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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刘秀之比较

发布时间:2015-02-10 栏目:专题 投稿:标致的唇膏

刘邦、刘秀比较

作者:马艳辉 来源:拙风文化网

摘要:汉高祖刘邦和汉光武帝刘秀作为开国之君和中兴之主,历来为后人所关注和比较。作为文学家的曹植撰《汉二祖优劣论》盛赞光武帝。而作为政治家的诸葛亮则对曹植所论予以驳难。他们的分歧在于前者较多地考虑光武帝人才能,后者则强调众多人才的作用。这种分歧,反映了他们不同的政治立场和观察问题的方法。魏晋南北朝时期政局动荡不安,光武帝作为“中兴”之主大为史家所关注和“热评”,自有其历史原因。因此,曹植所论,亦非偶然。

关键词:曹植诸葛亮;刘邦;刘秀比较

中国古代君主因其特殊的政治地位与历史地位,历来受到学人的关注,并成为重要的研究和评价对象。曹植诸葛亮是同时代人,又身处不同的政治集团,他们在对汉光武帝评论汉高祖汉光武帝比较方面多有异同。这给后人留下一些思考的空间和启示。这篇小文对此发表一点初步的认识,向史学界师长及读者朋友请教。

一、曹植之论

曹植建安年间作《汉二祖优劣论》,以问对的形式将汉高祖刘邦和汉光武帝刘秀比较,论其长短、优劣,认为汉光武帝胜于汉高祖。综其所论,其根据是:

第一,曹植首先从“时势”的角度对汉高祖汉光武帝进行比较认为汉光武帝之得天下要比汉高祖艰难。他写道:“昔汉之初兴,高祖因暴秦而起。官由亭长,身自亡徒。招集英雄,遂诛强楚。光有天下,功齐汤武。”曹植认为汉高祖起兵于秦之暴政所激发的社会动乱,后虽被项羽逼处巴蜀一隅为汉王,但在汉元年(前206年)进入关中后,所面对主要对手为项羽,乃“诛强楚”而定天下。而汉光武帝所面对的则是一个颇为复杂的“时势”:王莽称帝改制失败引发农民起义,“当此时也,九州鼎沸,四海渊涌。言帝者二三,称王者四五”。除了绿林军拥立刘玄为帝占领长安外,还有赤眉军拥刘盆子为帝,卜者王郎在邯郸称帝。另外,还有一批割据势力拥兵自立,如“梁王刘永擅命睢阳,公孙述称王巴蜀,李宪自立为淮南王,秦丰自号楚黎王,张步起琅邪,董宪起东海,延岑起汉中,田戎起夷陵,并置将帅,侵略郡县。又别号诸贼铜马、大肜、高湖、重连、铁胫、大抢、尤来、上江、青犊、五校、檀乡、五幡、五楼、富平、获索等,各领部曲,众合数百万人,所在寇掠”。曹植看到汉光武于建武二年(26年)定都洛阳称帝后,所面临的十分严峻的政治、军事形势,一方面要镇压农民起义军余部,一方面要对付地方割据势力。正因为如此,曹植认为汉高祖面临的“时势”要比汉光武时为易,而汉光武帝能在艰难复杂的“时势”下实现“中兴”,其艰难、复杂局面超过秦汉之际,其才能、智慧自然要优于汉高祖

第二,曹植又从汉高祖汉光武帝的个性特征出发,结合具体史事,将两人加以比较,揭示前者之德亦不如后者。他评论汉高祖“业流后嗣,诚帝王之元勋,人君之盛事也”,肯定刘邦建立西汉皇朝的功业。同时,又指出汉高祖在待人接物上,“名不继德,行不纯道。寡善人之美称,鲜君子之风采”,甚至曾经“惑秦宫而不出”,又“窘项座而不起”,在同项羽的争战中不顾其父之生死,“于孝违矣”。曹植认为,这些行为都是“败古今之大教,伤王道之实义”。曹植还批评刘邦在对待吕后问题上的“寡计浅虑”,以至于弄到“身没之后,崩亡之际,果令凶妇肆鸩酷之心,嬖妾被人豕之刑。亡赵幽囚,祸殃骨肉。诸吕专权,社稷几移”的地步,这也是刘邦的重大过失。当然,曹植也并非全面否定高祖,他认为汉高祖知人善任,对有才能的臣下,“彼能任其才而用之,听其言而察之”,所以还是能“兼天下而有帝位,流巨勋而遗元功也”,不然,“斯不免于闾阎之人,当世之匹夫也”。总的说来,曹植认为刘邦行事“阙于微细”,不重“诗书礼乐”,轻视“士人”。

