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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滨遗老传_原文_翻译-苏辙

发布时间:2011-02-18 栏目:专题 投稿:谦让的故事

原文

颍滨遗老姓苏氏,名辙,字子由。年十九举进士,释褐。二十三举直言,仁宗亲策之于廷。时上春秋高,始倦于勤。辙因所问,极言得失。策入,辙自谓必见黜。然考官司马君实第以三等,范景仁难之。蔡君谟曰:“吾三司使也。司会之言,吾愧之而不敢怨。”惟胡武平以为不逊,力谓黜之。上不许,曰:“以直言召人,而以直弃之,天下谓我何?”宰相不得已,置之下第,除商州军事推官。是时先君被命修《礼书》,而兄子瞻出签书凤翔判官,傍无侍子。辙乃奏乞养亲。三年,子瞻解还,辙始求为大名推官。逾年,先君捐馆舍。及除丧,神宗嗣位既三年矣,求治甚急。辙以书言事,即日召对延和殿。时王介甫新得幸,以执政领三司条例。上以辙为之属,不敢辞。六年春,诏除尚书右丞,辙上言:“臣幼与兄轼同受业先臣,薄佑早孤。凡臣之宦学,皆兄所成就。今臣蒙恩与闻国政,而兄适亦召还,本除吏部尚书,复以臣故,改翰林承旨。臣之私意,尤不遑安,况兄轼文学政事,皆出臣上。臣不敢远慕古人举不避亲,只乞寝臣新命,得与兄同备从官,竭力图报,亦未必无补也。”不听。逾年迁门下侍郎。时吕微仲与刘莘老为左右相。微仲直而暗,莘老曲意事之,事皆决于微仲。惟进退士大夫,莘老阴窃其柄,微仲不悟也。辙居其间,迹危甚。莘老昔为中司,台中旧僚,多为之用,前后非意见攻。宣仁后觉之,莘老以罪去。杜门复理旧学,于是《诗》《春秋传》《老子解》《古史》四书皆成。尝抚卷而叹,自谓得圣贤之遗意。缮书而藏之,顾谓诸子:“今世已矣,后有达者,必有取焉耳。”家本眉山,贫不能归,先君之葬在眉山之东,昔尝约祔于其廋,虽远不忍负也,以是累诸子矣。予居颍州六年,岁在丙戌,秋九月,阅箧中旧书,得平生所为,惜其久而忘之也,乃作《颍滨遗老传》,凡万余言。已而自笑曰:“此世间得失耳,何足以语达人哉!”

