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 · 昭公 · 昭公十六年 】

【左传 · 昭公 · 昭公十六年 】翻译文

十六年春季，周王朝历法的正月，鲁昭公在晋国，晋国人扣留了昭公。《春秋》不记载这件事，这是由于隐讳。

齐景公发兵进攻徐国。

楚平王听说戎蛮部落发生动乱和蛮子没有信用，派然丹诱骗戎蛮子嘉而杀了他，就占领了戎蛮部落。不久以后又立了他的儿子，这是合于礼的。

二月十四日，齐军到达蒲隧。徐国人求和，徐子和郯人、莒人会见齐景公，在蒲隧结盟，送给齐景公甲父之鼎。叔孙昭子说：“诸侯没有领袖，对小国是个危险啊！齐国的国君无道，起兵攻打远方的国家，会见了他们，缔结了和约而回来，没有人能够抵御，这是由于没有霸主啊！《诗》说，‘宗周已经衰亡，无所安定。执政的大夫四处分居，没有人知道我的辛劳’，说的就是这个吧！”

三月，晋国的韩起到郑国聘问，郑定公设享礼招待他。子产告诫大家说：“如果在朝廷的享礼上有一个席位，不要发生不恭敬的事！”孔张后到，站在客人中间，主管典礼的人挡住他，去到客人后边，主管典礼的人又挡住他，他只好到悬挂乐器的间隙中待着。客人因此而笑他。事情结束，富子劝谏说：“对待大国的客人，是不可以不慎重的。难道说被他们笑话了，而他们会不欺负我们？我们样样都能做到有礼，那些人还会看不起我们。国家没有礼仪，凭什么求得光荣？孔张没有站到应该站的位置上，这是您的耻辱。”子产发怒说：“发布命令不恰当，命令发出后没有信用，刑罚偏颇不平，诉讼放任混乱，朝会有时失去礼仪，命令没有人听从，招致大国的欺负，使百姓疲惫而没有功劳，罪过来到还不知道，这是我的耻辱。孔张，是国君哥哥的孙子，子孔的后代，执政大夫的继承人，做了嗣大夫，他接受命令而出使，遍及诸侯各国，为国内的人们所尊敬，为诸侯所熟悉。他在朝中有官职，在家里有祖庙，接受国家的爵禄，分担战争所需的军赋，丧事、祭祀有一定的职责，接受和归还祭肉，辅助国君在宗庙里祭祀，已经有了固定的地位。他家在位已经几代，世世代代保守自己的家业，现在忘记了他应该处的地位，侨哪里能为他感到耻辱？不正派的人把一切都归罪于我这个执政的人，等于说先王没有刑罚。你最好用别的事来纠正我。”

韩宣子有一付玉环，其中一个在郑国的商人手里。韩宣子向郑定公请求得到那只玉环，子产不给，说：“这不是公家府库中保管的器物，寡君不知道。”子太叔、子羽对子产说：“韩子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对晋国也不能怀有二心。晋国和韩子都是不能轻视的。如果正好有坏人在两国中间挑拨，如果鬼神再帮着坏人，以兴起他们的凶心怒气，后悔哪里来得及？您为什么爱惜一个玉环而以此使大国来讨厌呢？为什么不去找来给他？”子产说：“我不是轻慢晋国而有二心，而是要始终事奉他们，所以才不给他，这是为了忠实和守信用的缘故。侨听说君子不是怕没有财物，而是担心没有美好的名声。侨又听说治理国家不是怕不能事奉大国、抚养小国，而是怕没有礼仪来安定他的地位。大国命令小国，如果一切要求都得到满足，将要用什么来不断地供给他们？一次给了，一次不给，所得的罪过更大。大国的要求，如果不合乎礼就驳斥，他们哪里会有满足的时候？我们如果将成为他们的边境城市，那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国家的地位了。如果韩子奉命出使而求取玉环，他的贪婪邪恶就太过分了，难道不是罪过吗？拿出一只玉环而引起两种罪过，我们又失去了国家的地位，韩子成为贪婪的人，哪里用得着这样？而且我们因为玉环招来罪过，不也是太不值得了吧？”

