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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女人的疯老兵之死

发布时间:2020-07-31 栏目:专题 投稿:鲜艳的白云

我回到久别的乡下老家时,无意中听人说起了关于老兵——他已经过世了。

乡亲们都说老兵死得很惨,很不值。在临终之前,老兵一直不停的叫喊,说是要去找毛主席,找党中央,他还过发誓,要为党的革命事业奋斗终身……,后来,他的嗓子嘶哑了,折腾了几个昼夜之后,老兵终于没了一丝力气,然后死了,死在生产队无偿给他使用的那座知青返城后留下的红色砖瓦房里。

老兵送了人生最后一程的乡亲们都说他死得可怜。入殓时,老兵第一次破了村里千百年来形成的老规矩——没有穿一件新的寿衣,穿的还是那六十年代退伍后,一直穿到离开人世时都舍不得丢掉的土黄色军装,上面已经是补丁搭补丁了。那条被火车碾断了的右腿的裤管,依旧用一根枯黄的稻草绳捆扎着。老兵没有钱为自己置一口象样的棺材,他死后,乡亲们没别的办法,只好将他家的几块旧门板,钉成了一口棺材,连沥青也没有上,便将他草草入殓了,然后,生产队里的几位热心肠的男人,将他抬到芭茅地(老家村子里的一块墓地)草草地埋了。

老兵下葬的那天中午,村委会出于对死者的同情和对几位帮忙的热心肠仗义男人的感谢,由村委会开支了百十元钱,买了些酒菜,由领导出面作陪,请那几位出了力的男人们吃了顿饭,也算是给足了死者的面子,之后,老兵的丧事,也算是办完了。

老兵年龄相仿的长者,都为他摇头叹息:可怜啊!

关于老兵,我仔细地从脑海中搜索着与他有关的记忆的碎片。说实在的,这些年,差不多已经将他彻底遗忘了,我想,其他的人或许跟我一样,所以,对他的死,我心中也慢慢觉得坦然起来。

老兵在我心中的第一印象,是非常糟糕的,因为自小就认为,差点被他把性命给夺了。

那是我五、六岁的时候的事了。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我和约莫十来个小伙伴一起,背着竹篓去田野上挖野菜喂猪。我们这些七十年代出生的农家小孩,几乎个个都要做家务。父母出工时吩咐要管猪的吃喝,为了避免在放工时,因为猪们在圈里饿得咆哮不止的惨状被父母瞅见,而招到责骂,我们必须弄点野菜回来,解决猪们的温饱问题。

农历二月的田野,生产队种在地里的草子,绿油油地长得鲜嫩。这草子,本来是种来作春耕后压底的肥料的,用来喂猪,是绝好的东西,所以,常有损公肥私者,偷回家当猪饲料,既养猪又省事,生产队因此盯得很紧。

但是,我们这些小孩,则更喜欢杂生在草子中间的黄花菜。黄花菜是野生的,绛色的梗,略带锯齿形的叶,中间长出一朵钮扣般大小的金黄色小花,猪特别爱吃这种菜。这个季节,黄花菜已经开花,散在草子田里,若满天繁星,美丽极了。

那天,我们跑到地里去挖黄花菜,可脑子里完全忘了,这片地是老兵所在的隔壁生产队的。和煦的阳光下,我们开心地挖着,一边唱着不知从何时流传至今关于黄花菜的粗俗童谣。

正当我们兴致勃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粗鄙的骂声从不远处传来,我们个个如受惊的小鹿,惊惶失措的四下张望。妈呀!老兵正气势汹汹的沿着河边那条宽阔的村道,冲我们而来,手里握着一柄明晃晃的长矛。边走边骂骂咧咧:“狗杂种们,敢偷生产队的草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们……”

那锋利无比的矛头,在阳光地照耀下,寒光闪闪。

见此情景,我的腿都吓软了。我们拼命地向不远处的村子里逃蹿,如一群亡命的小兔子,逃回村子,各自躲进自家的衣柜、床下等隐蔽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就听到老兵骂着从门前经过的声音,那“咚咚”的脚步声差点让我窒息。非常庆幸,老兵没有抓到我们

老兵走后,我才敢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钻出来。他那粗野的骂声,以及那寒光闪闪的矛头,从此,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中。

后来,听大人们说,他是疯子,有精神病,我就更怕他了,每次远远地看着他那穿着土黄军装的影子,就逃得不见踪影。共4页,当前第1页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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