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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吹袁氏复辟,张作霖扶他组阁,却与吴佩孚死磕,任上仅28天

发布时间:2017-10-05 栏目:专题 投稿:魁梧的保温杯

梁士诒,1869年生,字翼夫,号燕孙,广东三水人。21岁中举人,25岁登进士。1904年随唐绍仪赴印度,议定中英藏条约。1907年任铁路总局局长。1912年3月,任袁世凯总统府秘书长;5月兼任交通银行总经理。1913年5月,署财政部次长兼代理部务。1914年任税务处督办。1915年为袁世凯复辟帝制,奔走呼号。1916年7月被列为复辟祸首,遭到北京政府通缉,避走香港。1918年2月被特赦;6月任交通银行董事长,国内公债局总理;9月任安福国会参议院院长。从他的履历不难看出,梁士诒在袁世凯复辟帝制时,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梁士诒有着交通系、安福系的深厚背景,也有一定的外交经验。同时,是一个掌握中国金融财政的关键人物。在全国财政金融危机的情况下,让梁士诒组阁,是有让他设法渡过难关的意思。当然,张作霖此时已与皖系、安福系相互勾结,所以,有着交通系、安福系背景的梁士诒,就被张作霖推举为内阁总理。

梁士诒想当总理,但对当总理的难处却估计不足。他以为,以他的经验、资历和人望,财政问题可以得到解决。但是,在现实面前,他碰了个硬钉子。他虽然使出浑身解数,也筹不到应急款项。因此,他在上台前承诺的给直军拨付的300万元欠饷,就没有落实。曹锟和吴佩孚感到是上当受骗了,对梁士诒恨之入骨。张作霖为了拉拢皖系、安福系,建议大赦安福系战犯。梁士诒不敢全部接受,但是于1922年元旦下令,先赦免段芝贵、张树元、曲同丰、陈文运、刘询、魏宗瀚等6人。这些人都是吴佩孚的宿敌。吴佩孚对此十分愤怒。

1月5日,梁士诒公然任命新交通系首领曹汝霖为实业专使。这个曹汝霖是一个著名的卖国贼。并且,内定另一个卖国贼陆宗舆为北京市政督办。这两个卖国贼都是亲日派。梁士诒对他们委以重任,是想通过他们向日本借款。梁士诒准备以北京市政公所财产及建筑物作抵押,向日本借款1000万日元,以解燃眉之急。

梁士诒上台短短几天,就完全暴露了他的亲日面孔。他背靠亲日派的大军阀张作霖,颐指气使,有恃无恐。“安福战犯的特赦和卖国贼的上台,说明北京政府完全控制在亲日军阀的手里,这是西方帝国主义和他的工具吴佩孚所不能容忍的。”

其实,直奉矛盾的激化,有外因,也有内因;有远因,也有近因。梁士诒组阁是直奉战争的内因,而其外因就是帝国主义在中国的利益之争。英美帝国主义在中国要想找一个代理人,他们相中了吴佩孚。他们认为吴佩孚一个理想的人选,称他为“新中国的大英雄”,比张作霖强。他们对吴佩孚的支持不遗余力,给枪给钱,直至派顾问、组织和训练飞机队。

直皖战争,直胜皖败。日本原来支持的皖系军阀段祺瑞失势,日本帝国主义遭到严重打击,在中国就必须重新物色一个新的代理人。他们相中了奉系军阀张作霖,认为把张作霖作为自己新的侵华工具是最合适不过了。日本有人认为:“但至少今天的形势最具有统一的可能性的是张作霖。正如传说的那样,张作霖如果和广东的孙文一派合作,南北相呼应,打倒吴佩孚中国的统一大业大概不是十分困难的。”日本内阁首相原敬在他的日记里写道:“张是想依靠日本伸张势力,而我们在东三省的发展必须要好好地对待张,我们双方的利益是不谋而合的。”日本看好张作霖,是想通过支持他,得到在华的最大利益。

