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庆元读大济
应朋友之邀,我们一行风尘仆仆驱车200余公里来到了庆元这一天下闻名的“生态第一城”。若干年前,我们都相继踏上过这片土地,但今日之庆元早已在岁月的变换中换了容颜。浓郁的现代气息不乏醇厚的传统风味,一切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我们是怀了那无比钦慕的心情,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去完成一次别样的旅程。一场50年不遇的超强台风携着17级以上的大风不久前洗劫了庆元东部,“桑美”带来的重创击乱了庆元人固有的生活秩序。我们抵达时,吴小青他们刚从灾区回来。我知道,灾后重建已是该县人民眼下的当务之急。我感叹着自然灾害的无情,也深为灾区人民永不低头的顽强意志所震撼。虽不能亲身投入这一场空前的“抗灾救灾”,但面对此情此景顿然而生的那一汪感动,让我们不约而同地作出了要为灾区捐款以尽绵薄之力的决定。道路被洪水摧毁,“江浙第二峰”百山祖是上不了了,那一座又一座令人眼花缭乱的古廊桥是看不成了。8月20日一大早,我们选择了距庆元县城东南2公里的“大济村”。大济,人才辈出,群贤毕至,被誉之为“进士村”,其墙高院深、青砖碧瓦、雕梁画栋的“千年古民居”,更是让人向往。大济人有一则广告——踏上这条路,就拥有了一个千年的梦想。梦想是大济人生生不息的追求,梦想也是我们乐此不彼的执着与探寻。进入村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庄严肃穆的“扁鹊庙”。晨钟暮鼓,香火鼎盛,扁鹊庙以其神奇的“药签”召唤着“八方来朝”。扁鹊庙又名福兴寺,据朋友介绍,这福兴寺的“药签”十分灵验,也不知是不是得了神医的真传。有恙在身,我只信医院,而此刻却怎么也抵挡不住那“药签”巨大的诱惑力,竟然莫名其妙求取一签。签曰:“紫草用一钱,取向砍篱边,煎汤来服下,病退神新鲜”。执了签直奔庙前药店,忙问师傅“紫草”何物?紫草,一解毒清肺之中草药也。福兴寺出来,穿过“双门桥”,一座不过十米的古廊桥,据说是我国现存有确切文字记载的最早的木拱廊桥,便来到了青草绿树掩映之中的“古地道口”。地道口呈圆形,直径约一米,伸长脖子使劲看,黑咕咙咚不知通向何方。深几许年代几许因何而建?友人连连摇头,一概不知。抱了些遗憾,一干人马就折进了青砖泥墙、幽深逼仄的如蚯蚓般蜿蜒的村中古道。古民居一座紧挨一座。民居的外体全是泥墙,而内部皆为木头结构,雕龙画凤,青灰色的地砖错落有致,造型古朴典雅,显得坚实而厚重。其格式如出一辙,一律的两进间,一律的进门木屏风。先人的智慧和精湛的工艺跃然眼帘。他们把日子做得如此精雕细刻,实乃我辈望尘而莫及。我们高举相机拍个不停,惟恐落下任何一点值得忆念和深究的蛛丝马迹。古民居的匾额烙印着挥之不去的文化遗风。什么“修德堂”、“立德堂”、“经德堂”,什么“狄教堂”、“兆慎堂”、“聿新堂”……,凡此种种均不难看出大济人长期以往所尊崇的“德”和“修”。“进士村”之所以成其为“进士村”,由此可见一斑。这个历史上不足300人的小村庄,自宋仁宗天圣二年(1024)至宋理宗宝佑四年(1256)的230年间,陆续涌现出26位进士及非进士出身涉足仕途者100余人。大济的吴氏宗族是历史上的名门望族,北宋进士吴桓的长女是当朝宰相李纲的母亲,其长子吴彦申则为李纲的舅舅。南宋名相文天祥是大济吴氏后裔吴渊的外甥和学生。李纲曾为吴彦申作墓志铭,文天祥为吴氏族谱作序。大济崇文尚礼,尊儒重教的氛围吸引着众多名流大家的驻足。明朝时,著名哲学家王阳明曾到大济讲学,有“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游之,不得志独行其道。”的遗墨。清康熙名儒陆珑琪在此游学三年,于吴氏大理中宅祠壁手书“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四箴。读大济,无人导游,对其历史渊源及如何“修德明志”也便难以深究,更不知如今的大济后人是否承继了老祖宗的衣钵,驰名在外,荣耀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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