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飘散成流星
象一朵飘过的花香,来来去去散为流星。生命在一种感觉中锁定为一个过程。
去看一个老人。一个刚刚差点被脑血栓“栓”住的老人。路上,我想象着每一副面孔的变化,或许本没有终极,存在也并不总意味着合理。一个老人,象一片枯黄的叶子,逃离树枝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宿命。
曾见过几个迟暮的老人。与我有血缘的有两个。可那是,我还不知一种感觉的珍贵。直到时光悄悄掠去眼角的光洁,有一丝泪的成份纷飞成雨雾。
有那么一个深秋的晚上,一个遥远的村庄里躺着一张不再呼吸的床。几年后,当我来到她的坟前,我不敢想象她在地下的模样。纸钱如雪,在没有温度的阳光下接近透明。
深秋叶尽时,八千功名皆成梦幻。午夜子时,辗转轮回全是虚空。
老人见我,话儿说不尽。而我,没有一句能听清。悲哀扑面而来,心象急雨的湖面,再不敢宁静。轮回,轮回,我仿佛望到我已满脸皱纹的躺在床上,混浊的眼神徒劳奔波在陌生的人群。
每一天,从床上起来,总迫不及待地将心放到窗外,却忽略了,该感慨生命又给了这一天的色彩。老人边说着我听不清的言语边用手帕擦眼,我知道,手帕上那每滴泪都是一个饱满的故事。可惜,我已听不到。
午后,老人精神要好了许多,起床来去西屋点燃一锅烟。烟真的如雾,象他余下不多的日子。有一刻,我认为他和原来一样。
可时间毕竟已经东流。红尘,象野马掀起的风,匆匆。
归来,老人执意要送。或许,一种动作代表着一种心情,也传递着一种永恒。透过车窗,忽然这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我再次醉在生命的苦酒中,如扑在火里的一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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