韩宣子向商人购买玉环，已经成交了。商人说：“一定要告诉君大夫！”韩宣子向子产请求说：“前些时候我请求得到这只玉环，执政认为不合于道义，所以不敢再次请求。现在在商人那里买到了，商人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报告，谨敢以此作为请求。”子产回答说：“从前我们先君桓公和商人们都是从周朝迁居出来的，共同合作清除这块土地，砍去野草杂木，一起居住在这里。世世代代都有盟誓，互相信赖。誓辞说：‘你不要背叛我，我不要强买你的东西，不要乞求、不要掠夺。你有赚钱的买卖和宝贵的货物，我也不加过问。’仗着这个有信用的盟誓，所以能互相支持直到今天。现在你带着友好的情谊光临敝邑，而告诉我们去强夺商人的东西，这是教导敝邑背叛盟誓，未免不可以吧！如果得到玉环而失去诸侯，那您一定是不干的。如果大国有命令，要我们没原则地供应，那就是把郑国当成了边境里的城市，我们也是不干的。侨如果献上玉环，真不知道有什么道理和好处。谨敢私下向您布达。”韩宣子就把玉环退了回去，说：“我韩起虽然不聪明，岂敢求取玉环以求得两项罪过？谨请把玉环退还。”

夏季，四月，郑国的六卿为韩宣子在郊外饯行。韩宣子说：“请几位大臣都赋诗一首，起也可以了解郑国的意图。”子齹赋《野有蔓草》。韩宣子说：“孺子好啊！我有希望了。”子产赋郑国的《羔裘》。韩宣子说：“起是不敢当的。”子太叔赋《褰裳》。韩宣子说：“有起在这里，难道敢劳动您去事奉别人吗？”子太叔拜谢。韩宣子说：“好啊，您说起了这个！要不是有这回事，能从始至终地友好下去吗？”子游赋《风雨》，子旗赋《有女同车》。子柳赋《萚兮》。韩宣子很高兴，说：“郑国差不多要强盛了吧！几位大臣用国君的名义赏赐起，所赋的《诗》不出郑国之外，都是表示友好的。几位大臣都是传了几世的大夫，可以不再有所畏惧了。”韩宣子对他们都奉献马匹，而且赋了《我将》。子产拜谢，又让其他五个卿也都拜谢，说：“您安定动乱，岂敢不拜谢恩德！”韩宣子用玉和马作为礼物私下拜见子产，说：“您命令起舍弃那个玉环，这是赐给了我金玉良言而免我一死，岂敢不借此薄礼表示拜谢！”

鲁昭公从晋国回到国内，子服昭伯对季平子说：“晋国的公室的地位恐怕将要降低了。国君年幼而力量微弱，六卿强大而奢侈骄傲，将要由此而成习惯。习惯而成自然，能够不降低吗？”季平子说：“你年轻，哪里懂得国家大事？”

秋季，八月，晋昭公逝世。

九月，举行盛大的雩祭，这是由于发生了旱灾。郑国大旱，派屠击、祝款、竖柎祭祀桑山。砍去了山上的树木，不下雨。子产说：“祭祀山神，应当培育和保护山林，现在反而砍去山上的树木，他们的罪过就很大了。”于是就剥夺了他们的官爵和封邑。

冬季，十月，季平子到晋国去参加昭公的丧礼。季平子说：“子服回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子服氏有了好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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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 · 昭公 · 昭公十六年 】拼音版/注音版