解释/注释/译文

颍滨遗老姓苏,名字叫辙,字子由。十九岁时考中进士科,开始担任官职。二十三岁时被推举参加“直言”考试,宋仁宗亲自到朝廷主持策问考试。当时仁宗年纪大了,对政事的辛劳感到疲倦。苏辙趁着皇帝的询问,尽力去论说政事的得失。策问试卷送上后,苏辙自己认为一定会被罢官。可是考官司马先把他的策问放在三等,范景仁感到为难。蔡君谟说:“我是三司使。我这个财政长官不敢说这样的话,我感到惭愧而不敢有怨。”只有考官胡武平认为苏辙对皇上不恭敬,要求罢免苏辙。皇上没有答应,并说:“我用‘直言’考试来求得人才,却又因为他直言敢谏而抛弃他,天下人会怎么说我呢?”宰相不得已,把他列入下等,任命他担任商州军事推官。
当时他的父亲苏洵奉命修《礼书》,哥哥苏轼出任凤翔判官,父亲身边没有儿子侍奉。苏辙于是上奏请求留在京城侍养父亲。过了三年。苏轼卸任回到京城,苏辙才请求担任大名推官。过一年,父亲去世。等到守孝期满后,神宗即位已经三年了,急于使天下平安。苏辙上书谈论政事,当天就在延和殿被召见并回答了皇上的相关询问。当时,王安石刚刚得到皇上的宠信,凭参知政事的身份主管三司条例司。皇上让苏辙做王安石的下属,苏辙没有推辞。
元祐六年,皇帝下诏任命苏辙担任尚书右丞,苏辙上奏说:“我年幼时和哥哥苏轼一起接受父亲的教育,但遭遇不幸,父亲去世了。大凡我需要学习的做官所需各种知识,都依赖哥哥的成全造就。现在我承蒙圣恩参与国政,哥哥也正巧被召回,本来是要被授予吏部尚书的官职,又因为我的原因,改任翰林承旨。我的内心,更加不能安逸,何况哥哥无论是对文献经典,还是政治事务,都超过我的水平。我不敢说仰慕古人推举贤人不回避亲人,只是请求能停止对我的新的任命,想和哥哥一同任侍从官,竭尽能力知思图报,也未必不是好事。”但皇上没有听从。
过了一年调任门下侍郎。当时吕徽仲和刘莘老担任左右丞相。徽仲为人坦率但糊涂,刘莘老曲意奉承他,事情大都由徽仲来决断。只是士大夫的升降和任免,刘莘老暗自篡夺了他的权力,但徽仲一直不明白。苏辙夹在他们中间,行迹非常危险。刘莘老过去担任御史中丞,御史台中过去的同事,大都被他任用,不论官位大小,如果不合自己心意的,就会打击他。宣仁后知道了,刘莘老因为罪过而去职。
苏辙闭门在家又复操于原来的学业,于是《诗》《春秋传》《老子解》《古史》四部书都完成了。曾经抚摸着书卷感叹不已,自己认为获取古代圣贤们留下的思想。整理好书稿并收藏起来,回过头来对孩子们说;“今天世上没有这样的人了,但后代有这方面专长的人,一定会从我的书里获取他需要的东西。”我家本在四川眉山。但因为贫穷不能回去,父亲安葬在眉山的东西,过去曾经约定死后也将安葬于他的墓旁,即使路远也不忍心负约,因此只有连累孩子们了。我住在颍川已经六年,现在是丙戌年秋天的九月份,我阅读箱里的旧书,回忆了自己一辈子所做的事,担心时间久了会忘记,于是就写了《颍滨遗老传》,总共一万多字。不久,自己笑着说:“这是自已在世间的得失罢了,怎么值得告诉那些有专长的人啊!”
臣听说,有的事情看起来演化似乎很缓慢,但它一旦发生变化的时候,却又异常迅速。天下的大势就是这样的。天下人,幼年的时候让他们学习,长大以后教他们按照成人的标准行事。大家在彼此的喧闹呼叫声中慢慢养成一种风气,在相互随从当中逐渐造就一种习俗。但这样的群体却是涣散的。人们向各个方向涌动的都有,乱纷纷的一片,难以形成一股势力。在这种时候,那上面的统治者惩罚他们,他们就会恐惧;驱逐他们,他们就会顺从,那样子看起来好像不能有所作为。然而一旦等到他们出来变乱,常常至于破坏巨大而不可防御。所以,做天子的,应该是观察天下的趋势然后制定发展的方向,来确定天下归从的人。
那天下的人民,如果让他们宽弛而放纵,拱手不管,任其为所欲为,那他们势必会无所不至。那情形就像长江大河,日日夜夜,浑浩流转,流向下游不能止息。一旦受到阻挡,转变流向,就会激荡不已,激荡不已又得不到宣泄,就会向四处漫溢。结果,冲垮了堤岸,淹没了丘陵山谷,浩瀚汪洋,再也无法控制。所以,善于治水的人,总是顺着水的流向而疏导它。这样,水流就不至于变得湍急奔涌而不可驾驭。而假如水流已经出现了湍急的情况,则又能够慢慢地让它排泄。这样,就不至于发生冲决堤岸、四处漫溢而不可控制的局面。然而天下的人们常常在长江大河安然流淌没有什么灾祸的时候,轻视狎玩,认为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不去考虑去除那造成激荡的隐患;当看到水流相激荡,相蹙踏,还未发生溃乱的时候,认为不值得过于恐惧,这个时候不能缓缓地宣泄水流的怒气,因此最终造成了横流原野而无法根治。
过去天下安定以后,那些人想要安坐无为保守天下,把循规蹈矩当做敦厚,把默默无言当做忠信。使得忠臣义士的愤怒郁闷之气不得发泄,豪迈俊杰之士忍不住心中的郁怒,起来振作士气。而世上那些喜好勇敢轻于进取、气盛而不容易被震慑的士大夫都乐于跟从他们群起而唱和,正直敢言忤逆世俗而在所不顾,刚直而行触犯圣上而毫不忌讳。现今的君子成群结队地来做这种事。只不过天下的人们还没有全部起来响应他们。这是因为,旧的风俗习惯还在许多方面留存着,并没有完全消除。这样,新旧两种思想和势力就在社会上形成对抗,谁胜谁负,一时还难以预料。结果,邪正曲直的双方互相搏击,互相冲突,两种力量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谁也不知道最后将会出现什么局面。这种状况说明,天下的形势已经由平静而稍稍转向激荡了。然而,身居高位的人却不顺应趋势,对这种堵塞现象加以疏导。臣恐怕天下一些贤能的人将抑制不住他们的愤怒情绪,要自己起来冲决堵塞的障碍了。世上只有国君凭借自己的威严,想干什么事情的时候,天下的人们才会全部听从。现在上边不加疏导,却听任下边的人们自己冲突。这样,那部分并不赞同的人便会愤愤不平,心中不服;而天下的豪杰俊迈之士,也会奋勇不顾而冲决堤坝,怒气喷发如果不能成功,大的就会受伤,小的也会死亡,横然溃决无法挽救。比如,东汉时的李膺、杜密、范滂、张俭这些人,慷慨议论,本意只是想以此矫正世俗的弊病。然而,当时的国君却对那正和邪的势力不加区分,使正气得不到伸张,天下的有识之士不得不奋起而自行冲决障碍,结果便造成了天下大乱的局面。由此看来,对天下的英雄豪杰,是不能不适当地顺从他们的意愿的。
所以治水的人,只要能使水流日夜不停地流淌,那即使有蛟龙和鲸鲵那样巨大的怪物,也会顺流奔走,踊跃愉悦,没有工夫来得及制造变乱。即使水流蓄积浑浊,壅塞而不疏决,那水中各种各样的怪物都将会勃然兴起,放肆作怪,寻求自己的快意而致使水流不可阻挡。所以治理天下也不可不稍微地疏通民意,来使人们郁积德心情得到顺应和快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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