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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研究的突破性成果

发布时间:2016-01-24 栏目:专题 投稿:殷勤的乌龟
任昭坤先生的《三国演义》军事校注本2003年8月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这既是《三国演义》研究,同时又是三国研究的重要成果。《三国演义》虽然是小说,但向有“七分实事,三分虚构”〔1〕之说。鲁迅先生《中国小说史略》谓其“皆排比陈寿《三国志》及裴松之注,间亦仍采平话,又加推演而作之”〔2〕。因此,从《三国演义》入手去考察三国历史、社会和文化,一直是三国研究的一个重要途径。小说历史互证,犹如诗、史互证一样,是文学和历史的结合研究。这种结合性、交叉性研究往往可以突破单学科固有的研究模式,易于形成新的学术见解。可以说,《三国演义》军事校注本正是因为采用了这种研究方法,才取得了如此丰硕成果的。

三国演义》作为我国古典小说中最优秀的战争历史小说,毫无疑问,书中关于军事历史军事人物军事思想、兵器等方面的内容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虽然此前《三国演义》的校注者不乏其人,但对这方面的内容往往缺而不论,未免有憾焉。因此,《三国演义》军事校注本的出版,不但弥补了这一缺陷,而且也是对《三国演义》作为军事文学这一本质的回归。

三国演义》军事校注本改变过去多重一般文字校释的做法,重点校理书中有关军事面的内容,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首先,此书在形式上新颖多样,很有特点。全书共120回,每回正文前有“指要”,提示此回的内容要点及战略战术特点,实际上起到了回评的作用。作者的“指要”往往要言不烦、一语中的,能够帮助读者更好地把握全回的内容与实质;每回后面有“校注”,主要注释关于军事内容面的术语和部分疑难之词,同时对军事内容表述方面的疏失也作了校订。此外,作者在《前言》中,概述了《三国演义》方方面面的军事内容,及其围绕三国战争史悠悠逾千年的成书过程。附录的《中国军事百科全书》关于三国战争的部分图文资料,也有助于读者理解小说内容。特别是书前的插图别出心裁,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因为每幅插图里的人物都两两对应,他们之间有着或敌或友、或亲或疏的特殊关系,12幅连环起来,几可视作三国战争史内容的提纲,或者说是对《三国演义》全书最简单、最经济的一种图解。

其次,作者的“校注”在历史地理、军事制度、军事技术、军事术语、战争史等方面用力尤深,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同时也最能体现作者的学术特色。

历史地理方面,由于《三国演义》的成书距离三国时期,已逾千载。同时,作为小说作者有自己的创造和虚构。因此,书中和三国时期的实际地理相比,当然难以完全相符。这样,我们不但在书中见到了春秋时期的古地名,而且还见到了三国之后才产生的地名。对这些诸如古今地名杂陈之类的现象,如果不加以疏解,则易滋混淆,让读者难明就里。作者对这类易滋混淆的地名,都能予以准确地注明。如作者为“解良”作注云:“即解梁,春秋时古城名。东汉时为河东郡解县治所,在今山西临猗西南。“(10页)又为“陕西”作注云:“此指陕县(今属河南)之西的关中地区。”(32页)片言只语,即能阐明地理沿革,足以破疑解惑。军事地理方面,对当时重中之重的战略要地淮南、荆州,汉中等,校释尤为周密。如荆州,就有早时刘表盘踞的荆州,后来孙权、曹操各置的荆州,以及其间刘备所借的荆州,虽然同名荆州,但其治所频繁迁徙,几若异地。又如书中多处混淆的“江东”、“山东”、“剑阁”等地名,作者均一一予以区别。对于比较复杂的乌桓、辽东、陇右羌区和南中等地的历史地理,作者也有精到的辨析。凡此都可以见出作者是深于历史地理之学的。

军事制度方面,作者的注释同样精到。如在“七擒孟获”的故事中,我们常常见到一些将领被称为“洞主”或“洞元帅”。乍视之下,还以为是因南中士兵多啸聚山洞而得名,实则不然,洞是“唐宋以后中国西南山区存在的一种原始形态的村社共同体,亦称峒或山洞、溪洞”(853页),所谓“洞主”、“洞元帅”就是这些村社共同体的首领。对于“围子手”,作者注云:“元代忽必烈时建立的侍卫亲军,这支军队在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称谓,用于大朝会时称‘围宿军’,军士叫‘围子手’。元初,皇城无围墙,大朝会时用军士环绕围护。”(853页)这些注释对我们正确理解原著是大有帮助的。

军事技术方面,主要体现在兵器和军事工程的使用上。在兵器的使用上,它既包括冷兵器时代的刀、枪、剑、戟、戈、矛、斧、锤、弓、箭等,又包括宋元时代才出现的一此热兵器,如地雷等。冷兵器和热兵器的同台竞技,倒应了那句老话,成了“关公战秦琼”。但作者不以为病,反而认为这种虚构使战争场面更加壮观,引人入胜,值得肯定。对于这些眼花缭乱的兵器,作者均放在兵器史上进行考察,对它们产生、盛行或消退的情况,予以注明。书中还涉及到不少军事工程,如坞、瓮城、地道、吊桥等。对此,作者的注释主要指明它们在军事上的功用。如“吊桥”,作者注云:“设在城壕上的桥。亦作‘钓桥’。城外有警,则楼上使人挽起桥,以断其路,又能护城门。”(204页)