zuǒ zhuàn zhāo gōng zhāo gōng shí liù nián。

左传 · 昭公 · 昭公十六年 。

zuǒ qiū míng。

左丘明。

jīng shí yǒu liù nián chūn，

【经】十有六年春，

qí hóu fá xú。

齐侯伐徐。

chǔ zi yòu róng mán zǐ shā zhī。

楚子诱戎蛮子杀之。

xià，

夏，

gōng zhì zì jìn。

公至自晋。

qiū bā yuè jǐ hài，

秋八月己亥，

jìn hóu yí zú。

晋侯夷卒。

jiǔ yuè，

九月，

dà yú。

大雩。

jì sūn yì rú rú jìn。

季孙意如如晋。

dōng shí yuè，

冬十月，

zàng jìn zhāo gōng。

葬晋昭公。

chuán shí liù nián chūn，

【传】十六年春，

wáng zhēng yuè，

王正月，

gōng zài jìn，

公在晋，

jìn rén zhǐ gōng。

晋人止公。

bù shū，

不书，

huì zhī yě。

讳之也。

qí hóu fá xú。

齐侯伐徐。

chǔ zi wén mán shì zhī luàn yě，

楚子闻蛮氏之乱也，

yǔ mán zǐ zhī wú zhì yě，

与蛮子之无质也，

shǐ rán dān yòu róng mán zǐ jiā shā zhī，

使然丹诱戎蛮子嘉杀之，

suì qǔ mán shì。

遂取蛮氏。

jì ér fù lì qí zi yān，

既而复立其子焉，

lǐ yě。

礼也。

èr yuè bǐng shēn，

二月丙申，

qí shī zhì yú pú suì。

齐师至于蒲隧。

xú rén xíng chéng。

徐人行成。

xú zi jí tán rén jǔ rén huì qí hóu，

徐子及郯人、莒人会齐侯，

méng yú pú suì，

盟于蒲隧，

lù yǐ jiǎ fù zhī dǐng。

赂以甲父之鼎。

shū sūn zhāo zǐ yuē zhū hóu zhī wú bó，

叔孙昭子曰：「诸侯之无伯，

hài zāi qí jūn zhī wú dào yě，

害哉！齐君之无道也，

xīng shī ér fá yuǎn fāng，

兴师而伐远方，

huì zhī，

会之，

yǒu chéng ér hái，

有成而还，

mò zhī kàng yě，

莫之亢也，

wú bó yě fū shī yuē zōng zhōu jì miè，

无伯也夫！《诗》曰：『宗周既灭，

mí suǒ zhǐ lì。

靡所止戾。

zhèng dài fū lí jū，

正大夫离居，

mò zhī wǒ yì。

莫知我肄。

qí shì zhī wèi hū èr yuè，

』其是之谓乎！」 二月，

jìn hán qǐ pìn yú zhèng，

晋韩起聘于郑，

zhèng bó xiǎng zhī。

郑伯享之。

zǐ chǎn jiè yuē gǒu yǒu wèi yú cháo，

子产戒曰：「苟有位于朝，

wú yǒu bù gòng kè。

无有不共恪。

kǒng zhāng hòu zhì，

」孔张后至，

lì yú kè jiān。

立于客间。

zhí zhèng yù zhī，

执政御之，

shì kè hòu。

适客后。

yòu yù zhī，

又御之，

shì xiàn jiān。

适县间。

kè cóng ér xiào zhī。

客从而笑之。

shì bì，

事毕，

fù zi jiàn yuē fū dà guó zhī rén，

富子谏曰：「夫大国之人，

bù kě bù shèn yě，

不可不慎也，

jǐ wèi zhī xiào ér bù líng wǒ wǒ jiē yǒu lǐ，

几为之笑而不陵我？我皆有礼，

fū yóu bǐ wǒ。

夫犹鄙我。

guó ér wú lǐ，

国而无礼，

hé yǐ qiú róng kǒng zhāng shī wèi，

何以求荣？孔张失位，

wú zi zhī chǐ yě。

吾子之耻也。

zǐ chǎn nù yuē fā mìng zhī bù zhōng，

」子产怒曰：「发命之不衷，

chū lìng zhī bù xìn，

出令之不信，

xíng zhī pō lèi，

刑之颇类，

yù zhī fàng fēn，

狱之放纷，

huì cháo zhī bù jìng，

