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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武林高手曹丕及武術的看法

发布时间:2015-01-21 栏目:专题 投稿:威武的酒窝

近日偶得閑暇,信手翻書,翻至《三國志》中的魏文帝紀,見裴注中有引魏文帝《典論》之自敘一節,讀之甚有趣味,不意文帝于文士固為一時之雄,因「三曹」的文學成就似要高于建安七子,而于劍術及弓馬亦是個中高手,私下度之,或可當之為三國時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亦未可知。

三國曹氏一族,生于東漢動亂末世,于弓馬武學一道均頗有研習,曹孟德少時「嘗私入中常侍張讓室,讓覺之;乃舞手戟于庭,踰垣而出」,書稱其「才武絕人,莫之能害」,后來討董時成皋兵敗,東下揚州募兵,兵叛,而「夜燒太祖帳,太祖手劍殺數十人,余皆披靡」,假想當時情景,夜黑風高火光熊熊之中,孟德以一人之力仗佩劍夜戰群叛,所向無敵,接連斬殺數十人,「余皆披靡」,的確可算得上是「才武絕人,莫之能害」,想來定然劍法不差,稱為高手當不為過。而曹氏諸人中武功最強者似乎要算曹仁,《三國志》載吳大將周瑜圍江陵,「數萬眾來攻,前鋒數千人始至」,時曹仁為征南將軍,先遣驍將牛金以三百騎挑戰,寡不敵眾,「遂為所圍」,左右失色,而曹仁意氣奮發,命左右牽馬來,矯(長史陳矯)等共援持之。謂仁曰:「賊眾盛,不可當也。假使棄數百人何苦,而將軍以身赴之!」而「仁不應」,遂帶數十騎披掛上陣,「出城。去賊百余步,迫溝」,當時陳矯等還「以為仁當住溝上,為金形勢也」,哪知道曹仁「徑渡溝直前,沖入賊圍」,而后救出牛金等一部分部下,然而還有部分兵士被圍在東吳軍的陣中,曹仁見了,又「復直還突之,拔出金兵」,僅僅「亡其數人」,于是「賊眾乃退」。此次戰斗,曹仁先以三百人抗數千之眾,被圍,竟然自己帶區區幾十人去營救被圍的三百人,而且兩進兩出,非但將被圍的三百人尚存者全數救出,居然還將東吳數千之眾殺得不敢進攻而撤退,可見他武藝之高及膽烈過人。

曹丕生于中平四年,他在《典論》的自敘中說,漢初平初年時,年僅五歲,曹操便開始教他射箭,「六歲而知射,又教余騎馬,八歲而能騎射矣」,十歲的時候,跟從曹操南征張繡,張繡降而復叛,曹操貼身侍衛猛將典韋戰死,長子曹昂及侄子曹安民雙雙陣亡。而曹丕「乘馬得脫」,以十歲的年齡,從亂軍中得脫,或許有被人看作小孩輕視而放過的可能,但也不能不說是他自己的騎射功夫起了作用。曹丕因此感慨曰:「夫文武之道,各隨時而用。」

大約是因為這次從亂陣中逃生的經歷,曹丕「是以少好弓馬,于今不衰;逐禽輒十里,馳射常百步,日多體健,心每不厭」,一方面是以世家子弟為游獵之趣,另一方面怕也是為了自衛而經常修煉。常年的練習和實戰使得他對射箭一道頗有心得,在曹操破袁紹獲冀州后,各地進貢名馬良弓慶賀,他與曹真在鄴城試用打獵,一日獵獲「獐鹿九,雉兔三十」,對當時的情景,作為文人的曹丕曾有幾句精彩描寫:「濊、貊貢良弓,燕、代獻名馬。時歲之暮春,勾芒司節,和風扇物,弓燥手柔,草淺獸肥,與族兄子丹獵于鄴西」,這一番妙文著實是令人悠然神往,遙想當年,正是「歲之暮春,勾芒司節」,兩個鮮衣怒馬的青年才俊,在陽光明媚,輕風拂面的野外,乘燕代名馬,持濊貊良弓,「弓燥手柔」,于「草淺」間飛馳,逐「獸肥」而騎射,是何等的風姿及意境。

曹丕射箭一道的見解,也是高出常人一籌。曹操的頭號幕僚荀彧前來征曲蠡的軍中犒軍,和曹丕談起射箭一道,曾夸曹丕道:「聞君善左右射,此實難能」,而曹丕不以為然,說:「執事未睹夫項發口縱,俯馬蹄而仰月支也」,這已經是到了要求射者不用思考,便可以隨時在馬上的任意角度張弓射箭的地步了,而且不單單要求技術的熟練,還有了美的要求。