军事术语方面,作者的注释准确。如“两阵对圆”,即“两军的战阵相对摆成”(33页);“合后”,即“‘押队’,跟在队伍后面保护或监督”(802页)。

战争史方面,书中颇多涉及,如假途灭虢、围魏救赵、渑池会、乐毅破齐、垓下决战、韩信背水阵等。对此,作者就它们各自在战争史上的特点和地位,以及与书中所描写战争的对比,都择要加以注明。

通观全书,我们可以看出作者校注是十分严谨而慎重的,是在深刻理解原著本意,充分尊重小说作者艺术虚构的前提下进行校注的,并将这一指导思想贯穿校注过程的始终。古人有“注经不敢改字”之例,《三国演义》虽非经书,但小说小说历史历史,二者虽有关联,然判然有别,究非一事。正如我们不能以小说去论历史,同样我们也不能拿历史以绳小说。因此,作者的这一思想无疑是可取的。

从前面的介绍,我们可以看出,书中有不少军事制度内容,各种名号的将、校、尉、军师、兵卒,以及各式各样的军兵种和兵器,不少都是三国时期之后才产生的,作者认为它们都是合理虚构,本是小说的应有之义,对它们只作注明,而不加以更改。

此外,小说中的人物有不少与历史并不相符。对于人名或人物关系与历史矛盾的,作者一般只作注,不予改动。完全虚构的人物,如读者很熟悉的周仓等,尽管历史上并无其人,也保持原样。对于历史人物,不管是小说作者的笔误,还是传抄之误,抑或是有意改名的,如卫兹作卫弘、李利作李别等,只要不与小说中其他人物混淆,便不更改。即使重要人物的字、号与历史记载不同的,如夏侯本字子林,小说作子休,仍不轻易改变。又如张飞,据《三国志·张飞传》,本字益德,小说改作翼德。校注时不但不纠正,反而肯定“飞”、“翼”相得益彰,符合古人名、字相应的原则,“错”亦有理,“错”亦精彩。类似这样成功的虚构,注释多有发掘。对于人物关系,如费观本为刘璋的女婿,小说以其为刘璋的妻弟;孙瑜本为孙权的堂兄,小说以其为孙权之弟;曹德本为曹操之弟,小说以其为曹操之叔,不关紧要,也不改变。这样做的目的,是尽量保持小说的原貌,同时也是对小说作者原创的尊重。

如果说对于人物面的错误,作者大都是遵依旧文的话,那么关于地理方面的错误,作者的处理就有所不同了。对于与作战进程明显矛盾的地理环境,及误写的名城要地,若不加以订正,则易滋混淆,让人莫辨东西。如“剑阁”,本是指剑山中的阁道,后来用为专名,指今四川剑阁县东北的地区。小说中却将汉中、陇右的多处“阁道”写作“剑阁”,对此均予订正。又如第36回的回目“玄德用计袭穰城”的“穰城”,原作“樊城”。作者根据上下文的内容,认为“若曹军已屯樊城,便是深入荆州腹心之地了”,与战争进程明显矛盾,因此据上文径直改作“穰城”,以与战争进程相符(370页)。

对于同地异名,如第5回中,成皋关与汜水关本即一地,却被描述为两个战场,以及赤壁之战、诸葛亮七擒孟获时有些地名的混乱,因不便纠正,只于注中说明。有的地方改了名,小说中仍将改后的名称与原名一起混用,如“西蜀”与“西川”、“许”与“许昌”即是。只要它们所指方位或区域一致,一般也只作注明而不改动。小说中的一些重要人物的籍贯也有错误,如诸葛瑾本为琅王牙阳都人,而误作“南阳人”,与书中其弟诸葛亮是琅王牙阳都人明显矛盾;鲁肃本为东城人,而误作“东川人”,一般都依据史籍,加以校正。

最后,我们不得不提到,作者特别的人生经历和知识结构,是本书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任昭坤先生上世纪60年代在四川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从军20多年。在军队便多年致力于军事史、军事文学研究,曾担任《中国军事百科全书·军事历史》先秦、秦汉、三国部分副主编。主要著述有《中国大百科全书·军事》、《中国军事百科全书》、《军事大辞典》等“三国军事史”部分,评传《曹操》、《诸葛亮》,专著《中国军事文学史》,及军事史、军事文学论文数十篇。他还是《中国军事百科全书》地理分册的主要撰稿人之一。因此,任先生能调动文学、军事历史、地理等方面的知识,对《三国演义》进行综合研究,最终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

此外,责任编辑杨宗平先生与作者的通力合作,也使此书锦上添花。杨先生是退役上校、军事史专家。本书校注内容及形式,他多有出色的定夺,甚至书前别致的人物图像关系说明,也有画龙点睛的改动。他还以特别知情的战友身份和专家眼光,为本书写了《跋》。可以说,本书的出版,是编辑与作者精诚合作的结果,也是本书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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