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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与社鼠_原文_翻译-韩非

发布时间:2011-02-14 栏目:专题 投稿:高兴的手机

原文

宋人有沽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县帜甚高,著然不售,酒酸。怪其故,问其所知闾长者杨倩。倩曰:“汝狗猛耶?”曰:“狗猛则酒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怀钱挈壶瓮而往沽,而狗迓而龁之,此酒所以酸而不售也。”夫国亦有狗。有道之士怀其术而欲以明万乘之主,大臣为猛狗,迎而龁之。此人主之所以蔽胁,而有道之士所以不用也。故桓公问管仲曰:“治国最奚患?”对曰:“最患社鼠矣。”公曰:“何患社鼠哉?”对曰:“君亦见夫为社者乎?树木而涂之,鼠穿其间,掘穴托其中。熏之则恐焚木,灌之则恐涂阤,此社鼠之所以不得也。今人君之左右,出则为势重而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而蔽恶于君,内间主之情以告外,外内为重,诸臣百吏以为富。吏不诛则乱法,诛之则君不安。据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故人臣执柄而擅禁,明为己者必利,而不为已者必害,此亦猛狗也。夫大臣为猛狗而龁有道之士矣,左右又为社鼠而间主之情,人主不觉,如此,主焉得无壅,国焉得无亡乎?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共工又谏曰:“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州之都。于是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仲尼闻之曰:“尧之知舜之贤,非其难者也。夫至乎诛谏者,必传之舜,乃其难也。”一曰:“不以其所疑败其所察则难也。”

