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爱情
我不知道你在黑夜,用你这双纤细而白皙的手,在我的发间温柔地拢过之后,你还会梳理世上的多少男人。
你兴奋地在枕边,热切告诉我今天辉煌的进帐时,我总是默默地算计着又有多少男人的发丝从你的指间滑过。你亢奋地如骑士,颠颠簸中依然富有激情。我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老的在睡眠中无法承重你揽过我胸间的胳膊。
“快了,快了,一等我们搬进新房。”乐观与执着的言说神情,让我黯然。
每月叁拾块钱,一斤油,一袋面。这是我所能给我未来儿子的,自己可以把胃口留给西北风。我和青儿的关系真会处到儿子的到来吗?!我有点茫然。
青儿自认为找我,是找了个吃皇粮的,谁曾想李自成的江山道是倒的如此地快。快的就像我一样,三十而立,这一立就立在女友的理发店的方凳上了。每天守望着林立的楼房,守望着我们那套遥遥无期的商品房,守望着我这尚未有结果的爱情。
“你还接客!”我的脑门被青儿笑点成洞,连血也不出了,“你不还是坐家嘛!非用出那个力吗?”
我知道青儿不是有意把我说成坐家的,就那方块字,吐血的码,换来的烟草,也让我点不了一月。我现在对一书成名,一书换个高楼打算,失却了信心。单位结清的那点扫地出门钱,还不够我们新房的预付款。还代的压力都落在青儿每天指间的劳顿中了。我前思后想立杆而起地高叫着:“我要上码头,扛大包。俺就不信扛不来钱。”以前有我这种处境的文人,都是这样去扛那麻包的,裸在床前的我肋又让青儿笑戳断两根。男人够不幸的了,上帝取了那条肋骨本是给男人幸福的,却不曾想生活中却让这条肋骨承重。
我不曾想自己是如此地衰。衰的都想把自己的肋骨当成拐棍,潜在地竞然怕青儿成为别人童话中的天使。
顾客是上帝。然而,我把每个上门理发的男人都当成我要决斗的仇敌,每当那些,在青儿手指下理过的油亮的不怀好意的如我一样的男人,一走出店门,青儿便对我说:“我们这儿不是作古的店不卖苦瓜脸。”我心想就是没有必要非要对他们微笑。
我总是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店门前,翻着那些生前费力写的,死后别人才注意的无聊之书,感觉一点也没有青儿凝神工作的那种神态好看。
一个男人进来门时,我看那面相就有犹大之韵,听他对青儿的笑语就感觉透着一种邪意,出门的那声口哨特别让人恶心。
“十元钱不用找了”还挺萧洒呢!你当是西方,就是小费,这点你他妈的也拿的出手,我盯死你的背影。
“叔叔,叔叔。”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找我玩的小孩子,她在叫我。
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我从她纯净的眼眸中看到我面目的狰狞来,这是我吗?我僵硬的面肌在小女孩静湖般的眼睛中苏展开来,微笑并不是学来了,再职业也不行,就像我对原一平那种微笑的认识。
你这样可不行,吃我的喝我的,还找个女朋友来呢!我从不把青儿的这种玩笑当成玩笑,虽然她的玩笑中爱意浓浓,可吃这玩笑的时候总会在不经意间被鱼骨给卡在喉咙,即便我已经醋意大发了,心里酸的也很,刺还是化不开。
小女孩真成了我的朋友。三四岁的样子,白胖胖的,犹其是那双眼睛,俊的不行,我常在青儿闲下的时候对青儿说:“青儿,你看这孩子,咱就照着这样子造。”
“你去死去吧!”青儿看着我高兴,笑说着,再也不去过问我那书书本之类的事了。
小女孩是我们小店边邻家的孩子,我见那小孩的母亲来着,那母亲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曾对进小的那些男顾客的神态,带着一种审视。
那母亲有点清高,自感是种有身份的人,但也不能不让她与我熟络,小女孩上幼儿园都让我陪着送。感情!“感情!你还是个作家,你爱人都向我说了,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你可别在意我那态度,你还别说,孩子跟着你比跟着她奶奶还乖。”共2页,当前第1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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