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槐花
回家的路上,忽然闻到一股扑鼻的清香,四下望去,原来护城河两边的槐花开了。满树的绿中夹着串串的银白,虽然是晚上,看上去却也很美。奥,已经五月了,是槐花开放的季节了。
整日生活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很少感到大自然的存在,忘记了季节的转换。常常只是靠体温来感知冷暧,却从没有想到过望望草木,看看花开。不经意闻到的槐花香,使我在这混浊的空气中品到了淡淡的自然,心中有些许的温馨,又有些许的惆怅。槐花的香让我驻足,看着串串的白在风中轻轻的摇摆,思绪不由的随她漂了很远很远。
自古以来,花的品种有很多,人们常常提及的有高贵的牡丹、圣洁的荷花、清雅的水仙、高洁的梅花等。却很少会有人想到槐花,或许就是因为她长在山野乡间,太平凡,也太大众了,平凡的不会让人想起来。但在槐树粗大干糙的枝干之上,却也生出这样色如棉絮,香气沁人的槐花,就象一个平凡人家出落的漂亮女儿。她的秉性就象村姑一样,质朴中含着典雅,素面朝天、默默无闻的装扮着晚春的最后一刻。
乡间四月的暧风吹来了很多春的气息,也吹开了要在五月绽放的槐花。当槐花大片盛开的时候,就象下了一场大雪,串串的白已将才出芽不久的槐叶遮挡得有点喧宾夺主。抬头望上去,白的还有些耀眼的感觉。田野、村落、房舍、大地、道路和流动的人群,都沉浸在槐花柔柔的、清淡的清香里。
槐花带有故乡的情结,我从小喜欢自然,喜欢草木和山水,更喜欢花儿。定格在我记忆里的,除了田间不知名的野花以外,印象最深的就是槐花。老宅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坑,坑中种满了槐树,父亲说这是他爷爷种的,年代已经很久了。
槐树开花的时候,老宅后面就挤满了人,有老人,有孩子,多数还是中年的妇人。或提着蓝子,或搬着木凳子,所有的人都会围坐在年轻小伙砍下的槐树技旁边,用手将槐花捋在蓝中。还有上不了树的人,用钩子来钩槐枝。小孩子经常将花串串的绑在一起,做成扃担的模样相互之间嬉闹着。这个时候,也是村里妇人在一起唠家常的好时节,东家长李家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人情的温暧与乡间的气息就这样被绽放着的槐花浓浓的包围着。
回到家中,对父亲讲槐花开了,真想回乡下看看。父亲却说,老家修路了,那个老宅后面的坑已经被填平了,槐树也被砍了,现在村里的槐树少极了。心中未免有些失落的感觉。世事的沧桑变幻永远载不走那些已经烙在心里的印记。想到这里,提醒母亲到市场买些槐花回来,做一些儿时的槐花饼。妈妈笑我多大了,还想重温儿时的记忆。可我心里还是念想,很想品偿一下久违的五月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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