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混乱记忆
意识未了……
人是不能在当时就好好的审视生活的,就像我每次在大段大段的沉默后那些精妙的语言才能在我脑海里浮现,当我想再去原来的时间原来的地点发挥时,黄花菜已凉。
然后,人生就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所以在那个昏黄的下午,悲伤才会一点点来袭,我一点也不惊奇,我很平静,我就那么突然的在这个月意识到原来我的生活只是这样的。天空呈现出淡定的浅蓝,云朵丝丝凝固,蛰伏的人们有了各式各样的舒展姿态。
每天的生活都在重复,让人隐隐察觉世间零星残存的美好景致,像是暗夜里未形成的相片。
那个下午的悲伤其实是有理由的,我突发奇想想总结一下我的大学生活,才发现除了上课,下课,吃饭,宿舍,这些固定的记忆外,其他的生活几乎空白,别人都说劳累的工作促使人无比的想念学生时代,像每个失学儿童一样渴望回到校园,但不一定会好好读书。自从北大的一个学生出来卖猪肉,并且写了一本《屠夫看世界》之后,我就清晰的明白,这个世界是很残忍的,于是我学会了沉默和顺其自然。
其实我知道这样的生活算是很轻松了,耳机里反复播着那首《开始懂了》,现在,我已经很少去幻想了,喜欢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迅速移动的风景,还要忍住晕车的感觉,我的脑子里被各种未知占满,甚至没有时间去回忆。
那个下午,我突然回味起了一些细枝末节,就像史铁生说的,孩子这是你的罪孽,亦是你的福祉。
回忆到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夏天蚊子要疯狂地袭来了。
所有的眼泪。
其实我是个爱哭的人,有时侯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有人总是认为眼泪是预谋好的一场骗局,所有的悲伤都应该在那一刻准备好,然后一触即发。
结果我发现我错了,眼泪在现实面前根本就是画蛇添足,我开始学着坚强,可是我还是错了,因为坚强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所有的泪水在离别时就已经积聚,但是我们得习惯从别人的生活中离去,给后来的人腾出位置,更准确的说,应该像范仲淹那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有时侯狠狠回忆,发现有些东西是我们永远都带不走的,我就像个难民一样在无数次的游离,大学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
重要的照片。
毕业照和我从家里带来的照片都被我压在柜底,我只要知道它们在哪里就好,不用去看。拍高中毕业照的时候我有点激动,心想总算可以离开高中而奔向大学了,尽管我穿校服的时候像个丑小鸭,可是我还是满面笑容的照了那张照片。我们模拟完就在那一群一群的拍照留念,当我们摆出夸张的姿势时,背后传来一阵哄笑,那是低年级在里面上课,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温柔的嘲讽,我把它们理解为“神往”。
朋友的去向。
上了大学后,许多人都蒸发掉了,手机里一直留着雪的短信,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是你无论什么多久没见都可以不用假装客气的和她交换心事,雪和洋就是很少人中的两个,因为我们知道彼此的挂念彼此的回忆。有时侯收到他们的短信的时候,我想我的生活是真的幸福,因为在学校,我总是大段大段的沉默,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可是我有太多为什么,就像当我知道曲终人散这个词以后的那种表情。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别人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有时侯会睡不着,就像站在栏杆旁俯视着下面的人群,没有危险,宁静的是我们,浮躁的是他们。
画画。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觉得画画很有意思,于是家人送我去学画画,每当我画完一张的时候我都会很自豪,很有成就感,偶尔想起画板上的那些色彩,我也会不由得感激起来,感激是种生活态度,我喜欢的生活态度。那个时候学素描,可以很轻易地勾勒出一些轮廓,甚至还希望自己长大后成为一个画家。
可是现在,我的画板已经被遗落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已无处可寻,我已经快要忘记曾经的那个梦想。
一刻不停。
阿桑唱了《寂寞在唱歌》她是一个人,所以寂寞,有的人不是一个人,可是却孤独。
生活中只要你坚信你就足够坚强。
曾经的曾经,时间的故事,一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着,来的来了,走的走了,我们就这样默默而又脆弱地向前走着。和岁月对视着,有些清澈,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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