综上,我们可以认为曹植在对汉高祖作评价时,既肯定他在历史上的功业,又批评他在德行上的欠缺,注意将历史评价和道德评价相结合,尤其是对刘邦“创业”、刘秀“中兴”时之客观形势的剖析,确有独到见解,从而做到了对汉高祖的全面评价。

与此相对的是,曹植汉光武帝评论,重点强调其德行。他称赞汉光武帝说:“其为德也,聪达而多识,仁智而明恕,重慎而周密,乐施而爱人。”又说:“汉之二祖,俱起布衣,高祖阙于细微,光武知于礼法。”曹植在对汉光武帝的“德行”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的同时,又分析汉光武帝在“德行”上与汉高祖的明显区别:是否“知于礼法”。

此外,曹植认为,在个人才能上汉光武帝也高于汉高祖。他指出:刘秀具有杰出的军事才能,在昆阳之战(23年)中以少胜多,“破二公(王邑、王寻)于昆阳,斩阜(甄阜)、赐(梁丘赐)于汉津”,导致“军未出于南京,(王)莽已毙于西都”,对绿林军入长安和王莽覆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在重新实现政治统一的过程中,刘秀能够“克东齐难胜之寇,降赤眉不计之虏”;在壮大自己势力的过程中,采取不同的策略,“庙胜而后动众,计定而后行师”,使“彭宠以望异内陨,庞萌以叛主取诛,隗戎以背信躯毙,公孙以离心授首”,故而“攻无不陷之垒,战无奔北之卒”。曹植在强调汉光武帝的“多谋善虑”时,虽没有直接提到汉高祖,但联系到上文中他曾说汉高祖“寡计浅虑”,在汉光武帝的光焰照耀下不免黯然失色。

第三,曹植还从汉高祖汉光武帝所拥有的人才对他们进行比较。他认为汉高祖手下人才济济,“皆古今之鲜有,历世之希睹”,汉高祖“能任其才而用之,听其言而察之”,所以能“兼天下而有帝位”。对于汉光武帝手下人才曹植评论说:“战克之将,筹划之臣,承诏奉令者获宠,违命犯旨者颠危。故曰:建武之行师也,计出于主心,胜决于庙堂。”他认为汉光武帝统一天下的过程中,主要是其个人才能在起主导作用,与汉高祖相比,“量力则势微,论辅则力劣”。故而汉光武帝“将则难比于韩(信)、周(勃),谋臣则不敌于(张)良、(陈)平”,所以汉光武帝具有突出的才能,以领导自己的属下完成统一大业。曹植在此突出强调了汉光武帝的个人才能,显然对其有不少溢美之词,不免拔之过高。

历史的观点来看,每一个时期都有该时期的人才,在对这些人才进行评价时,除了要注意其自身的条件外,还应考察其面临的历史形势,客观地、历史地、全面地进行评价。曹植从时势、帝王个性、人才等方面出发对汉高祖汉光武帝进行比较后,认为汉光武帝在德行、才能等方面要胜过汉高祖,而认为汉光武帝所拥有的人才阵容不如汉高祖人才阵容庞大。曹植在对汉高祖汉光武帝进行比较时,看到两者所处历史形势之不同,注意汉高祖汉光武帝各自个性、才能不同,这些都是正确的认识。故在《汉二祖优劣论》写成后,“时人谈者,亦以为然”。然而曹植的这一篇评论却也留下了可议之处,一是过分拔高了汉光武帝的地位,二是未能充分估量汉光武帝所拥有的人才及其作用。 这正是同一问题的两个不同方面。正因为如此,曹植之论就难免遭到质疑。

二、诸葛亮驳难曹植

以“复兴汉室”为己任的诸葛亮,从最近的历史时段来说,他必定要肯定汉光武帝属下人才的业绩。他首先对曹植所论进行了总的反驳,不同曹植所作的简单对比,认为汉光武帝汉高祖时期的人才,其所处时势不同、所事君主不同,并不存在优劣之分。他精辟地指出:曹植所谓汉光武“将则难比于韩、周,谋臣则不敌良、平”的言论,是“欲美大光武之德,而有诬一代之俊异”,将东汉的“中兴”完全归于汉光武帝一人。诸葛亮的这个论点很重要:是帝王个人“创造历史”,还是以帝王为核心的群体“创造历史”?当然,这都是英雄史观的表现,但后者总还是比前者来得客观一些。