张作霖一直极力强调亲日外交的必要。早在直皖战后的1920年11月,张就派国务院参议于冲汉赴日去搞亲善活动,12月回到奉天。于冲汉曾游学日本,精通日语。这次是以张作霖私人代表的身份赴日的。在日期间,于会见了原田首相、上原参谋长、田中陆相、内田外相等日本政界要人,并同他们进行了多次会谈。

关于于冲汉此次赴日,张作霖在1921年9月30日于奉天接见日本记者时说道:“最近赴日的国务院参议于冲汉的主要任务是为了收到中日友好的成果,相互坦率地交换意见,以求取日本政府的谅解。于冲汉之赴日表面上虽系作为北京政府代表,但实际是代表我而赴日的。使命的大部分是与东三省有关,使之与日本政府交涉,其内容不便说明。”据说,于冲汉在日的活动有一些是秘密进行的。总之,张作霖把自己绑在日本的战车上,希图取得日本的大力支持,以实现统一中国的美梦。然而,日本人也深知,“吝啬的张作霖一切都从利弊得失出发,有伸缩性的亲日论这是当然的”。

张作霖扶植梁士诒内阁期间,美国正在召开华盛顿会议。为了平衡列强在远东的利益冲突,由美国出面,于1921年11月11日在华盛顿召开了会议,史称华盛顿会议。在会上,要讨论中国山东问题山东问题,是从德国侵占胶州湾开始的。1898年3月6日,清政府在德国军舰的胁迫下,签订了中德《胶澳租界条约》,将胶州湾及附属地区租借给德国,并允许德国建筑胶济铁路。胶济铁路在1904年竣工营业。德国在山东经营十余年,获得很大的利益。

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中国宣布中立,曾经考虑收回山东的德租界。但蛮横的日本提出警告,反对中国同德国直接商谈。8月23日,日本宣布对德宣战。9月3日,日军两万多人侵入山东,横穿山东半岛,向德军进攻。10月6日,攻占胶济铁路全线。11月7日,占领青岛。德军投降后,日本仍借口欧战没有结束,拒不撤兵。此后,日本机关算尽,进一步胁迫北京政府,想要永久占领山东的德国租界。

1917年8月,中国对德宣战。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作为胜利国的中国,并没有分享到胜利的果实。1919年2月18日,巴黎和会召开。中国代表出席。但是,会议的最高机构是由英、法、美、意、日各派两位代表的十人组成。在这个会议上,日本公然提出强占山东的无理要求,得到其他列强的支持。并按日本的要求,将德国在山东的特权转让给日本的条款写入和约。但是,中国代表没有在这个屈辱的对德和约上签字。巴黎和会本来应该把被德国占领的山东归还给中国,但是由于日本的蛮横,加上列强的偏袒,中国的这个目的没有达到。

1920年1月20日,日本公使小幡向中国提出直接交涉山东问题。这是日本耍的一个花招,意在通过直接交涉,迫使北京政府就范。在国人的一片反对声浪中,这个无理要求遭到北京政府的拒绝。1921年8月,英、美、日等国协商,决定在11月11日召开华盛顿会议。

日本再一次提出直接交涉,想在开会前,抢先解决山东问题。在中国人民的强烈反对下,北京政府又一次加以拒绝。10月6日,中国派施肇基、顾维钧、王宠惠、伍朝枢为全权代表参加华盛顿会议。参加会议的还有国民外交代表余日章、蒋梦麐。11月11日会议正式开幕。山东问题作为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提交大会。大会提出,中日双方在会外会谈,美、英派员居间调停。

12月1日,中日双方正式就山东问题举行谈判。这是一个马拉松式的谈判,共进行了36次。日本代表坚持中国政府应向日本借款赎回胶济铁路,而借款附有聘用日本人管理铁路的苛刻条件。这实际上等于没有收回。中国代表主张国内备款,收回自办。