荀彧似乎還有些不信,笑道:「乃爾。」意思是說到了這個地步了啊,曹丕便接著道:「埒有常徑,的有常所,雖每發輒中,非至妙也。若馳平原,赴豐草,要狡獸,截輕禽,使弓不虛彎,所中必洞,斯則妙矣。」他所說的大意是,山坡經常走過的地方就有了路,而弓箭在訓練中練得久了自然會命中的目標,但這樣的話,即使每發必中,也不算至妙。那要怎么樣呢?要騎在馬上奔馳的時候,進入草很密的地方,迎頭攔擊狡猾的野獸,橫截輕靈的飛禽起飛的路線,而使得箭不虛發,要攻擊的目標必定被命中,這樣才可以說是至妙了。

他這一番話,已經是將兵法化入了武技中,要求事先估計預測對方要經過的路線而加以攻擊,以求一擊必中。不單是地看見了目標瞄準、射擊這么機械簡單,而是要有準確快速的預測判斷和極其快速熟練的技巧綜合起來才可以做到的。

所以曹丕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當時在場的另一名曹操的幕僚軍祭酒張京,看著荀彧拊掌說:「善。」當然,不排除這兩人是拍曹操嗣子的馬屁,不過以荀文若的性格和為人來看,只怕倒還不至于,這個張京倒是不知道是何許人也,那就不得而知是不是拍馬屁了。只是曹丕的這一番話說得的確有他的道理和見解,是以叫聲好倒是當之無愧。

曹丕是個多才多藝的人,其實他的射箭并非是他最好的武藝,最好的我覺得當數他的劍法曹丕五歲起習騎射,劍法也是從小學起,至于是什么時候學的,就不得而知了。他在敘說當時的劍術名家的時候,說:「余又學擊劍,閱師多矣,四方之法各異,唯京師為善。桓、靈之間,有虎賁王越善斯術,稱于京師。河南史阿言昔與越游,具得其法」,前面那一句說他「閱師多矣」,所以覺得「四方之法各異,唯京師為善」,他的這個說法有些失之偏頗,主觀自大了一點,可能是想吹噓一下自己的師承是最好的。不過由于歷朝的京師重地,基本上都是能人匯粹的地方,所以京師能人較多倒是正常的。后面那句,他既是在《典論》這本屬于官修的文集里說起這件事,那這個說法應該是當時公認的說法,不然未免會被人笑話,即在桓、靈年間,王越這個人的劍法在在京師一帶稱雄的,史阿的劍法又是在和王越一起游學的時候向王越學習,并「具得其法」。

曹丕本人的劍法便是師從史阿,而且「學之精熟」,他有一次在和平虜將軍劉勛、奮威將軍鄧展等一批武將們喝酒論武的時候,大家討論起劍法來,其中的奮威將軍鄧展,一向號稱「善有手臂,曉五兵」,即擅長拳腳功夫,又精通各種兵器,而且可以「空手入白刃」(或許是我孤陋寡聞,這個是我所看見歷史上最早的「空手入白刃」的說法,不知道后來的武俠小說中的那門「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是不是從這里發揮而來的)。曹丕與他談論良久,說道:「將軍法非也,余顧嘗好之,又得善術。」這么一說,鄧展自然是不服氣,于是要求和曹丕比劍。

當時大家正是喝酒喝得酒酣耳熱的時候曹丕可能也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劍技和理論,便欣然應承,和鄧展以酒席上所食的甘蔗為劍,雙雙下場比試。這個場面想來也可算得是一場劍舞以助酒興,自然比起鴻門宴上的那場劍舞是少了些殺氣,大約也就象現在的武俠小說里寫的「久聞閣下高明,今日咱們切磋切磋」的場面和氣氛吧。

到了場中,兩人幾次交鋒下來,曹丕接連三次擊中鄧展手臂,席上觀戰的眾將紛紛大笑,這一來,鄧展的臉上可就掛不住了,又不是很服氣。便要求曹丕改換攻擊目標再來一次,曹丕說我的劍法很快,所以不太容易進攻中宮,因此只能攻擊你的手臂,而鄧展則堅持要求再比一次。于是,二人再次交手,結果曹丕擊中了他的臉,頓時觀戰諸將于「坐中驚視」。

