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一座让人蛋疼的城市
文/张溥杰
初到郑州时，我就在朋友圈写下了一句话：“素来不喜欢郑州，如今要在郑州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且很可能留在这里了。人生啊，总是在不断强迫自己吃屎。”读书时，多少次在火车上路过这城市，没有悄悄地想起她。仅有的停留，只是火车停站的光景，短则两三分钟，长则半个小时。直到工作前，都没曾真正来过郑州。身为一名土著河南人，着实惭愧得很。
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就是一直不喜欢郑州，即便以往那短暂的停留，看着郑州的那永远睡不醒的天，涌上眉头的情绪也是反感。或许是因为没有李志那般的艳遇，邂逅一位钟意的郑州姑娘。不然的话，肯定也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减少对这座城市的敌意。
余秀华说，人生不过是一场虚惊，郑州给我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吃一惊。这边厢曼哈顿，那边厢加州第一城，却不知何处是中州。一生都在追寻他人，却忘了自己姓几名几。
“雾气穿过她年轻的脖子，直到今天都没散去”，多少年后，李志在歌中这样回忆起他当年为之奋不顾身的郑州姑娘。我不知道当年穿过那姑娘脖子的，究竟是雾气还是什么。但我对李志的这段艳遇深信不疑，因为那雾气到今天不仅没有散去，而且和霾生死相依。
时间改变了很又有什么都没有，很好地描述了这座城。通车五天的路，转瞬间就面目全非。才茁壮的花叶，片刻间便被连根拔起。每天都是热火朝天，时刻都是尘土飞扬，如同置身于一个大的工地。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一如《关于郑州的记忆》中所唱：时间改变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
“关于郑州我知道的不多，为了爱情曾经去过那里……她说她喜欢郑州冬天的阳光，巷子里飘满煤炉的味道”。关于郑州我知道也的不多，为了生活来到这里。我说我不喜郑州的马路旁，花草里飘满屎尿的味道。关于郑州全是这些记忆，寻不见厕所方圆几里。关于郑州全是这些记忆，那漫天纷飞的尘土和垃圾。每次和朋友说起去过的城市，我不敢说我待在这里。关于郑州我全是忧虑，忧虑到最后无路可去。
我怀疑郑州某些人的脑子里都有一坨翔，不然怎么老想着飞。
似是而非或是世事可畏，有情有义又是有米无炊。
△作者张溥杰，著有《民国轶事：风云人物的别样人生》，公众号：zhangpujie2013 用稿请联系zhangpujie2009@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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