自己,为了让后生们活下去,他们乐观勇敢,他们最美的仍然是心灵。当后生们在祠堂要打丙崽时,仲裁缝坚决地怒斥,与其说他讲究辈分,不如说他内心的怜悯。“他帮丙崽抹了抹脸,赶走头上几只苍蝇,扣好一个衣扣”,无微不至。丙崽叫同辈的他为“爸爸”,他怒斥丙崽为畜生,但最后担心丙崽害怕路边的饿尸,自己却对丙崽说:“不要怕,吾就是你爸爸,跟吾走。”我不能判断丙崽是否能听懂,但是听懂了这句话的我能明白,仲裁缝认为“爸爸”这个词能给丙崽带来安全感,此时,辈分就并不重要了。
村民们在被仲裁缝送毒时,仍然讲家中的事物准备妥当,还说“仲满,你坐”,死亡固然恐怖,但牺牲可以让更多的人不死,老人们也不害怕了。裁缝也给了丙崽毒汤,看似是在害他,但对于此时孤苦无依的丙崽来说,此时死亡,或许痛苦更少。
丙崽的妈妈的美在于对于这个智障的儿子,她一直坚忍着拉扯大,保护他,教育他,带有传统母亲身上的善良和含辛茹苦。相较于当下众多抛弃生理不正常的孩子的父母来说,她也是美丽的,作为外嫁的媳妇儿,她在鸡头寨孤苦无依,但凭着自己一把剪子,辛劳地照顾儿子。她爱儿子,“对她来说,这种关起门来的模仿,是一种谁也无权夺去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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