曹丕在還座以后笑著對鄧展說:「昔陽慶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術,今余亦愿鄧將軍捐棄故伎,更受要道也」,于是「一坐盡歡」。

曹丕在這次比武中,充分顯露了他在武學上的高明造詣。

他在第一次的交手中,憑借他快速迅疾的劍法,三次擊中鄧展手臂,而后當鄧展要求他改換攻擊目標的時候,他便坦言自己的劍法特點是速度快,因而不能進攻對方的中路,所以只能擊中鄧展手臂曹丕這個說法,和現在武術中流傳下來的「劍走輕靈,刀行龍虎」、「劍走偏鋒,刀進中宮」說法是吻合一致的,也正是千百年來武術家們根據劍和刀不同的結構和重量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劍身輕而薄,不宜硬攻硬架,而且因為兩面開刃,可以以劍尖的刺和兩側劍刃切、割來殺傷,所以從中路進攻就不太合適,一般大都利用兵器重量輕、速度快再配合身法走偏鋒進行攻擊;而大刀刀身闊而厚,可以依仗重量和結構上的牢固優勢,進攻可以大砍大劈,即使是防守也是硬碰硬,舉個例子,刀法中最常見最普通的「纏頭裹腦」就是一例,這一招便是運用刀背、刀鋒格開對方攻向我左中、上段和右中段的兵器連消帶打予以還擊,而人一般基本上是直進直退,和用劍大不相同,這就是所謂的「劍走偏鋒,刀進中宮」。

曹丕在說明了自己的劍術特點后,第二次和鄧展交手。

鄧展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以及曹丕說了自己的劍術特點后,估計是一改打法,依仗自己的「善有手臂」,身手矯捷,說不定是鄧展力大也未可知,總之是想仗劍和曹丕硬碰硬,突擊曹丕的中宮。那知道曹丕料敵機先,早料到了這一著,「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便兵行詭道,「因偽深進」,而鄧展中計,遂「果尋前」,曹丕見他中計,移動身法避開他的攻勢,「余卻腳鄛」,結果「正截其顙」,使得「坐中驚視」。

曹丕先是挾勝利的余威,使得鄧展畏懼他側翼的快速攻擊,又明言自己的劍法因為快的原因而不太合適進攻中路,這一番刻意的實話實說造成了鄧展判斷曹丕的中路是個弱點,所以決意在此處和曹丕決勝負,那知道曹丕假裝中計,再次先佯攻鄧展的側翼,在鄧展以為自己的盤算得逞想和曹丕在中路硬碰的當口,又一次轉移身法避實擊虛一舉集中他的頭部,這一次卻不是擊中鄧展手臂了,是以鄧展輸得沒話講,只余下受教育的份了。

曹丕在此次比劍中,不但依仗他的精妙劍法占了上風,還在第二次交鋒中運用了謀略,料敵機先,又以語言堅敵對自己的判斷,而后虛虛實實,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先賣個破綻與對手,再一舉中的。和他在闡述射箭一道時的「要狡獸,截輕禽,使弓不虛彎,所中必洞,斯則妙矣」的見解是一致的。

而后他又說「夫事不可自謂己長」,即凡事不要自滿,必須虛心學習。他「少曉持復」,而且「自謂無對」,因為「俗名雙戟為坐鐵室,鑲楯為蔽木戶」。結果「后從陳國袁敏學,以單攻復」,居然「每為若神,對家不知所出」,所以「先日若逢敏于狹路,直決耳!」

漢代時,以《亞洲地區古兵器圖譜》所說,戟制最盛,曹丕說的雙戟,是一種與劍差不多長短的護身短戟,以刺為主,也可以砍、劈,通常插在背后,而不是長戟。「雙戟為坐鐵室」,雙手的兵器運用,在歐洲中世紀的騎士時代,大致也有這樣的說法,在摒棄了沉重的長劍后,就開始了雙劍的時代。通常是一手長劍,一手短劍,一劍前指或劍尖向天,另一劍橫在頭頂或眉間。一攻一守,頗為實用便利。我曾看過幾次實況轉播歐洲一年一度的中世紀古戰爭模擬游戲,大多人還是使用的這個姿勢。而東瀛著名的劍客宮本武藏更是因此創了一個二刀流。