解释/注释/译文

宋国有个卖酒的,卖酒器具量得很公平,接待客人态度很恭敬,酿造的酒很香醇,(店铺门前)酒旗悬挂得很高。积贮很多酒却没有人来买,(时间一久)酒都变酸了。(卖酒的)对这事感到奇怪,他向同住里巷且知道这事的老人杨倩打探。杨倩说:“你养的狗凶恶吗?”卖酒的说:“狗凶恶,那么酒为什么就卖不出去呢?”杨倩说:“人们害怕你的狗呀!有的人打发自己的小孩,揣上钱,拿着壶,前往打酒。但你的狗窜出来咬人,(谁还敢来买酒呢?)这是你的酒卖不掉最终变酸的原因。”
国家也有这样的恶狗。有才能的人怀着治国的本领想要禀陈(大国的君主),使大国的君主能够明晓(治国的方略)。那些大臣像恶狗一样窜出来咬人,这就是人主受到蒙蔽和挟制,因而那些有才能的人不能得到重用的原因。
因此齐桓公问管仲说:“治理国家最担心什么?”管仲回答说:“最担心的是社坛的老鼠。”桓公说:“担心什么社坛的老鼠呢?”管仲回答道:“君王也看见那社神吗?立起木头,再给它涂抹上泥灰,老鼠(却)穿行在中间,挖洞托身在里面。用火熏烤却怕烧毁了木头,用水浇灌却怕毁坏了涂泥。这就是社坛的老鼠不能被杀除的缘故啊。现在君王身边的人(就是社鼠),他们在朝廷外为求威势重权,便从百姓中收刮财富;他们在朝廷内就相互勾结,来对君主隐瞒他们的恶行。在朝廷内的(奸人)窥探君王的心思来传递消息给朝廷外的(权臣)。在内在外均造成他的重权,朝廷众多官吏都认为这样的人是富有权势的。(这样的)官吏不诛灭就会扰乱法度,诛灭了他们君王又不安逸。(他们)依靠了国君以保有权势地位,这样的人就是国家的社坛老鼠。”
因此国君的臣子掌握大权,进而能行专擅或颁禁令,确实能为己用的必定使他得利,不能为己用的必定陷害,这就是(国家的)猛狗啊。那权臣成了猛狗来咬有才能的士人,身边的奸人又成了社鼠来窥探君王的心思,国君还不察觉,像这样,国君怎么能不被蒙蔽,国家怎么能不遭灭亡呢?
唐尧想要将天下传给虞舜。大臣鲧进谏说:“不吉祥啊!谁拿天下去传给一个匹夫呢?”唐尧不听取(这种蒙蔽君主的意见),发兵将鲧诛杀在羽山的郊野。共工再进谏说:“谁拿天下去传给一个匹夫呢?”唐尧不听取(这种蒙蔽君主的意见),又发兵将共工诛杀在幽州的城邑。因此天下人没有谁敢再说不要传天下给虞舜。孔子听说这件事后说:“唐尧了解虞舜贤明,不见得是很难的事。到要诛杀进谏(错误意见)的人,一定要传天下给虞舜,才是真正难的事啊。”又说:“不因那怀疑的危害到那考察到的,(这)就更难啊。”
公孙鞅的法律是对轻罪给以重罚。重罪,是人们很难犯的,而小过失是人们容易去掉的。让人们去掉那容易犯的小过失,不触犯难犯的重罪,这是治好国家的原则。小过失不发生,大罪恶不出现,这样就人们无罪而祸乱不生了。
公孙鞅说:“运用刑罚对轻罪给以重罚,轻罪就不生,重罪也不犯,这叫做用刑罚去掉刑罚。”
楚国南部的地方,丽水里面出产金子,人们大多偷采金子。对偷采金在下了禁令:抓住偷采金子的就在闹市上施行车裂之刑并暴尸街头。受刑的人很多,尸体堵塞阻断了那道丽水,但是人们偷采金子不停止。对大罪的惩罚没有比在闹市上分尸示众更重的了,但偷采金子还不停止,是因为不一定被抓到。所以假如现在有人在这里说:“给你天下而杀掉你。”平庸的人也不干。据有天下,是很大的好处,还不干的原因,是知道一定会死。所以如果不一定会被抓到,那么即使分尸示众,偷采金子仍不会停止;知道一定会死,那么据有天下也不干。
鲁国人焚烧沼泽,天刮北风,火向南延伸,怕要烧到国都。哀公恐惧了,亲自率领众人督促救火。身边没有人了,都追赶野兽而不去救火,就召来孔仲尼询问。仲尼说:“追赶野兽的人快乐而没有得到处罚,救火的人辛苦而没有得到奖赏,这就是没人去救火的原因。”哀公说:“好。”仲尼说:“事情紧急,来不及论功行赏。救火的人都给以奖赏,那么国家财力不够用来赏给人的,请只用刑罚。”哀公说:“好。”于是仲尼就下令说:“不救火的人,按照投降逃跑的罪惩罚,追赶野兽的人,按照擅入禁地的罪惩罚。”命令下达还未传遍,而火已经扑灭了。
魏惠王对卜皮说:“你听说我的名声怎么样啊?”回答说:“我听说大王慈祥仁爱。”魏惠王很高兴地说:“既然这样,那么效果将会到什么地步?”回答说:“大王的功效会到亡国的地步。”魏惠王说:“慈祥仁爱,是做好事,做好事而灭亡,为什么呢?”卜皮回答说:“慈祥的人不狠心,仁爱的好施舍。不狠心就不惩罚有过的人,好施舍就不等有功而奖赏。有过错不被治罪,没功劳却得到奖赏,即使灭亡,不也应当吗?”
齐国喜好奢侈地举行葬礼,麻布丝绸全做了寿衣和寿被,成材的木头都做了内棺和外椁。桓公忧虑这种做法,把它告诉了管仲,说:“麻布丝绸用光了就没有用来做遮体衣服的材料,成材的木头用尽了就没有用来构筑防守工事的材料,但是人们无休止地施行厚葬,要禁止它该怎么办?”管仲回答说:“凡是人有作为,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于是就下令说:“内棺外椁超过规定的就斩断他的尸体,给那个主持丧礼的人治罪。”斩断尸体,他就没有好名声;给主持丧礼的人治罪,他就没有好处。人们怎么还会做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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