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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浮屠文畅师序_原文_翻译-韩愈

发布时间:2011-02-17 栏目:专题 投稿:酷酷的柚子

原文

人固有儒名而墨行者,问其名则是,校其行则非,可以与之游乎?如有墨名而儒行者,问之名则非,校其行而是,可以与之游乎?扬子云称:“在门墙则挥之,在夷狄则进之。”吾取以为法焉。浮屠师文畅喜文章,其周游天下,凡有行,必请于缙绅先生以求咏歌其所志。贞元十九年春,将行东南,柳君宗元为之请。解其装,得所得叙诗累百余篇,非至笃好,其何能致多如是邪?惜其无以圣人之道告之者,而徒举浮屠之说赠焉。夫文畅,浮屠也,如欲闻浮屠之说,当自就其师而问之,何故谒吾徒而来请也?彼见吾君臣父子之懿,文物事为之盛,其心有慕焉,拘其法而未能入,故乐闻其说而请之。如吾徒者,宜当告之以二帝三王之道,日月星辰之行,天地之所以著,鬼神之所以幽,人物之所以蕃,江河之所以流而语之,不当又为浮屠之说而渎告之也。民之初生,固若禽兽夷狄然。圣人者立,然后知官居而粒食,亲亲而尊尊,生者养而死者藏。是故道莫大乎仁义,教莫正乎礼乐刑政。施之于天下,万物得其宜;措之于其躬,体安而气平。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文武以是传之周公、孔子,书之于册,中国之人世守之。今浮屠者,孰为而孰传之邪?夫鸟俯而啄,仰而四顾;夫兽深居而简出,惧物之为己害也,犹且不脱焉。弱之肉,强之食。今吾与文畅安居而暇食,优游以生死,与禽兽异者,宁可不知其所自邪?夫不知者,非其人之罪也;知而不为者,惑也;悦乎故不能即乎新者,弱也;知而不以告人者,不仁也;告而不以实者,不信也。余既重柳请,又嘉浮屠能喜文辞,于是乎言。

