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林映象
中学课本中载有一篇写园林的文章:《苏州园林》,读书时的情性还不成熟,所以对于那篇美文是没多大感觉的,甚至觉得啰嗦的很,读起来让人迷了路,找不着北,什么建筑上的巧夺天工呵,实则一个迷惑人单调乏味的迷宫罢。
直到十多年后,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得着至深的感受了,宛若得着块美玉,常将它藏匿于怀里,于无人时取出把玩欣赏,那份喜爱之情是不足以外人道的,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表达尽的那份情愫。
不知是心性与认识的成熟使然,还是别的什么因素,现在细想课本中的《苏州园林》,觉着字字珠玑,读后定是余香满口,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鉴于前人的这篇佳作,实在羞于将自己的情感付着笔端,无论你如何地写,文采是不堪与之比拟的。且不管这些,去苏州与执笔写它的时间距今已有二年之多,无论文章如何差劲,写出来总不是件坏事罢。
何况,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怕淡泊了对它的印象,而故地重游的机率也不会很大。
也是很走运的,去苏州正是四月下旬的时节,正赶上春花烂漫的光景,满世界都是杜鹃花,各样的颜色,鲜艳异常,不像是凡间的花朵,很多花儿开得比较畏首畏尾,像怕得罪了谁似的,杜鹃却是不在乎的样子,满满的、热热闹闹的大块朵颐地开放。这可将我忙坏了,寻找最鲜艳美丽的杜鹃花拍照,意欲回去后冲洗出相片给母亲看,她是个极爱花的人,杜鹃的姿态定是很合她意的,只可惜最后冲印出的相片都失了真,杜鹃花变得灰暗了,没有当时看的那么鲜艳,许是相机迎了光拍摄的缘故,曝光过度了。
苏州的园林我只去了拙政园和狮子林,因为时间的关系没做多久的逗留,仅管时间短暂,园林予我的印象是惊鸿一瞥的,永志难忘。
拙政园位于娄门内东北街。到达时正值中午,饥肠辘辘,只得先将肚子填充饱罢。这儿是纪念品一条街,几乎每个门市里摆放的商品都是一样的,不计其数的珍珠首饰或珍珠工艺品,还有江南的特产:丝绸与刺绣。用丝绸做的男式衬衫与领带,女式的睡衣或纱巾或手绢或绢扇。蚕这个小东西从肚中千呕万吐出的线最后变作这些东西了,对比着想来像是结成巨大的蛹茧放在间间店铺内出售,男人或女人买了这一只只巨大的蛹,或将自己套在这蛹里或将这蛹馈赠他人,不亦乐乎。
我亦逃不出纪念品的诱惑,不过没有打“蚕蛹”的主意,只将兴趣对在了珍珠和刺绣上面。于是在进园林观赏之前,包里已然揣了几件沉重的纪念品,因为游兴浓厚,也不觉着提的重了。
也因为不是旅游黄金周,免受了拥挤之苦。
江南的建筑多是纤巧精美的,移步异景,这般玲珑的景致,若在人多的时节赶来观赏,定是失望而回,甚至脑内会留下“鸽子笼”这一印象。
所以,此次的园林之游,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如前所说的:是走了运的。
书归正传,来到拙政园入口处,实是不起眼的一面白墙,三扇门洞,其中间那座洞门上方雕有“拙政园”三字,门口边摆了几盆开得璀璨的杜鹃,于是,在此门处拍照留念。拙政园名称由来,明代嘉靖年间,御史王献臣将原来大宏寺的废址改为别墅,他因晋代潘岳做官不得意,退归田园,种树种菜,曾有“此亦拙者之政也”一句话,所以他以潘岳自比,名其园为拙政园。
初进园内,只见植物甚多,其中最多仍是杜鹃,这四月里的花草树木正是喧闹时光,绿得嫩翠,红的灼眼,曲径通幽的石径小路散落了各色树叶。也没有导游引路的,便沿着这条小径信步游览,空气中满是植物的清香味儿,有一种树长得最为清秀喜人,该是枫树一类,只是叶片较枫叶更为纤秀,浅绿色,并开了细小的绿色碎花,沐浴春风,微微颤动,仿佛落了一树的绿蝴蝶般。路面满铺着落叶细花,给情景添了一层别致。行没多远,瞧见一株枯干虬枝的紫滕,旁边立一碑,上刻“文衡山先生手植滕”,查阅史书,得知文衡山先生即明代大书画家文征明,已历时四百余年光景。这是我见过的最为苍老的紫滕植株,此时正是花繁叶茂时段,蜂蝶也被那清雅的香气陶醉了,争相缠绕。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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