重要的是,诸葛亮从客观史实出发,指出“追观光武二十八将,下及马援之徒,忠贞智勇,无所不有,笃而论之,非减曩时”。说到“中兴二十八将”,确也是历史上不可多见的政治现象。在诸葛亮之后,范晔对此也有高度评价。范晔对以“中兴二十八将,前世以为上应二十八宿”的说法提出质疑,从能否把握时势的角度肯定了“二十八将”皆是“能感会风云,奋其智勇”的“志能之士”。至于为什么“张(良)、陈(平)特显于前”?这也是当时的客观形势决定的。诸葛亮从这些人才所事之君的不同立论,指出造成这种看法的原因,在于汉高祖汉光武帝所具有的不同个性。因汉高祖“动多疏阔”,使得“良、平得广于忠信,彭、勃得横行于外”,其智勇得到彰显。而汉光武帝“策虑深远”,“帷幄无他所思,六奇无他所出”,又有先见之明,故而使得手下人才才能难以凸现而已。他以俗语所谓“曲突徙薪为彼人,焦头烂额为上客”,来总结汉高祖汉光武帝用人之不同。对此,范晔从这些人才所处时势立论,认为“光武不以功臣任职”,正是汉光武帝吸取西汉初年分封异姓诸侯王的教训,注意到“立国”与“治国”所需不同层次的人才,促进了人才的广泛选拔,使得功臣们得以“以功名延庆于后”的明智之举。这显示了范晔的卓识,也印证了诸葛亮的高见。

在更深入的层次上,诸葛亮进而论述了汉光武帝人才能与其人才之关系,提出:“光武神略计较,生于天心,故帷幄无他所思,六奇无他所出,于是以谋合议同,共成王业而已。”这就是说在东汉皇朝的建立上,是汉光武帝同其所拥有的人才共同发挥才能的结果。他进一步结合具体史事写道:“光武称邓禹曰:‘孔子有回,而门人益亲。’叹吴汉曰:‘将军差强吾意,其武力可及,而忠不可及。’与诸臣计事,常令马援后言,以为援策每与谐合。”看来,诸葛亮是很重视这些事实的。据《后汉书》记载,邓禹在王莽末年“羸粮徒步,触纷乱而赴光武”,以求“垂功名于竹帛”。邓禹善于识人,“每有所举者,皆当其才”;且善于谋略,带兵平定山西,名震关西,以至于汉光武帝引用孔子“自吾有回,门人日亲”的话来称赞他。即使在邓禹“威损枸邑,兵散宜阳”、大败于赤眉军时,依然是“荣悴交而下无二色,进退用而上无猜情”,始终得到汉光武帝的信任和重用。吴汉“为人质厚少文”、“质简而强力”,自说服彭宠归附汉光武帝后,“每当出师,朝受诏,夕即引道”,对汉光武帝忠心耿耿,故而“常居上公之位,终始倚爱之亲”,以功名终。而马援曾“腾声三辅,遨游二帝”,认为“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但在其归附汉光武帝后,因善于讲述前世行事及用兵策略,“每有所谋,未尝不用”。这里值得注意的是,邓禹、吴汉、马援三人都是主动归附于汉光武帝,而汉光武帝在对他们的评价和任使上也都用其长,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是很和谐的。应当强调的是,诸葛亮很注意汉光武帝君臣之关系,并将此视为汉光武帝作为明君有知人之智的确实证明,这不仅显示出他的史识,而且也可能同他自身的经历有关。概括说来,诸葛亮认为“光武上将非减于韩(信)、周(勃),谋臣非劣于(张)良、(陈)平,原其光武策虑深远,有杜渐曲突之明,高帝能疏,故陈(平)、张(良)、韩(信)、周(勃)有焦烂之功耳”。这种以君主同其大臣之关系的两两比较所得到的结论,在方法上胜于曹植,而在结论上也显得平实、中肯。

