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铭_原文_翻译-张载
原文
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其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残疾、惸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于时保之,子之翼也;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违曰悖德,害仁曰贼,济恶者不才,其践形,惟肖者也。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育英才,颍封人之锡类。不弛劳而厎豫,舜其功也;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解释/注释/译文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张子四句)。作为儒学的经典文献之一,张载的《西铭》在传统社会即备受赞誉而传诵不绝,其根本原因在于,这篇铭文虽然仅有250余字,但却为人们安身立命构筑了一个共同的精神家园,而且为社会理想蓝图的构建提供了一个弘阔的境界。直到今天,这篇铭文所描述的价值理想,所展现的人生追求,仍然有着积极而丰富的意义。
张载认为,佛老的盛行和儒学的衰微,是导致当时社会价值体系多元冲突的思想根源。张载批评佛道二教,“彼语寂灭者往而不反,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二者虽有间矣,以言乎失道则均焉”。佛教否定现实世界的实存性而追求自我的涅槃寂静,道教否定现实世界的运动性而追求个体的长生久视,虽然二者立言本旨有所差异,但都否认社会存在的整体性、实存性,失却对社会现实的关怀,抛弃了对社会责任的担当,因而不是合乎世界本真和社会需要的价值观,要解决社会问题,就要弘扬积极入世、关怀现实的儒学价值观。故张载以千古寥寥之勇,造道关中,与佛老计得失,为儒学阐新命,他仰思俯读,博闻强记,稽天穷地,探赜索隐,终其一生而未尝止息,最终立足于当时的社会实际,确立了以儒学为价值本位、以“天人合一”为理论特色的哲学体系。《西铭》正是张载哲学思想和价值理念的集中表现。
张载以社会现实为终极关怀,他所要继承的,是以孔孟六经为代表的儒学价值观,他所要确立的,是以博大胸襟关怀社会、关注民生的现世主义。孔子道“仁”,孟子言“善”,张载则认为“仁”是人的价值本性,提倡以“仁”为本的价值取向,这是张载对孔子仁学和孟子性善论的综合发展。在张载看来,“仁”并不仅仅意味着对与自我有亲缘关系之人的孝悌友爱,而是对包括自我、家庭、社会、自然等所有存在的无限的、普遍的关爱,将这种源于自然、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推及社会中所有人乃至宇宙万物,是张载价值理念的基本取向。
《西铭》反映了张载试图通过提倡孝道来整顿社会道德、稳定社会秩序的愿望。围绕着这一宗旨,《西铭》将社会秩序视为家庭秩序,整个论证由宇宙秩序到社会秩序,再到家庭秩序,致使宇宙秩序、社会秩序与家庭秩序之间一脉相承,三位一体。
就思想内涵和理论宗旨而言,《西铭》表达了爱的主题,也就是“民胞物与”。通过“乾父坤母”→“民胞物与”→仁民爱物→无怨无违的依次推进,致使爱贯穿其间。爱是《西铭》的逻辑主线,从宇宙境界、天地境界、人性境界、人生境界最终落实到伦理、道德境界。在这里,如果说宇宙、天地、人性和人生境界是背景、是前提的话,那么,人生和道德境界则是结果、是重心。因此,在表达爱之主题的时候,张载把重心放在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通过宣称人与人同禀一气而生,皆是同胞兄弟,进而让人“立必俱立”、“爱必兼爱。”(《正蒙·诚明》)必须指出的是,《西铭》所论之爱是一种等差之爱。《西铭》的主要目的是把宗法等级社会描绘成一个大家庭,将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地位的不同说成是家庭成员内部的分工。为了使这个大家庭得以安宁,家庭内部所有成员都必须服从大家庭,也就是宗法社会的整体规划。
《剑阁铭》是西晋文学家张载创作的一篇铭文。这篇铭文首先对剑阁的地理形势加以介绍,描写了它“穷地之险,投路之峻”的险要之势;接着引发出作者的告谕,这种告诫并不在于对蜀人恃险好乱的规劝,而在于希望统治者从中悟出“兴实在德,险亦难持”的真理,它不仅是对那些“凭阻作昏”的割据势力的警示,也是对朝廷的劝诚。全文押韵,四字一句,句式整齐,琅琅上口;由风光到史实,夹叙夹议,层次分明而又浑然一体,结构上颇有特色。
剑阁在四川北部,其地有大、小剑山,历来是中原通往蜀中的要道。地势险要,峭壁对峙如门,无路可通。相传诸葛亮在此修栈道,也称阁道,故名剑阁。太康(280~289年)初年,张载随父赴蜀郡太守任,路过此地,四望山川,怀古思今而作此文。益州刺史见而爱之,上献朝廷,得到晋武帝的赞赏,命人刻石,真正成为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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