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黄鹤楼
自中学读过崔颢的那首千古佳作《黄鹤楼》之后,黄鹤楼一直是我心中向往已久的一个去处。这次五一长假我首选去武汉游黄鹤楼,然后回程重游庐山。
黄鹤楼与湖南岳阳楼,江西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此楼始建于公元223年,历史上的黄鹤楼当然是不复旧貌了,一千多年来,黄鹤楼虽命运多舛,屡毁屡建,但始终不废,仅清朝就重修4次、补修4次。因此,黄鹤楼的规制、形状迭有沿革。唐代以前只是木结构的两层高楼,宋代以后则变成三层。晚清时,黄鹤楼凡三层,高七丈二,加铜顶九尺,仍为木结构建筑,共有翘角30多个。我们现在看到的黄鹤楼于1985年建成开放,巍峨壮丽,倍胜于前。楼分五层,高514米,黄瓦红柱,层层飞檐,四望如一。60个翘角层层凌空,72根大柱拔地而起。登高望远,楚天舒广,境界不凡。
黄鹤楼因何得名?史书载,此楼因建在黄鹤矶上,仙人王子安乘黄鹤过此憩此而得名。民间传说是,辛家在黄鹤山上卖酒,有道士前来饮酒,辛家并不索要酒钱。道士临别时,随手用桔皮在墙上画了只黄鹤,酒客拍手即下来起舞,辛家酒店生意日益红火。10多年后,道士又来到此地,吹起玉笛,跨鹤仙游。辛家于此地建了黄鹤楼,以示纪念。
历代名士崔颢、李白、白居易、贾岛、陆游、杨慎、张居正等,都先后到这里吟诗作赋,其中崔颢的千古佳作《黄鹤楼》诗使黄鹤楼名扬天下。
我们一行人是在5月2日上午登临黄鹤楼,在耀眼的阳光下,黄鹤楼一派辉煌,站在台阶下仰望楼顶,气势逼人,雄伟壮观。 拾级而上,走进底楼大厅,楼内一层大厅内高9米、宽6米的彩色瓷画《白云黄鹤图》,生动逼真的再现了黄鹤楼的历史,二层大厅内,陈列着唐、宋、元、明、清和现代6个时期的黄鹤楼模型,大厅正中是唐代阎伯理写的《黄鹤楼记》;三层楼内有组画《人文荟萃》,栩栩如生地再现了李白、崔颢、岳飞、陆游、辛弃疾、黄遵宪、康有为等登楼赋诗的情景。古时,黄鹤楼为布列有序、构思精妙的建筑群,环楼建有亭、轩、廊、坊。而今,在黄鹤楼四周也建有铜雕、牌坊、喇嘛庙等,如众星拱月般,拱卫着主楼
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我们登上了楼顶,站在楼上看市容江景,感觉很有气势,滚滚长江,尽收眼底。黄鹤楼座落于蛇山上,与龟山隔长江而望,中间是我国长江第一桥,三者合璧,确有“龟蛇锁大江”之势。忽想起那首气势豪迈的词——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酎滔滔,心潮逐浪高。”
此时,站在最高层的回廊上,我极目远眺,脑海中自然回荡起崔颢的这首千古佳句: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我想在视线中找寻当年晴川上的汉阳树,更想看一看那芳草萋萋的鹦鹉洲,然而我目光所极之处,除了浩荡的长江,就是重重叠叠,高高低低密集的楼宇建筑,极目楚天,汉阳树已被重重高楼阻隔,鹦鹉洲不见了踪影,武汉长江大桥就在黄鹤楼下,长长的大桥上缓慢拥塞着许多车辆,在热烈的阳光中显得那么的苍老和不堪重负。身边有许多的游客,出人意料地并没有太多的喧哗,大多数人只是选定了某个位置,默然伫立,望向远方,神情有几分豪迈。
登高凭栏,风满胸襟,不禁触景生情,心追神往,想当年崔颢独立斯楼,面对浩浩江水,长吟出“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那是怎样一种孤唱苦吟啊!而此时此刻,我心中虽然没有崔颢的那种乡愁,却在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与失望,缠绕我心中多年的黄鹤楼情节已崩然而逝,昔日崔颢诗中的美妙意境已被浓重的现代气息淹没。
我这人似乎有点恋古情节,无论走到哪一个历史文化厚重的景点,都会莫名地生出这样的失望之情,心中固守的情境会与眼前看到的实景产生一种极不协调的对撞,其结果就是彻底推翻那盘踞心中多年的一种绝美境界。我们现代人面对现实很容易,回到历史却很难,历史与现实是不可能交融的。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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