综观历史汉高祖汉光武帝虽都起自布衣,但两人所拥有的人才情况并不相同。西汉初年,将相多出身于底层社会;而至东汉中兴,诸将帅有儒家气象。这与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所带来的社会风尚改变有关。曹植诸葛亮的观点虽然不同,但在评论汉高祖汉光武帝时,都注意到对比汉高祖汉光武帝的个人品格、才能,再比较二者所拥有的人才,以此评论汉高祖汉光武帝之优劣。曹植作《汉二祖优劣论》是在建安期间,在政治上尚未受到魏文帝曹丕的迫害,在邺下文坛也很活跃,其贬低汉光武帝时的人才,可能暗含有抬高曹氏集团人才之意。诸葛亮作为以“汉家”正统自居的刘备集团中的核心人物,却可能借称赞汉光武帝时的人才,来肯定刘备集团的人才。当然,这仅为推测之论,不妨置此待考。

总的说来,诸葛亮提出东汉皇朝的建立,是汉光武帝本人的才能同属下人才“谋合议同,共成王业而已”,注意到了众人统治集团的智慧和力量,以及各种人才发挥的作用不同在于任使者之不同,比之于曹植贬低汉光武帝时期的人才,将东汉皇朝的建立归于汉光武帝个人的才能,更显高明。当然,诸葛亮仅从汉高祖汉光武帝的个性来比较其对人才的任使,没有注意到不同的客观形势对政治实践所带来的影响,是其所论的不足之处。

三、“热评”汉光武帝的现象及其原因

魏晋南北朝时期,各政治、军事割据势力之间的混战及政权频繁更迭,同秦汉时期的大一统政治格局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由于东汉皇朝相去未远,故而魏晋南北朝时期学人颇为关注东汉历史,特别是在对东汉开国君主汉光武帝刘秀评论上,除了曹植诸葛亮的专篇评论外,这时期的史家也多有评论

司马彪、皇甫谧、傅玄三位史家在对汉光武帝评论上运用了比较的方法,而比较的内容则有所不同。如司马彪《续汉书》中把汉光武帝和同为“中兴之主”的夏少康进行了对比。他认为:“昔羿、浞篡夏数十年,少康生,为(仍牧正),能修德复夏,厥勋大矣。然尚有旅田及靡、有鬲内外之助。至于光武,承王莽之篡起自匹庶,一民尺土,靡有凭焉。发迹于昆阳,以数千屠百万,非胆智之主,孰能堪之?”这里,司马彪将汉光武帝和夏少康对比后,认为刘秀缺少夏少康的政治资历,是凭借个人的“胆智”实现中兴。他指出汉光武帝“号称中兴,虽初兴者,无以加之矣”,称赞其在平定中国后,又“抗文德,修经术”,施行“柔远以德”、“爱慎人命”的仁政。足见,司马彪对汉光武帝可谓推崇备至。

而皇甫谧《帝王世纪》是把汉高祖汉光武帝加以比较而作出评论。他分析汉高祖之取天下时,正“遭秦世暴乱”,而汉高祖“不阶尺土之资,不权将相之柄”,无所凭借,然“奋其智谋”,“或以威服,或以德政,或以义 成,或以权断”,顺应时势变化,“逆顺不常,霸王之道杂焉”,终于建立西汉皇朝。皇甫谧称赞汉高祖对时势的把握,提出“是以圣居帝王之位,无一定之制”。对于汉光武帝,皇甫谧认为“《左氏春秋》称夏少康之起,有田一成,有众一旅”,而汉光武帝“不阶成旅之功”,却能“平暴反正”,是与夏少康同美的“中兴之主”。皇甫谧也注意到汉光武帝刘秀不具有夏少康所能依靠的政治条件,凭借个人才能,成就“中兴”之功,但不像司马彪那样盛赞,较为平实。

不同于司马彪、皇甫谧具体的历史比较,傅玄用高度概括的形式,比较汉高祖刘邦、汉光武帝刘秀和魏武帝曹操。他说:“汉高祖度阔而网疏,故后世推诚而简直;光武教一而网密,故后世守常而礼义;魏武纠乱以尚猛,天下修法而贵理。”傅玄不仅注意到客观形势对刘邦、刘秀、曹操的影响,也顾及到他们所采取的政治措施对历史发展的影响,包含着朴素历史辩证的观点。

