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一样的文字
专家学者们花费了很多年的时间,一心想要研究出埃及古庙和金字塔墙壁上刻着的那些神秘图画的含义。 各种各样行业的人的画像是很容易看懂的。比如说这几个抄写员,他们的手中拿着纸卷,耳朵上夹着芦管笔;那边的则是一些贩卖首饰和香水以及烧饼和鱼的商人;还有正在吹制玻璃杯的玻璃工匠;正在把金条弯成手镯和戒指的首饰匠;还有那些手里拿着皮盾、在法老王的銮驾前列队行进的战士。看完这些图画,你就不难想象出来,古代的埃及工匠的手艺究竟是怎样的,商人是如何在市场上贩卖货物的,以及法老王的仪仗是如何威严肃穆。 尽管我们一看就能明白这些描绘几千年前人们的生活情景的图画,可是,周围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图形和符号,它们指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可就不太明了了。
在埃及人的石碑上,蛇、猫头鹰、鹞、鹅、鸟头的狮子、荷花、手、头、盘腿打坐的人、双手高举过顶的人、甲虫和棕榈叶子是经常出现的,它们总是长长地排成一行,就好像书本上的字母一样。其中还排列着各种各样的几何图形,有正方形、三角形、圆形和环形,这些图形多得无法计数。
这就是象形文字,一种难以理解的语言符号,埃及这个民族几个世纪以来的历史和他们的风俗民情就隐藏在这些文字的背后。可是,不管学者们如何努力钻研,总是无法完全弄懂这些象形文字的意义。即便是古埃及人的后裔科普特人,他们在这项工作上也同样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他们早已忘记了他们老祖先的文字。
然而,到后来,象形文字的秘密终于还是被人们揭开了。
1799年,有一队法国士兵奉拿破仑的命令在埃及沿海登陆。当这些士兵在罗塞塔城附近挖掘战壕的时候,挖出来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两种文字——希腊文和埃及文。
这个惊人的发现令学者们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一把开启象形文字神秘大门的钥匙。在他们看来,只要拿希腊文和埃及文来比对一下,象形文字的秘密就会大白于天下。可最后的结果仍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他们认为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图画文字,而每一个图形就代表一个字。可是,当他们试图用一个希腊字母来代替一个图形的时候,他们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这样又过去了二十三个春秋。如果没有法国学者商博良的发现,或许我们直到现在也不能了解埃及象形文字的含义。商博良注意到,有些象形文字的符号外面围着一个框子。而在希腊文里,在同样的一个地方的框子里则写着法老王托勒密的名字。
于是,商博良想到,框子里的字就是“托勒密”(Πтοлемей)的意思。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符号所代表的就是字母。还有一些只代表单个的字母。比如下面就是埃及人的一个画谜:
在这里,有些图形是代表字母的:角代表字母у,叉子代表в,竖琴代表а,腿代表н,缝针代表и,窗子代表o。有些图形是代表缀音的,比如“пар”、“вοз”和“ах”。还有一些是代表整个字的,比如“естb”和“κниrа”。我们要特别关注一下“естb”这个字。图上画的是一个人在吃东西,可是,这幅图所要表达的并不是“吃”,而是“有”。
埃及人往往用这样的方法来写一个用其他方法不能够表达的字。比如说“甲虫”,埃及字是“хпр”(埃及人不写元音)。可埃及人也把“是”字写作“хпр”。因此当他们要写“是”字的时候,就画上一个甲虫。
下面来举几个埃及象形文字的例子: 从前,埃及人也像印第安人一样,是用图画来代替文字的。可那毕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经过几千年的漫长演变,图画先是变成了象形文字,接着又变成了字母。 可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呢?
