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隔岸观火——曹操袖手除二袁
这个智谋故事见于《三国演义》第三十二回“夺冀州袁尚争锋 决漳河许攸献计”和第三十三回“曹丕乘乱纳甄氏 郭嘉遗计定辽东”。
袁绍临终之时,由其妻刘氏及谋士审配、逢幻一操一纵,立三子袁尚为大司马将军,统领冀、青、幽、并四州之地。其长子袁谭深为不满,欲与袁尚一争高下。恰在此时,曹一操一乘连胜之威,进攻黎一陽一。袁谭迎战大败,只好派人向袁尚求救。袁尚只拨5O00兵相助,且在半路上被曹军全部截杀。此后,袁尚即不再增派援兵,意欲借曹一操一之手除掉其兄。袁谭大怒,便欲投降曹一操一。消息传到冀州,袁尚担心袁谭降曹后并力来攻,便亲自率领大军去黎一陽一救助袁谭。袁谭闻讯大喜,遂打消了投降的念头。不久,袁熙、高干也领救兵来到黎一陽一城下。四支兵马并在一处,仍然不是曹一操一的对手,黎一陽一很快就被曹军攻破。袁氏兄弟与高干只好弃城逃走。曹一操一引兵追赶,袁谭与袁尚退入冀州坚守;袁熙与高干则在城外下寨,以成犄角之势。曹军连日攻打,一时难以奏效。这时,谋士郭嘉向曹一操一献“隔岸观火”之策说:“袁绍废长立幼,而袁谭、袁尚二人势力相当,各树一党一羽,互相争斗。如果进攻太急,他们就会一团一结一致对付我们;如果暂缓攻击,他们之间就会相互争斗火并。我们不如举兵南向,作出南征刘表的姿态,以便等待其内部发生变乱。当其内乱发生后,再进击他们,可以一举而平定河北之地。”曹一操一认为很有道理,便留下贾信守黎一陽一,曹洪守官渡,自率大军向荆州进兵。事情果如郭嘉所料,曹一操一撤军不久,袁谭与袁尚即大动干戈。袁谭敌不过袁尚,便派人向曹一操一求救。曹一操一乘机挥军北向,首先打败袁尚、袁熙,后又消灭掉袁谭和高干,从而一举平定了河北。
袁熙、袁尚被逐出冀州后,引兵连夜奔往辽西投依乌桓去了。曹一操一用郭嘉之言,以田畴为向导,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轻军千里往袭,在白狼山与袁氏兄弟及乌桓王冒顿的大军相遇。两军大战一场,冒顿大败被杀,袁熙、袁尚率数干人逃向辽东。曹一操一并不追赶,退军易州,按兵不动。大将夏侯说:“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现在袁熙、袁尚又前往投靠,必为后患。不如乘其未动,火速往征。”曹一操一笑道:“用不着劳烦诸位虎威,几天之后,公孙康定会自动将二袁的脑袋送来。”众将都不相信。然而,不久之后,公孙康果然派人将袁熙、袁尚的首级送到。曹一操一大笑道:“不出郭嘉之料!”原来,郭嘉在征乌桓途中染病在身,不得已只好留下治疗。临终之时,他写下一封信给曹一操一,授计说:公孙康一直担心袁氏吞并,今袁熙、袁尚前去投奔,心中必然怀疑。如果我们派军攻打,他们势必并力迎击,急切中难以得手;如果暂缓出兵,公孙康与袁氏兄弟就会互相火并。事情正如郭嘉分析的那样,公孙康听说袁熙、袁尚将要来投,当即与手下人议定:若曹一操一前来征讨,便留下他们,合力抗曹;否则,就将他们赚入城中杀掉,献给曹一操一。这是因为,当年袁绍曾有吞并辽东之心,公孙康不仅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也担心袁氏兄弟前来投靠是假,欲鸠占鹊巢是真。而袁氏兄弟也的确如公孙康所担心的那样,企图寻机杀掉公孙康等人,以辽东数万骑兵与曹一操一抗衡,收复河北。所以,当细作回报说曹一操一屯兵易州,并无下辽东之意时,公孙康立即设计将二袁杀掉,并且派人将首级送到易州。这样,曹一操一不费一兵一卒,即除掉了袁熙、袁尚,并且使公孙康自动归服。
隔岸观火之计在运用上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首先坐观敌方因内部冲突而出现自相攻击和残杀的混乱局面,然后选择有利的时机,对敌实施毁灭一性一的打击;二是坐待敌人内部出现矛盾和冲突,利用其一方消灭另一方,然后消灭或收服剩下的一方。曹一操一两次运用此计,即分别属于这两种情况。“隔岸观火”的核心是充分利用敌方内部的一切矛盾和冲突。这就要求出计者必须非常熟悉敌方内部的情况,并对其发展趋势有一个正确的判断。