再說「鑲楯為蔽木戶」,現在的武術比賽中經常有的「盾牌刀對槍」或「盾牌刀對三節棍」之類的對練套路,雖然說是表演,但持盾牌進攻的特點還是保留了下來,因為盾牌的防護面積大,所以只要一矮身便可以很輕易地把自己保護起來,所以往往是盾牌向上一舉便直攻對方的下三路,十分有效,而對方的中路進攻幾乎不可能得逞,又因為盾牌大都是用木頭做的,所以稱為「蔽木戶」。

曹丕可以用單兵破雙械,說明他的身法和兵器的使用技巧都已經是很熟練和高明了。武術中要練的有所謂「手、眼、身、法、步」一說,從上面的記載來看,顯然曹丕是在幾個方面都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由此可見,曹丕在各種兵器劍法上的造詣不但是技藝精熟,熟知各種兵器的性能特點,而且在實戰使用中還融入了兵法和自己對武術上的見解,并能將其融會貫通,合為一體,正是達到了所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的境界,以此說來,說他是個武林高手應該不過分吧。

附《典論》自敘:

初平之元,董卓殺主鴆后,蕩覆王室。是時四海既困中平之政,兼惡卓之兇逆,家家思亂,人人自危。山東牧守,咸以春秋之義,「□人討州吁于濮」,言人人皆得討賊。于是大興義兵,名豪大俠,富室強族,飄揚云會,萬里相赴;兗、豫之師戰于滎陽,河內之甲軍于孟津。卓遂遷大駕,西都長安。而山東大者連郡國,中者嬰城邑,小者聚阡陌,以還相吞滅。會黃巾盛于海、岱,山寇暴于并、冀,乘勝轉攻,席卷而南,鄉邑望煙而奔,城郭□塵而潰,百姓死亡,暴骨如莽。余時年五歲,上以世方擾亂,教余學射,六歲而知射,又教余騎馬,八歲而能騎射矣。以時之多故,每征,余常從。建安初,上南征荊州,至宛,張繡降。旬日而反,亡兄孝廉子修、從兄安民遇害。時余年十歲,乘馬得脫。夫文武之道,各隨時而用,生于中平之季,長于戎旅之間,是以少好弓馬,于今不衰;逐禽輒十里,馳射常百步,日多體健,心每不厭。建安十年,始定冀州,濊、貊貢良弓,燕、代獻名馬。時歲之暮春,勾芒司節,和風扇物,弓燥手柔,草淺獸肥,與族兄子丹獵于鄴西,終日手獲□鹿九,雉兔三十。后軍南征次曲蠡,尚書令荀彧奉使犒軍,見余談論之末,彧言:「聞君善左右射,此實難能。」余言:「執事未睹夫項發口縱,俯馬蹄而仰月支也。」彧喜笑曰:「乃爾!」余曰:「埒有常徑,的有常所,雖每發輒中,非至妙也。若馳平原,赴豐草,要狡獸,截輕禽,使弓不虛彎,所中必洞,斯則妙矣。」時軍祭酒張京在坐,顧彧拊手曰「善」。余又學擊劍,閱師多矣,四方之法各異,唯京師為善。桓、靈之間,有虎賁王越善斯術,稱于京師。河南史阿言昔與越游,具得其法,余從阿學之精熟。嘗與平虜將軍劉勛、奮威將軍鄧展等共飲,宿聞展善有手臂,曉五兵,又稱其能空手入白刃。余與論劍良久,謂言將軍法非也,余顧嘗好之,又得善術,因求與余對。時酒酣耳熱,方食芊蔗,便以為杖,下殿數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求更為之。余言吾法急屬,難相中面,故齊臂耳。展言愿復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偽深進,展果尋前,余卻腳鄛,正截其顙,坐中驚視。余還坐,笑曰:「昔陽慶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術,今余亦愿鄧將軍捐棄故伎,更受要道也。」一坐盡歡。夫事不可自謂己長,余少曉持復,自謂無對;俗名雙戟為坐鐵室,鑲楯為蔽木戶;后從陳國袁敏學,以單攻復,每為若神,對家不知所出,先日若逢敏于狹路,直決耳!余于他戲弄之事少所喜,唯彈棋略盡其巧,少為之賦。昔京師先工有馬合鄉侯、東方安世、張公子,常恨不得與彼數子者對。上雅好詩書文籍,雖在軍旅,手不釋卷,每每定省從容,常言人少好學則思專,長則善忘,長大而能勤學者,唯吾與袁伯業耳。余是以少誦詩、論,及長而備歷五經、四部,史、漢、諸子百家之言,靡不畢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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