解释/注释/译文

文章先列出两种名实不符的人,一种是儒名而墨行,一种是墨名而儒行。然后,引扬子云的话表明自己对这两种人的态度。“在门墙则挥之,在夷狄则进之。”有的人身在夷狄,不知圣人之道,而又心向往之,对于这种人,则应该进而导之。这段文字看似闲笔,其实是在为文畅师开脱,为向他进圣人之道张目。
第二段转到文畅师,硬把一顶“喜文章”的帽子戴在他头上。理由是,文畅每次出行,“必请于搢绅先生,以求咏歌其所志。”这次“将行东南”,又得达官文人“叙诗累百余篇”。作者怕这顶帽子戴得不稳,又反问一句:“非至笃好,其何能致多如是邪!”这样就戴得严严契实了。佛教本不重语言文字,也不讲求立言。文畅师既喜文章,这就与佛行有异,而是一种儒行。既有儒行,就应当明儒道。文畅身在佛门,佛教来于夷狄,因此他可能不知儒道,也可能拘于佛法而未入儒道。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应当按第一段提出的原则向他进行开导。写到这里,作者把笔锋转向那百余篇“叙诗”。在那些为文畅送行的“叙诗”中,竟然都是“学浮屠之说”为其护法,而没有“以圣人之道”进行开导的。因此,由作者来开导一番就更有必要了。但作者却不马上开导,而提笔来,写文畅师如何羡慕“吾君臣父子之懿,文物事为之盛”,只是“拘其法而未能入”。又用“懿”“盛”二字,将圣人之道赞扬一回,似乎这个文畅师正在眼巴巴地等待着他的说教。可他还是不急于说出,只就“宜当”“不当”表明自己的意见。经过这一番腾挪蓄势,文章大有斩关过隘的气派。
第三段正面宣讲圣人之道。由于经过上文的蓄势,这里又以“民之初生”突接,故文势有如万匹瀑布,凌空飞泻。这段文字着眼在“为”“传”二字。圣人立教,以仁义为本,使人们“知宫居而粒食,亲亲而尊尊,生者养而死者藏”,以区别于禽兽夷狄。圣人立教,以礼乐刑政施于天下,使社会安定,人们“体安而气平”,万物各得其宜。所以圣人之道是有为之道。圣人之道,源于中国,由来久远,代代相传,“书之于策,中国之人世守之。”又是有传之道。文章盛赞儒家的圣人之道,处处暗含对佛教的贬斥。因为佛教主张弃君臣,去父子,是对“亲亲而尊尊”的反动;佛徒不事生产,出家即断绝与亲属的伦理关系,是破坏了“生者养而死者藏”;佛教主张“明心见性”,置天下国家于不顾,是灭其天常,等等。总之,是无为之教,是将人混同于禽兽夷狄之教。佛本夷狄之人,佛教为夷狄之法,在中国无根无源,纵然泛滥于一时,亦不得谓之“传”。“今浮屠者,孰为而孰传之邪!”在作者看来,佛教无为无传,就是无道,无道即与禽兽夷狄无异。作者就此带住,推开浮屠不论,只泛泛地将人类和禽兽作一对比。禽兽容易罹害,是因为不知道,弱肉强食的缘故;人知道,所以得以安居而粒食。道是圣人所立,人的这份福祉来自圣人,却为包括浮屠在内的所有的人享受。“宁可不知其所自邪?”话虽婉转,实际上是指斥佛教之徒沐圣人之恩而背忘了圣人之道。
最后一段,就上文“不知”二字翻出议论,将上文一一作收。“不知者”和“知而不为者”回应第一段,隐隐然为文畅师开脱。“悦乎故不能即乎新”二句,应前“拘其法而未能入”,以见得上述文字并非骂文畅师,而只是鼓励他弃弱图强,改故从新。“不仁”“不信”,则是针对那“累百余篇”叙诗,将自己“宜当”“不当”的主张作一收缴。这段连用五个带“也”字的判断句,斩钉截铁,势如破竹,又层层推进,显得摇曳多姿。最后把柳君之请,浮屠喜文章映照前文作结,总显得上面一番议论,不是要将文畅师骂倒。
刘公名讳昌裔,字光后,本来是彭程人。曾祖父刘承庆,担任过朔州刺史。祖父刘巨敖,担任过太原晋阳县令。两代在北方为官,喜欢那里当地的习俗,于是记名籍于太原的阳曲县。父亲刘讼,被追赠右散骑常侍。
刘公年少时喜好学习,起初为孩童时,就稳重不喜欢玩耍,经常有所思虑谋划。等到壮年,自己试着以《开吐蕃说》谋求成为边关将领,没有实现。后来进入三蜀大地,跟随道士出游。很久以后,蜀地的人民苦于杨琳侵犯劫掠,刘公单独乘船前往劝说,陈琳感慨欷歔,虽然没有立即投降,但要求他的手下不得再干坏事。
建中中期,曲环招纳起用了他,他替曲环起草声讨李纳的文书,言辞严厉尖刻。曲环将他的文章密封上奏,德宗皇帝称赞了他。曲环统领陈州、许州两地的军队,刘公于是担任陈、许从事。凭借前前后后的功劳,连续升官至检校兵部郎中、御史中丞、营田副使。
吴少诚趁着曲环去世,率领军队攻打城池。留后上官涚向刘公咨询守城的方法,刘公用来擒拿诛杀叛将的方法,就是以固守城池来抵抗进攻,使敌人不能从中得到好处。韩全义战败,率领军队投奔陈州,请求进城保护。刘公亲自登上城楼对韩全义作揖谢绝说:“您受命到蔡州,为什么来到我们陈州?您不用担心,敌人一定不敢来到我的城下。”第二天,刘公带着十几个步骑抵达韩全义军营。韩全义又惊又喜,一边迎见行礼一边赞叹,丝毫不敢因为先前没有接纳自己而怨恨刘公。
上官涚死后,刘公代替上官涚担任节度使。命令边界上的官员,不允许侵犯蔡州百姓,说:“我们都是天子的子民,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有来侵犯的吴少诚手下官吏,被抓捕住绑着送回,刘公说:“不好处置您手下那些人,还是您自己处理吧。”吴少诚为他军队的行为感到惭愧,也禁止他的士卒在边境上行暴。州界两边的百姓耕种时都会跨越边界,官吏也不呵斥责问。
元和七年,刘公生病,处理政务不及时。元和八年五月,河水泛滥流出边界,经过那些地方,淹没了乡村房屋,淹死了当地居民,上奏章请求解除职务抵罪,皇帝下诏要求他回到京城。当天他就立即和与使者一起向西(回京城),天气非常炎热,早晚飞驰不停息,疾病突然加重。身边侍从手拽着缰绳阻止他继续赶路,刘公不愿意停下来,说:“我恐怕不能够活着向天子谢罪了。”皇上增派使者慰问,下令无需急着赶路。天子认为他谦逊有礼,在他家里授予检校左仆射、右龙武军统军一职,掌管军事。十一月某日甲子去世,年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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