隔岸观火之例说——殷仲堪保持平衡求自存
杨期为人骄横跋扈,常常自高身份。每当杨期在人前夸耀自己出身如何高贵时,桓玄总是讥笑他不过是一介寒士,因此杨期很想找机会割下桓玄的脑袋,看他的舌头是不是还 那么顽固。
后来桓玄被推为盟主,更加志得意满,杨期就更加不愿意经常看到他这副令人头痛的面孔了,他打定主意,务必趁这位自以为了不起的盟主在登坛宣誓时就身首异处。
殷仲堪虽然并不喜欢桓玄,但他同时对杨期兄弟的勇武过人也心怀顾忌,他可不愿意他们在杀了桓玄之后再来对付自己, 所以他一得到杨期偷袭桓玄的消息,马上出面制止。杨期只得罢手。
到晋安帝隆安年间,桓玄受命都督荆州(今湖北一江一陵)四郡,其兄桓伟又任辅国将军和南蛮校尉,权势扶摇直上,这下就连一习一惯于不动声色的殷仲堪也担心起桓玄可能对自己不利来了。桓玄、杨期都有兄弟辅翼,自己也不宜孤立无援吧!他想起杨期与桓玄实在称得上冤家对头,不如就把杨期纳入自己的声援体系,那样就可保万无一失了。他以婚姻为纽带,果然将段、杨两家的政治生命拴在了一起。
殷仲堪的判断很准确,桓玄的胃口确实大得很,因为不久他就向朝廷要求给他的权力加码,他首先看中的也就是杨期、殷仲堪碗里的肥肉。恰好朝廷也有意使他们彼此狗咬狗以利于控制,便将杨期的四个郡划到了桓玄名下。但朝廷的想法显然过于乐观,这些大权在握的军阀们不是那些啃啃肉骨头就心满意足的家犬,他们甚至比狼更凶猛。杨期被桓玄冷不丁敲了一闷棍,并没有狺狺狂吠着立即扑上去撕烂桓玄的裤管,而是借援救洛京危急,击退姚兴入侵的名义,意在趁桓玄不备一口咬断他的咽喉。
殷仲堪对这个亲家的野心了如指掌,时刻提防着他在微笑时递过来的毒酒,因此拒不参加亲家翁的这次不同寻常的会猎。杨期明白了殷仲堪的用心,也不想一枝独秀,引来桓玄的风霜摧一残,只好暂时偃旗息鼓。
这时如法炮制,声称援救洛京,邀仲堪瓜分杨期。仲堪老谋深算,何以会不知道桓玄伐虢灭虞的如意算盘?他一直致力于保障桓玄、杨期双方的安全,不就是使大家互相牵制,他周旋其中,自然稳如泰山么?桓玄、杨期任何一方有失,他借以保障自身安全的资本也就顿成泡影!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警告桓玄:你如果执意从沔水出兵,可能不会有一个人能活着进入长一江一!桓玄很清楚殷仲堪的话当然不是什么恐吓,他除了放弃消灭杨期的打算之外,确实别无选择。
仲堪通过这微妙的三角关系,使他的稳固地位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有人评价他老一奸一巨猾,确实至公至道。
隔岸观火之例说——牛仔裤的诞生
如今年轻人穿上一条牛仔裤,信步走在街上,不会引起什么遐想。但你可知道,当初牛仔裤的诞生是“牛仔裤大王”莱维·施特劳斯“隔岸观火”的结果。
100多年前,美国加利福尼亚因发现金矿掀起了一股淘金热。许多先行者一天之间成为百万富翁的消息不肠而走,吸引了更多后继者潮水般涌来。
随着淘金者日益增多,竞争日趋激烈,除了矿脉成为角逐的对象之外,优良、适用的淘金用具和生活用品也炙手可热。
德国犹太人莱维·施特劳斯也来到这个巨大的竞争场,他带来的不是淘金工具以及所需的资金,而是他原来一经营的线一团一之类的缝纫用品,和他认为可供淘金者作帐篷用的帆布。
一到目的地,缝纫用品便被一抢而空,这使他熟悉了当地的裁缝,帆布却无人问津。
莱维没有投入淘金者的竞争,而冷静地观察眼前千变万化的情况。莱维静静地等待着,他相信,他面前将会出现他所寻求的机会。
这机会终于被莱维等到了。
一天,莱维和一位疲惫不堪的矿工坐在一起休息,这位并下矿工抱怨说:“唉,我们这样一整天拼命地挖、挖!吃饭、睡觉都伯别人抢在头里,裤子破了也顾不上,这个鬼地方,裤子破得特别快,一条新裤子穿不了几天就可以丢一了……”
“是吗?如果有一种耐磨经穿的裤子……”莱维顺着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呆住了。帆布不正是最耐磨的布料吗?对!就这样!他一把扯住那个矿工就走。
