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驾马车的故事
那一年我们是留着几乎一样的齐耳短发出现在大学校园,怀着同样初次离家的惶恐和对梦想些许的失落,插住在国贸系的学姐们的宿舍里。
当推开二楼中间的宿舍门时,发现只有我们三个新来的小白兔,立刻团聚在一起,在陌生的环境里力图取得一些温暖。
接下来的校园里总是看到我们三个人同进同出,我们一起上课,一起自修,一起吃饭打水,一起去市区玩,以至于同学们偶尔只见到我们中的一个或两个时,第一句话一定是:“咦,那两个呢?”或“那一个呢?”
人们已经习惯于我们的三位一体,于是男生在背后送给我们一个绰号“三驾马车”,不知是来自于莫斯科的民歌,还是来自于那几年驰骋足球场风头正劲的荷兰“三剑客”。
不过,我们得知“三驾马车”的绰号时,还是甚为得意的,异想天开:如果去校门口开个快餐店就取名“三驾马车”,一定好过“姐妹快餐店”。
下雨的时候,我去图书馆给她俩送伞,我一把,她俩共一把,我喜欢看到她俩共撑一把伞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这样的事,我做了几次,而那一把伞常常是玛娅的,因为她是我的下铺,她的东西总是离我最近。
玛瑞却给了我一封信,她疑问:为什么送东西总是送玛娅的,为什么感觉我对玛娅更亲近一点。她将信放在我的上铺,我将它记在了我的心里。私底下我总是觉得她俩更亲密一点,我也总是把她们俩当做另一半来对待。
后来一个同班的女生搬到我们宿舍,并且逐渐接近我们中的一个时,我便逃避了。十几年,我埋在心里的话,我一直不能够喜欢那个女生。因她的出现,破坏了“三驾马车”单纯相依的情感,那时年轻而傲慢,绝不会说出来,所以当她靠近我们时,我无权赶走她,便自己逃开了。即便她们俩也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越来越少参加集体活动。其实当时的我不懂,这样的行为也是更加将我的朋友推到了别人的身边。
有一次,她们俩都去了亲戚家,没有回宿舍,那晚没有她俩的宿舍充满了陌生的不安全感,我甚至无数次地想看看门到底锁好了没有,我仿佛沦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家中,话也懒得说,尽管屋里还住着同样朝夕相处的三个女同学。这些她俩也一定不知,那晚是家人不在家的恐惶感。
现在她们俩居住在我们读书的省城,过着安定幸福的生活,我一个人在数个城市之间颠沛流漓,疲于生活。对于我这样一个虚荣的女子,和她们联系的多少取决于我事业上的得意程度,对此她们或深或浅的有着许多埋怨。
得意的时候总是很少,于是我对她们俩更多的想念表现在,同别人的聊天中常常提到,夜晚的梦里常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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