30日,梁士诒在国务会议上提出了中日直接交涉问题,因为问题敏感,无人附和,并未讨论。但此消息已外泄,成为人人关注的焦点。吴佩孚本来对梁内阁就有一肚子怨恨,但找不到攻击的借口。这回抓到了把柄,便乘机用电报的形式,发动了对梁内阁的电报战。梁士诒内阁成立,亟盼各省军阀来电祝贺。那时的惯例,新内阁上台,各省军阀都是要发贺电的。如果没有各地军阀致电祝贺,这个新内阁就很难维持。梁士诒很希望吴佩孚一个祝贺电,以壮声势。

1922年1月5日,也就是新内阁刚刚成立13天,吴佩孚梁士诒发了一个通电。梁原以为是一个致贺电,可是一看,傻眼了,原来是一份谴责电。内称:“梁士诒投机而起,突窃阁揆。日代表忽变态度,顿翻前议。一面由东京训令驻华日使,向外交部要求借日本款,用人由日推荐。外部电知华会代表,复电称:请俟与英美接洽后再答。当此一发千钧之际,梁士诒不问利害,不顾舆情,不经外部,径自面复。竟允日使要求,借日款赎路,并训令驻美各代表遵照。是该路仍归日人经营,更益之以数千万债权。举历任内阁所不忍为不敢为者,梁士诒乃悍然为之;举曩昔经年累月人民之所呼号、代表之所争持者,咸视为儿戏。牺牲国脉,断送路权,何厚于外人?何仇于祖国?纵梁士诒勾援结党,卖国媚外,甘为李完用、张邦昌而弗恤。我全国父老兄弟亦断不忍坐视宗邦沦入异族。祛害除奸,义无反顾,惟有群策群力,亟起直追,迅电华会代表,坚持原案。”这是一篇讨伐梁士诒的檄文。同时,也暗刺了梁士诒的后台老板张作霖,说他们“勾援结党,卖国媚外”。自此,梁士诒的卖国行径大白于天下。国人极为愤怒,纷纷对梁进行斥责。

这个慷慨激昂的讨梁通电,使梁士诒十分震惊。他不便直接回答,便想了一个倒添日期的方法,在6日发了一个微电。微是5日的代称,意思是5日发的电报,电文内容不是针对吴佩孚通电的,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吴的电报。梁士诒解释了关于筹款筑路的问题,声明政府毫无成见,希望大家发表意见。梁士诒做贼心虚,这个电报旨在掩盖与日本公使秘密谈判的内幕。吴佩孚通电,得到了各省直系军阀的响应。苏督齐燮元、鄂督萧耀南、陕督冯玉祥、鲁督田中玉、赣督陈光远等,都连发通电,支持吴氏。

梁士诒在舆论的攻击下,7日发表通电,解释赎路既无现款,只有采取“国内外合筹债款”之一法,所谓外债不限于日本一国。又发表对外宣言,声明新内阁对于山东问题完全赞成华盛顿会议中国代表团的主张。但是,梁的声明已经没有人相信了。舆论一边倒,完全被吴佩孚控制了。吴佩孚不依不饶,接连发表了一系列通电。庚(8日)、佳(9日)、蒸(10日)、真(11日)、文(12日)各电,如连珠炮似的射向梁士诒。其中蒸电转述国民外交代表余日章、蒋梦麐的电文:“今晨梁士诒电告专使,接受日本借款赎路与中日共管之要求,北京政府更可借此多得日本之借款。北京交涉之耗,已皇皇登载各国报纸。日本公言北京已接受其要求,吾人之苦心努力将全归泡影。”这是一枚揭老底的重磅炮弹,使梁士诒原形毕露,无地自容。

