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相忘
一,宿命。
记得前时说过,人的一生都是在还着债,无论前世或来世。而一降世后的哭、笑、说、闹,该是生世的轮回经历。这一幕幕的重演,却让我们依旧乐此不彼,继续遐想翩翩。
我看,人字的结构,始终不知一撇一捺谁长过谁。也不知,是盘古的斧先落还是女娲的手简婕,但我知道,这些没人可以回答。只是,老师教我写人字时,先写撇。所以,我想,这也是人的一种即定的宿命吧,一字然矣。后洁白纸笺上,便轻轻用行楷规画着这些横坚折,无须多言。
十一月,我带着所有的空白走进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妈妈说,半夜时分来,真是不乖巧啊。子时刚过,小雪骤降,那洁白精灵仿佛另一世界的天使。
然而我知,我是天蝎。可这一场如雪的宿命,亦逃不掉。
二,流年。
阳光微暖,坐着巴士去了曾呆过一年多的地方,物在人在,景不在。到了目的地,被眼前的景象慑着,久久说不出话来。耳畔乘务员的声音一而再再而三地响起,我只得继续交钱,说不用找。不知终点站,只是满眼荒凉,没有边疆。
车一路驰骋着,手机也一路被虐待着,一刻不停。我默默地码着字,车外的树木被高楼档住,偶尔的一闪烁,隔临的小女孩叫尖着说树好高啊。小小的包在我左肩闪动,未去理会,它藏着我初端满满的喜悦。
车窗是严适的,原以为躲在里面,一切就可幸免。当红灯绿灯一左一右时,当噪杂的声音从外面穿扬而入时,我知道它亦是透明的。透明且易碎,偶一不小心就让它的碎渣扎到,伤且疼痛。
我伤了疼了,也清醒了。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三,安然。
不想说话,不想沉睡。只让手指活着,不停地敲,长长短短。
席间说到感恩一词,曾被给予的真是一刻也不敢忘,稍微的点滴也在心头。可是,这词,我想应是用心去感去铭的吧。如果一说再提的,它的内质是否依旧如初?
再语间,听到恩赐一词。他说恩赐是听是说,是感受。恩,我同意,暂且用天使的心去歌唱。
很久不曾做梦了,那些朦胧的感觉已不足让我再去猜去想。今日午时,闭寐时忽然听他说:我看着你们在我面前转身,向着前方越走越远,忽然倒下一个,与这个世界告别。他说后来一下子就醒了,才知这是梦。我很长时间的不言不语,这梦是预示我还是告之他,都不得知。
也许,只有坦然面对一切的发生,才是最实际的。
曾说,风起千千遍,我愿随风翱翔。曾写,闲笔落花,却是满纸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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