另外三位史家薛莹、范晔、袁山松在对汉光武帝评论上,则从历史形势的角度出发。薛莹在《后汉纪》中将历史形势与人物评价结合在一起,充分肯定了汉光武帝的个人才能。他具体分析了当时的历史形势,指出“王莽之际,天下云乱,英雄并发,其跨州据郡,僭制者多矣”,看到割据势力林立,进而强调汉光武帝“聪明仁勇”、“宏宽博纳”、“计虑如神”,命将“皆授以方略,使奉图而进,其违失无不折伤”,故能于“十数年间,扫除群凶,清复海内”。薛莹对汉光武帝的评价基本上是符合历史事实的。清姚之驷在《后汉纪》辑本序中赞道:“世祖及显宗二论,波属云委,灏瀚苍郁,洵良史手,他称是矣。”

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一方面对汉光武帝进行了美化和神化,他一连列举了“赤光照室”、卜者王长所语、方士夏贺良上言、望气者苏伯阿之叹、道士西门君惠和李守的预言等,来说明“王者受命,信有符乎?不然,何以能乘时龙而御天哉”!这种口吻同范晔对自己史论的评价相去甚远,反映了他在思想上与政治上的一种局限。因为南北朝时期,史家著史,对改朝换代之君,都要进行美化和神化,而范晔在这篇史论中也未能免俗。另一方面,范晔还是看到时势的作用,指出当时“炎正中微,大盗移国”,“人厌淫诈,神思反德”,而汉光武帝本人“明明庙谟,赳赳雄断”,再加上“人谋咸赞”,故能重建汉皇朝。相较于后论中浓厚的“天命”思想,范晔在赞中对于汉光武帝的评价还是表明了自己的历史见解。但从整体上看,范晔关于汉光武帝评论就不如《后汉书》中其他评论那么精彩了。

袁山松《后汉书》中则将历史形势同汉光武帝的施政联系起来,对其进行评论。他认为汉光武帝“与夫始创业者”并无不同。其史论不像其他史家那样将东汉皇朝视为西汉皇朝的延续,赞扬汉光武帝的“中兴”功绩。他指出:“前汉自成、哀以下,而天地纵横,巨滑窃命。刘氏旧泽虽在,而瞻仰之望殆绝。”汉光武帝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优势,反而“身屈更始之助,位与群竖并列”。但汉光武帝能在“怀玺者十余,建旗者数百”的情况下,“扇之以仁风,驱之以大威”,施行顺应民心的政策,再加上本人具有汉高祖的“大度”、汉文帝的“仁”、汉孝宣帝的“明”,使得“群才”效命,统一天下。这就显示出论者以纵横捭阖的眼光看待历史的卓见。

综上,司马彪、皇甫谧、傅玄都运用历史比较的方法,将汉光武帝同前代君主相比较,肯定汉光武帝的个人才能。薛莹、范晔、袁山松则是从历史形势出发,突出强调汉光武帝的个人才能。这些史家的评论有高低不同,都讲到了历史形势,但总的看来都把东汉皇朝的兴起归于汉光武帝的个人才能,没有跳出英雄史观的窠臼,有将汉光武帝偶像化、神圣化的倾向。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之所以出现对汉光武帝的“热评”,究其原因有以下三方面:一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不安,人们将东汉皇朝看做西汉的继续,向往其时的统一、安定,容易将两汉相较,尤其是在开国君主的评论上更是显示出时代因素;二是史学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进入多途发展阶段,表现为史风大盛、史家辈出,史书数量剧增而种类繁多,导致“一代之史,至数十家”,仅东汉史就有12家,其中关于汉光武帝的评论是重点;三是自东汉以来人物品评风气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不论是文学家曹植、政治家诸葛亮,还是薛莹、司马彪、皇甫谧、袁山松、范晔、傅玄等史家对汉光武帝的评论,都给予较高的历史地位。汉光武帝具有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在完成统一之后,汉光武帝能顺应历史形势,以“柔道”治天下,注意民生,与民休息,又采取“退功臣而进文吏”的政治方针,既有利于整肃吏治,也保护了功臣,从而开创“中兴”之业。上述这些评论,总体而言是比较客观的、符合历史事实的。当然,他们的评论中也难免有美化之处,如过于强调汉光武帝的个人德行、才能。对于这些,似也不好过于苛求前人。因为这一方面跟个人对历史认识的不同及史识之高低有关,另一方面也是时代所给予人们思想和政治局限的反映。今人回顾过往的历史,评价曹植诸葛亮和众史家的种种评论,重要的是从中获得历史的启示,增益自身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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