莱维把矿工带到熟识的裁缝店里,对裁缝师傅说:“用我的帆布给做一条方便井下穿的裤子,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最好是低腰、紧身,这样既方便干活,看上去又潇洒利索。”裁缝师傅出主意道。“行,你看着做好了,一定要结实。”
第一条牛仔裤的前身——工装裤就这样诞生了。由于它美观、方便、耐穿,深受矿工欢迎。
在此基础上,莱维不断地改进和提高工装裤的质量,逐渐演变成一种新时装——牛仔裤,从加利福尼亚矿区推向城市,从美国推向全世界。莱维成了闻名于世的“牛仔裤大王”。
如果当年莱维不假思索地投入了淘金角逐,而不是“以静待哗”,冷静观之,寻找自己的突破点,那么“牛仔裤大王”恐怕就不是莱维了。
袖手旁观彼岸观火,混乱局面泰然处之。
“以治待乱”,静观其变化,直到事情发展到有利于自己的地步,才相机采取行动,从中取利。
激烈的商战中,若想少花本钱,多赚利润,此“隔岸观火”计不能不用。
隔岸观火之例说——波兰假手于人
波兰在16世纪后期开始,一直想侵略俄国,虽然那时俄国由于长期政局动荡,已日趋薄弱,但毕竟地广人多,要征服它并非易事,如果贸然用兵,反而会激起俄国各种势力一致对外的决心。波兰自知力量有限,就采取假手于人的策略。
正巧那时俄国的新沙皇戈都诺夫即位,政权又趋动荡起来。新沙皇是个野心家,他将合法继承人德米特里在其幼年时就谋害了,从而夺得了皇位。他接位不久,一个自称是德米特里一世的人在一些哥萨克人及众多农一奴一的拥戴下也另立政权,并起兵攻打戈都诺夫。。但苦于力量薄弱,难成气候。
波兰人就趁机插手,借给戈都诺夫的反对派4000名兵丁,并提供物资援助。假德米特里顿时力量大增,一些拥有实力的贵族主纷纷倒戈于他,因而使反对派的军队能所向无敌地进入莫斯科,夺取了皇位。
那些倒向德米特里的贵族和地主并非真心拥戴他,而是为了维护和扩张自己的势力,一旦攻入莫斯科后,他们又起而反对并杀死了德米特里,拥戴了柏伊斯基为沙皇。经过这一次的战争,俄国的军事力量更加脆弱不堪。
事隔一年,俄国又出现了一个自主立皇者,称为德米特里二世。波兰人故伎重演,借给他两万人马,助其进攻。这个自立为皇者一直打到莫斯科,与柏伊斯基的政权对峙了将近两年。双方互有死伤。一些贵族地主像是走马灯似的一会倒向这边,一会儿又倒向那边。这一切都消耗了俄国的实力,完全破坏了正常的秩序。
波兰统治者这时觉得坐享其成的时机到了,就直接出兵进犯俄国,没化多少力气就大败俄军于莫斯科近郊,并进入俄国首都,虽然它的力量无法覆盖整个俄国,但这时俄国已无中央政权和统一指挥的军队,这个老牌帝国的局势已陷于深度的危机之中。
1914年7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不久,在奥匈帝国的波罗宁,一个农妇向当地宪兵队报告了一起“惊人的事件”:一个“俄国佬”列宁跑到山上,在那边写着什么——显然是在绘制波罗宁的战略地图。7月25日,一个宪兵上士搜查了列宁的住所,并命令列宁第二天去新塔尔克州长官公署听候处理。第二天,列宁应一召前往,在那里他被逮捕。
警察局找不出列宁为沙皇政一府从事间谍活动的任何证据,但他们仍然宁愿听信有关列宁与俄国进行频繁联系的谣言,因此一直关押着列宁。
在当时两国一交一战情况下,间谍嫌疑的罪名很有可能被草率处决。另外,沙皇政一府也企图借机加害列宁。沙皇内务部副部长通知西南战线司令官,说列宁有可能关押在克拉科夫监狱内,如果俄军一旦攻陷这里,务必将列宁搜索逮捕,解送回国。
列宁的亲属们和布尔什维克组织十分焦虑担心,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营救列宁。他们向波兰和奥地利的社会民一主一党一人及进步人士写信、拍电报,要求他们帮助救援列宁。同时,他们分别与有关当局一交一涉,做担保,抗议逮捕列宁,要求释放。但是,奥匈帝国政一府除了怀疑列宁从事间谍活动外,也对他的布尔什维克身份感到不安,因此想借故一直关押他,不愿释放。
这时,奥地利社会民一主一党一人、奥地利国会议员维·阿德勒知道,奥匈帝国十分希望沙皇国家内部产生纷乱,从而使俄国力量得到消耗,这样奥匈帝国在战争中就可以处于有利地位。于是,阿德勒直接去面见奥地利总理,告诉他,列宁是坚决反对沙皇政一府的,绝不会作沙俄的间谍。而且,列宁一直在从事反对战争的活动,一直在摧毁着沙皇统治的基础。因此,释放列宁,让列宁继续他的活动,对奥地利政一府是有好处的。
