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风
从农村走向城市已二十多个春秋了,尽管也常有回到农村的时间,但真正的去体验农村的生活已不多见了,有时是来去匆匆,无暇去欣赏什么田园风光。最近,因一项工程,我又切实的尝试了农村的生活,领略一把农村三月的风。
我的工程是在一个湖边,一个仅有几十平方华里的淡水胡——蟹湖。在城里生活的人,对农村怎有一种新鲜感,那优美的田园风光,纯朴的乡土民情,还有那现在已不多见了的袅袅炊烟,也确实会让你心旷神怡,顿生舒畅的感觉。三月的湖面,似乎有点单调,成片成片的暗黄色的芦苇,随风摇摆,似乎还留着冬的记忆,与碧绿的湖面显得不慎协调。星罗密布的各种网箱,一片片用渔网围成的养殖场;一处处露出水面的孤岛、绿地;一只只停泊在水面用来护场的渔船,旁边大多有着一条用作交通的小船。
蟹湖的湖面太小,把它称作“湖”实在是抬举了它,其实,它只是浍河在这儿增大了腰围,就像孕妇挺着的肚子。湖水也不是很深,大多一米多深,河床部位也许有三、四米深,据说最深处有七、八米。这个季节,水草都还没有长出,所以湖面没有草,怎感觉缺点什么。既然叫湖,它虽小,可还是有点湖的特点和湖的个性,已是阳春三月,从湖面上吹来的风还是冷飕飕的,吹在皮肤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我这本就较黑的皮肤,几天下来就显得更加粗糙了,就差没有皴出血来。当你来到堤上,放眼望去,在微风的轻抚下,那有点支离破碎的泛着细小波浪的水面,散射着银色的亮光,好似漂浮着无数颗宝石,使人眼花缭乱。
俗话说:“打鱼人经的起狂风巨浪,打猎人哪怕虎豹豺狼。”打猎人怕不怕虎豹豺狼我不知道,但打鱼人不怕狂风巨浪这我相信,我也算是个业余的打鱼人吧--那是我曾经的爱好。那些渔民常年吃住在船上,与水打交道,春、夏、秋、冬每天都要饱受水面上那如刀似剑的风的侵扰,他们练就了一副过硬的身板,打磨了一身黑的发亮的健康皮肤,这些风对他们来说--小菜。唉!可对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城里人来说,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已苦不堪言了,还深深的留下了湖的烙印,用曾经的话来说,我可能变“修”了。
蟹湖我并不陌生,曾经有缘在湖上待过一段时间,欣赏过湖上的风光,观摩过渔民的劳作,更难忘的是湖上的美味。蟹湖,顾名思义,盛产螃蟹--大闸蟹,因这种蟹的螯上长着长长的绒毛,所以又叫作毛蟹或绒螯蟹。说真的,提到蟹我可就什么都忘了,只想着吃了。蟹给人的印象是与横行霸道分不开的,其实它也很机灵,稍有动静,它就会高高的举起一对大螯,真还有点盛气凌人的勇士派头,一旦放到锅里,让它穿上红袍,那种色彩和诱人的香味会拉出你的眼球,让你馋流口水。
“春来鸡肥常日煮,秋后蟹壮及时烹。”古人真是食之有道,秋后菊黄之时,毛蟹大多黄满白肥,这也是它们准备东游大海繁衍后代的季节,是捕捉的大好时机,更是人们品味的最佳时候。毛蟹的吃法多种多样,蒸、煮、烹、醉等等,但我最喜欢的就是蒸,作料也不沾,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原汁原味。我想,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能没有心思去品味它的味道。蟹子身上不同部位的味道也是截然不同,硬质蟹黄,越嚼越香;流质的蟹油,吸一口在嘴里细品,那种绝顶鲜美的香味真让你飘飘欲仙,不忍下咽,你会惊叹:天下美味舍蟹其谁!蟹白,晶莹剔透柔软且富有弹性,吃起来我道觉得比蟹黄更胜一筹,真不知那位先生能教我更好的词汇来描述它独特的香味。
曾经有位朋友教我另一种吃蟹的方法,也许没时间,也许怕麻烦,至今我还没有去体验,真的有点遗憾。其方法是:将蟹子洗净劈开,去肚去腮,然后捣碎,用纱布取汁,再将汁放入钵内,加少许葱、葁佐料,用文火去蒸。熟了以后就成了一种黄澄澄的晶体,象果冻一样,溜滑细软具有弹性,据说品味极佳,是一种混合香型的佳品,十分鲜美,老少皆宜。究竟如何,说真的,我还没有享用过,你们去试做品评吧。
说“风”讲吃跑题了,都是嘴馋惹的祸,谈吃忘“题”,可见一个“好”字了得。思路虽顺了,风也领略了,可满心都想着“横行霸道”的家伙。站在堤坝上,呆呆的看着湖水,看着落日。水面连天,两度夕阳同赤,真像两只煮熟的蟹盖——嗨!我“风”了。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