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在身边
题记:十月怀胎,当天真可爱的生命从肚中艰难降生,母亲脸上流露的不是痛苦,是幸福的微笑;生命脆弱,当病魔将一切打碎即将带着他们的微笑离开,母亲脸上流露的不仅是痛苦,还有对子女无私的爱……
05年10月18日,早上六点,天还没有亮,在重庆念大学的我接到大哥的电话,说姐一岁的女儿粲璨生病了,区县医院无法治疗,需到重庆。
我当时一听,傻了,心想区县医院无法治疗,病情一定很重,收了包急急往哥指定的地点赶。见到姐的时候,姐因多日熬夜焦虑,早已憔悴得脱了人形,看着姐的样子,心一下碎了。
姐告诉我说她们已经先后到重庆的西南医院和上桥医院去过,医生说手术必动,但得经彩超,ct,血样出来,彻底诊断,才敢动,而且成功的几率还得因具体情况而定,但最多只有百分之五十。看着姐流泪伤悲的神情,粲璨无知灿烂的笑容,我哭了。那一刻,我知道了亲情的重量。
后经医生介绍,我们又到了专门的儿科医院——重庆医科大学儿童医院。到后,医生说,可能是恶性肿瘤,不过还得经过一周的观察,有待进一步确诊。姐用牙咬着嘴唇,喉结张得好大,眼泪止不住地流。无声的抽泣向是在问苍天,生命刚刚开始,你怎能这样不公这般狠心呢。
但几天后,经医生综合会诊,肿瘤属良性,并无癌变,手术成功率较高,但为了以后不易复发,手术需拆除右肾,然后进行为期一年的药物化疗。
姐姐点头,说“要是能把自己的肾割下,换给她就好了。”我知道姐这样想,是为了能节省一笔钱,同时也为女儿将来的生理健全,斩断复发后患的可能。
姐接着说“要是粲璨将来真像别人所说那样,长不高成畸形,或者成为痴呆的傻瓜,我也不会丢弃她的,哪怕是乞讨,我吃什么,就给她吃什么……”姐姐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泪唰唰地向下流。我挽着姐姐的胳膊,连声说:“不会的,你干嘛总往坏的方面想呢!”,心却一阵发酸,针尖般刺痛,眼泪就跟着拥了上来。
手术时,众多的家属排着队等在手术室门口,站着,蹲着,坐着,流泪着,张望着,只要手术门稍有动静,大家便蜂拥而至,看是否是自己的孩子。四个小时,姐一直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前面上,一刻也没有坐。我和大哥常挽着姐的手,不住的安慰鼓励着她。可姐还是不肯挪动半步,眼泪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越安慰她反而越伤心。
手术很成功,取出的肿瘤连同肾一起有500g,当医生用手术盘端出的时候,姐用手蒙着眼,不敢看,但却深深松了口气。
从手术台上下来,粲璨因麻醉剂的作用,一直处于昏迷,全身上下都插满了塑料管子,心跳图忽闪忽闪,空气冰冷。姐不知所措,眼泪是她唯一的爱,那种泪让我揪心。
那些天,姐每天都得和姐夫轮流着守侯,害怕孩子醒来碰到手术伤口。姐夫叫姐睡会儿,姐便又叫姐夫睡,这样推掀来过,谁也没有真正睡过。只有当孩子睡着的时候,姐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趴在医院的长椅上睡,可醒来回到病床望着孩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回想起昔日她纯真的笑颜,泪水就又放肆的奔流。
06年1月化疗期间,由于姐夫忙,是我陪姐的。
粲璨每天都得用冰冷针头刺入瘦弱的身躯输生理盐水,长春新碱等高化疗药物。输液有时在手背,手背肿了,就得换地方,插在额头上打硬针。取针头的时候,血珠一个劲往外冒,这种痛苦大人都无法承受,又何况只有一岁的小生命呢!姐用棉球按着,不住心疼的哄着她。
每每此时,姐姐总是不停的说:“幺女乖,妈妈知道你疼,不哭不哭。”自己的眼泪就跟着脸面无声滑落,粲璨听到妈妈的声音,睁着两只无辜天真的大眼睛望着姐毫无血色的脸面,也许这小小的生命感受到了来至母亲的心碎,不想让妈妈更难过,叫声缓和了许多。共3页,当前第1页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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