但攻梁不是吴佩孚的目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吴在电文里慷慨陈词:“凡属食毛践土者,皆应与祖国誓同生死,与元恶不共戴天。如有以梁士诒借日款及共管铁路为是者,则其人既甘为梁氏之谋主,即属全国之公敌,凡我国人,当共弃之。佩孚为民请命,敢效前驱。”吴佩孚在这里所说的“谋主”和“公敌”,明眼人不难看出,指的就是梁士诒的后台老板张作霖。吴的12日文电表示与梁内阁断绝关系:“燕啄皇孙,汉祚将尽。斯人不去,国不得安。倘再恋栈贻羞,可谓颜之孔厚。请问今日之国民,孰认卖国之内阁!”燕孙是梁士诒的号。“燕啄皇孙,汉祚将尽”,电文巧妙地运用了骆宾王讨武则天檄里的成语。原文是把赵飞燕比喻为武则天,赵飞燕差一点把汉朝毁掉。武则天和赵飞燕一样,也差一点把唐朝毁掉。你梁士诒和武则天差不多,也要把中国毁掉。你梁士诒恋栈不走,脸皮太厚,赶快下台吧!

在这种情况下,张作霖不能保持沉默,也致电中央,表明态度,电称:“某上次到京,随曹使之后,促成内阁;诚以华会关头,内阁一日不成,国本一日不固,故勉为赞襄。乃以胶济问题,梁内阁甫经宣布进行,微日通电,亦不过陈述进行实况,而吴使竟不加谅解,肆意讥弹。歌日通电,其措辞是否失当,姑不具论,毋亦因爱国热忱迫而至此,亦未可知。惟若不问是非,辄加攻击,试问当局者将何所措手?国事何望?应请主持正论,宣布国人,俾当事者得以从容展布,克竟全功。”在这里,张作霖明目张胆地庇护梁阁,毫不掩饰地指斥吴电。吴佩孚张作霖的矛盾,已经完全公开化了,充满了火药味。但张作霖的反击显得理屈词穷,苍白无力。

吴佩孚不管这些,继续发电。同时,又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揭露梁士诒。今天一篇《驱鳄鱼文》,明天一篇《讨武则天檄》。把个梁士诒骂得狗血喷头,几无藏身之地。与此同时,又有一些省的督军通电支持吴氏。只是直系首领曹锟躲在保定的光园,没有表态,静观其变。

吴佩孚叫骂不停,梁士诒却采用了太极拳的软功。逆来顺受,韬光养晦。在回电中,反而称赞吴是“吾国之一奇男子”。又反复为自己剖白,说他从来没有主张过向日本借款赎路,从来没有同意过山东问题由华盛顿移到北京来交涉。但这些表白,没有任何效果。吴不买账,去电坚请他7日内下台,“下野以明坦白”,不要“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

为了不给梁士诒以喘息之机,直系军阀采取了集体行动。19日,除曹锟外,以吴佩孚为首的六省军阀苏督齐燮元、赣督陈光远、鄂督萧耀南、鲁督田中玉、豫督赵倜、陕督冯玉祥等联名,电请总统徐世昌立刻罢免梁士诒。对直系在新闻媒体上攻击梁阁,奉系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张作霖显得束手无策,拿了难题目作不出好文章来。20日,吴佩孚授意鄂督萧耀南召开高级军官紧急会议,部署驱梁及率部北上。由于张作霖态度不够强硬,徐世昌只得向梁示意,让他见机下台。20日,梁不肯辞职,不得已,请假到天津去避风。25日,徐世昌又一次任命外交总长颜惠庆暂代内阁总理。梁士诒在国务总理任上,只有28天。

吴佩孚反对梁内阁的卖国政策,不管他出于何种动机,这一行动的本身却是符合历史潮流的,从而赢得了人心。因此,1月8日上海工人举行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北京也有外交联合会等四十余个团体,联合通电宣布梁士诒十大罪状。梁上台后,全国掀起了反对山东问题直接交涉、反对借日款赎路、反对起用卖国贼、反对9000万盐余借款的汹涌浪潮。这就迫使北京政府不敢在屈辱的条约上签字。当然,直奉两系的争斗,是军阀之间的争斗,都是为了争夺地盘和权力,本质上没有区别,没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

这一电报战回合,直胜奉败。直系猛攻梁内阁,是向奉系蓄意挑战的表现。双方都在磨刀霍霍,“战机乃愈迫愈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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