阿德勒回答:“阁下,这是肯定的。同您比较起来,他是沙皇更加不可调和的死敌。这点沙皇也清楚。”
阿德勒的策略起了作用,不久,列宁就被奥地利当局无条件释放。沙皇当局的一陰一谋也破了产。
现实生活中常常有这种情况:敌我双方动机、目的不同,但是在行动的某一过程中却有着相同的态度和要求。聪明的人这时就应该及时抓住敌人与我的这一相同的态度和要求,利用敌人,一操一纵、驾御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事半功倍之举。
1966年1月,印度总理夏斯特里突然逝世。消息刚一传出,印度政坛各派便纷纷出马,试图角逐新总理的职位。
当时,争夺总理位置的有力争主为在国大一党一内最有资历的德赛和当时的代总理南达。在各派之中,英迪拉虽有其独特优势,但就其政治实力而言,却算不上强大。然而,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英迪拉绝不袖手旁观。当夏斯特里的死讯凌晨3点传到首都时,英迪拉立即召集她的幕僚们商量对策。英迪拉表示了自己要参加这一角逐的决心,并且自信,只要运筹得当,问鼎完全有可能。然而强手如林,自己实力又有差距,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夙愿呢?在冷静地分析了形势之后,她决定不过早地投入角逐,等到政敌们两败俱伤,各方力量削弱时再予以出击。
主意已定,英迪拉表面上无意问津,跟谁都不争夺,而暗地里她却在观察形势的变化,并寻求支持。形势的发展果如英迪拉所料。德赛虽是一党一内元老,资历很深,在议会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忠诚于他。然而他却不善于吸取以前的教训,在夏斯特里死后,便以惟一的候选人自居,并且似乎总理之位非他莫属。他骄横固执,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权力;他对于在1964年选举中剥夺他的应得权力的那些人怀恨在心,丝毫没有宽恕之意。德赛的表现大伤人心,尤其伤害了一党一内辛迪加派的感情。辛迪加派在国大一党一及政一府中十分强大,并且工于幕后一操一纵。德赛骄横冷漠的表现使得他们十分担忧。因为在1964年,他们是阻止德赛上台的魁首,如果德赛上台,他们的前途可想而知。因此,他们决心要阻止德赛上台。然而,他们自己却选不出能与德赛抗衡的候选人。至于南达,他在尼赫鲁和夏斯特里的内阁中都是第二号人物,他的思想无懈可击,他想由代总理直接升为正式总理。辛迪加派对他做了衡量,觉得他还 不能击败德赛。
英迪拉所盼望的时机终于来到了。各派之争到了白热化程度,而且裂痕很深,很难弥合,这对英迪拉非常有利。由于她在一开始就采取了静观的策略,各派对她比较放心,她几乎没有受到攻击,在公众心中仍保留着完美的形象。看准时机,英迪拉决心马上出击。国大一党一执政的十个邦的首席部长。经过辛迪加派的疏通,也都公开支持提名英迪拉。他们的联合声明实际上是指示他们那几个邦选举出来的议员们都投英迪拉的票。南达看到十个邦的首席部长都支持英迪拉,知道自己败局已定,马上退出了竞选。只有德赛仍决心要与英迪拉见个高下。
德赛开始在竞争中对英迪拉进行谩骂和攻击,试图激起英迪拉应战,抓住她的破绽予以进攻。然而,英迪拉让他大失所望。她的态度仍如初始那样谦逊有礼,其风度让公众更加满意。大选终于进行了。果如所料,英迪拉在526名一党一员投票中,共获得355票,而德赛仅得16一9票(两张废票)。成千上万的印度人聚集在议会大厦外面,庆贺她全面大胜。
英迪拉成功之处在于她在自己处于弱势地位时善于守拙,隔岸观火。同时,善于在各种政治力量之间周旋,利用其矛盾,寻求对自己的支持。最后终于以弱胜强,登上了最高权力的宝座。
隔岸观火之例说——齐亚·哈克获巨援