这是因为人的生活本身有了变化。当象形文字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埃及民族早已由游猎时期过渡到耕作和畜牧时期了。而手工业和商业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得越来越发达了。在这种条件下,一个饲养牲口的人已经用不着把他全部的牲口都画成精确的图画了。他只需用某一个符号来表示某一种牲口就完全可以了。商人不需要也没有时间把他所有的货物都画下来,他只需用特别的符号来标记每一种货物就足够了。于是,在这个时候也就出现了私有财产的标记——烙印。
这样一来,图画逐渐被符号所代替。在埃及人写的文字里面,有很多与图画非常相近的字;而在波斯人和巴比伦人所写的文字中,就没有图画了,而仅仅是一些连缀起来的线条。
波斯人和他们的邻居巴比伦人一样,用一根小棒在黏土板上写字。其实,如果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刻字。他们正是这样刻出了楔形的笔画,而这种文字也因此被命名为“楔形的笔画,而这种文字也因此被命名为“楔形文字”。为了解释这种楔形文字,学者们同样花费了多年的心血,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一无所获。就在他们对于探索这些古怪单调的楔形文字的意义这件事情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突然出现了。
德国学者格罗特芬成功地解释了这种文字。他在做这件工作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这是因为他没有可以两种文字相互对照的碑文。 他仔细地研究了波斯王的墓碑,发现有好几个字是在墓碑上重复出现的。格罗特芬先假定这些字的意思就是“波斯王”或者诸如此类的其他意思。这样一来,在“波斯王”前面的那个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王的名字了,比如说“居鲁士,波斯王”。在其中的一块石碑上,这个名字是用七个楔形符号写成的。
对于波斯历代国王的名字——居鲁士、大流士、泽尔士、阿塔泽尔士等,格罗特芬早已烂熟于心,不仅如此,他还用这些名字去替换那些楔形文字所处的位置。 “大流士”这个名字,或者按照古波斯文的写法——“Даривущ”,刚好与这个字的字母数目相吻合: 如此一来,格罗特芬的手中就成功地掌握了七个楔形文字的字母了。 在另一个名字中,他又获得了另外几个他所需要的字母: 在这里,他只有一个字母不认识。不过,这也不难揣度出来,它就是“К”,整个字就是“Кшиарща”,“泽尔士”的意思。 线索终于找到了。说来也怪,格罗特芬和商博良一样,他们所获得的线索都是从国王的名字上得来的。 后来,格罗特芬又掌握了另外的一些字母。于是,他按照以前的推理——在所有的墓碑上,国王名字的后面都写着国王的封号,比如: “大流士,大王,万王之王,波斯国君主,众民族之王。” 波斯文就这样被成功破译了! 然而,楔形文字并不是波斯人发明的,而是他们从巴比伦人那里学来的。 巴比伦人和古代的所有民族一样,起初并不会写字,只会画画。然而,因为他们在很不方便的东西——泥砖——上刻画,所以刻成的每一个图形都带有棱角,甚至连圆都画成了方形。
一段时间之后,这些图形就不代表整个的字了,而只代表一个字的第一个缀音。 后来,楔形文字被波斯人改造得更加简单明了了,这种文字逐渐演化成了字母。 直到几千年之后,能够读懂这种像谜一样的文字的人才终于出现。自从商博良和格罗特芬识破了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的秘密之后,人们领略到了越来越多的有趣事物! 就在不久之前,赫梯文还是一个谜一样的东西。尽管人们找到了不少用赫梯文刻成的石碑,可还是不能破解其中的奥秘。在土耳其,仅波加兹-科伊村一地就发现了一万三千多座石碑,上面刻着巴比伦楔形文字和赫梯文。
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学者通晓巴比伦楔形文字了,可却仍然搞不懂赫梯人的语言。所以,对于这些文字的意义,他们完全搞不清楚。后来,他们又发现了另外一种赫梯文字,那是一些表示手、脚、头、野兽和弓箭等的象形文字。 学者们对赫梯文字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终于,在1916年的时候,有一位布拉格的叫做赫罗兹尼的教授读懂了这种象形文字;十六年之后,他已经可以朗读这种象形文字了。
原来,赫梯文并不仅仅是一种,而是六种。其中的一些与欧洲文字非常相似,也就是说很像我们的俄文。就拿其中的一种文字来举例子,比如说“твοй”这个字,它的发音是“тувас”;“мой”的发音是“мас”;“месяц”的发音是“манулас”。赫罗兹尼在研究赫梯文之后,不仅掌握了原先不懂的语言,还发现了人们原来丝毫不了解的赫梯民族的历史。
他这下才终于搞清楚,原来在几千年之前,东方有六个民族讲赫梯语言。 这些民族建立了强大的国家,就连他们的邻国——埃及和巴比伦都对他们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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