美国曾是巴基斯坦的最大经济援助国,然而70年代,美国给予巴基斯坦援助很少,到1979年,巴基斯坦未曾得到美国的任何援助。巴基斯坦当时的齐亚·哈克政一府是一个军事统治政权,在齐亚领导下,巴国内政局不稳,为加强军警力量,军费开支在财政支出中所占的比重非常高,致使巴财政空虚,经济凋敝。可美国当时的卡特政一府怀疑巴基斯坦正在发展或已经拥有核武器,从而停止了对巴基斯坦的援助。
恰好这时,苏联入侵阿富汗,使齐亚获得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齐亚明白,随着阿富汗战争的加剧,阿富汗难民会蜂拥而来。难民和驻扎在巴基斯坦门口的苏联军队,将使他获得大量援助,最终使巴基斯坦成为美国的第三大受援国,仅次于以色列和埃及。在巴基斯坦,人们把苏联入侵阿富汗看作是“勃列日涅夫送给齐亚的圣诞礼物”。齐亚决心利用这一张有利牌与美国人进行讨价还 价。
由于苏联在阿富汗的军事存在日渐加强,卡特总统于1980年3月提出向巴基斯坦提供4亿美元的援助。但齐亚明白自己手中那张牌的价码。所以,他拒绝了这个一揽子计划,称它是微不足道的“花生米”。
最后,果如齐亚所料。继卡特之后掌管美国的总统里根,提出向巴基斯坦提供为期6年的32亿美元的一揽子经济和军事援助计划,该计划比卡特的一揽子计划庞大得多,并且于1981年秋提一交一美国国会通过。
隔岸观火之例说——一块油田的地皮
美国有一位石油巨子的发家史颇能发人深省。
开始,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穷青年。但他认定开发石油是大有发展前途的。他就到处奔波,反复考证,选择了一块表面看来并不起眼,但实际上是很有潜力的油田。接着他就筹措必要的资金,悄悄作着人员和工程开发等各方面的准备。
但是对这块油田感兴趣的,大有人在。无论从实力上、权势上、经验上,他都是无法同这些人匹敌的。他却知难而进。他经常进入地产拍卖所,熟悉地皮的价格和行情,对那些有兴趣开发油田的人,进行深入的了解,不仅掌握了他们的资金、人员、技术等情况,尤其是深入剖析这些人的心理状态,寻找战而胜之的办法。
这块油田地皮的拍卖就要开始了,能否买到这块油田地皮,是他进军石油事业的第一战,也是决定整个战役胜负的关键。
拍卖场上人头济济,聚集了石油事业家、经纪人、地产商各式人等。他也不露声色地混迹其中。尽管人数众多,但大家都不急于报价,有的在暗中盘算,有的在私下议论,都想后发制人,一举战胜所有的对手。场上充满了勾心斗角的紧张气氛。
一个大腹便便的石油资本家站了起来,他并不开口报价,只是用两眼威严地扫视了一周,就这么一下,吓退了一半实力不那么雄厚的竞争者,他们哪敢同这个石油资本家进行抗衡呢?
但也有不服气的,一个瘦小一精一干的地皮商连身一子都没有挪动,只是轻轻地干咳了一声,这下子,把另外的一小半人也震动了,许多人都是领教过这个地皮商高明手腕的,有的还 不止一次地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报价还 是开始了,大腹便便的石油资本家和瘦小一精一干的地皮商都摆出这块地皮“非我莫属”的架势。别的人是凑凑趣,填填底,所以报价数都在低水平上徘徊,要等这两员大将出马,才会出现真正的恶战。
两员大将还 没开始一交一手,拍卖场上又进来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呵——”人们发出了一声长吁。此人是本地最具财力的银行家,平时从不涉足拍卖行。此番出场,看上去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
大腹便便的石油资本家和瘦小一精一干的地皮商自知不敌,知趣而体面地退出了拍卖场。囊中羞涩的,赶场凑趣的,不知底细的也纷纷离场而去,诺大的拍卖场所剩人数廖寥无几。
我们那位颇有心计的故事主人公,觉得时机已到,终于以五百美元的低价买进了这块油田地皮。原来他把所有的筹集的资金都已存入了本市最大的银行里,他特地请了银行家为他压阵助威的。
等到人们搞清事情真相后,那块油田已开始动工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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