会朝之不敬，

shǐ mìng zhī bù tīng，

使命之不听，

qǔ líng yú dà guó，

取陵于大国，

bà mín ér wú gōng，

罢民而无功，

zuì jí ér fú zhī，

罪及而弗知，

qiáo zhī chǐ yě。

侨之耻也。

kǒng zhāng，

孔张，

jūn zhī kūn sūn zi kǒng zhī hòu yě，

君之昆孙子孔之后也，

zhí zhèng zhī sì yě，

执政之嗣也，

wèi sì dài fū，

为嗣大夫，

chéng mìng yǐ shǐ，

承命以使，

zhōu yú zhū hóu，

周于诸侯，

guó rén suǒ zūn，

国人所尊，

zhū hóu suǒ zhī。

诸侯所知。

lì yú cháo ér sì yú jiā，

立于朝而祀于家，

yǒu lù yú guó，

有禄于国，

yǒu fù yú jūn，

有赋于军，

sàng jì yǒu zhí，

丧祭有职，

shòu shèn guī shèn，

受脤、归脤，

qí jì zài miào，

其祭在庙，

yǐ yǒu zhe wèi，

已有着位，

zài wèi shù shì，

在位数世，

shì shǒu qí yè，

世守其业，

ér wàng qí suǒ，

而忘其所，

qiáo yān dé chǐ zhī bì xié zhī rén ér jiē jí zhí zhèng，

侨焉得耻之？辟邪之人而皆及执政，

shì xiān wáng wú xíng fá yě。

是先王无刑罚也。

zi níng yǐ tā guī wǒ。

子宁以他规我。

xuān zi yǒu huán，

」 宣子有环，

yǒu yī zài zhèng shāng。

有一在郑商。

xuān zi yè zhū zhèng bó，

宣子谒诸郑伯，

zǐ chǎn fú yǔ，

子产弗与，

yuē fēi guān fǔ zhī shǒu qì yě，

曰：「非官府之守器也，

guǎ jūn bù zhī。

寡君不知。

zi dà shū zǐ yǔ wèi zǐ chǎn yuē hán zi yì wú jǐ qiú，

」子大叔、子羽谓子产曰：「韩子亦无几求，

jìn guó yì wèi kě yǐ èr。

晋国亦未可以贰。

jìn guó hán zi，

晋国、韩子，

bù kě tōu yě。

不可偷也。

ruò shǔ yǒu chán rén jiāo dòu qí jiān，

若属有谗人交斗其间，

guǐ shén ér zhù zhī，

鬼神而助之，

yǐ xìng qí xiōng nù，

以兴其凶怒，

huǐ zhī hé jí wú zi hé ài yú yī huán，

悔之何及？吾子何爱于一环，

qí yǐ qǔ zēng yú dà guó yě，

其以取憎于大国也，

hé qiú ér yǔ zhī zǐ chǎn yuē wú fēi tōu jìn ér yǒu èr xīn，

盍求而与之？」子产曰：「吾非偷晋而有二心，

jiāng zhōng shì zhī，

将终事之，

shì yǐ fú yǔ，

是以弗与，

zhōng xìn gù yě。

忠信故也。

qiáo wén jūn zǐ fēi wú huì zhī nán，

侨闻君子非无贿之难，

lì ér wú lìng míng zhī huàn。

立而无令名之患。

qiáo wén wèi guó fēi bù néng shì dà zì xiǎo zhī nán，

侨闻为国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难，

wú lǐ yǐ dìng qí wèi zhī huàn。

无礼以定其位之患。

fū dà guó zhī rén，

夫大国之人，

lìng yú xiǎo guó，

令于小国，

ér jiē huò qí qiú，

而皆获其求，

jiāng hé yǐ gěi zhī yī gòng yī fǒu，

将何以给之？一共一否，

wèi zuì zī dà。

为罪滋大。

dà guó zhī qiú，

大国之求，

wú lǐ yǐ chì zhī，

无礼以斥之，

hé yàn zhī yǒu wú qiě wèi bǐ yì，

何餍之有？吾且为鄙邑，

zé shī wèi yǐ。

则失位矣。

ruò hán zi fèng mìng yǐ shǐ，

若韩子奉命以使，

ér qiú yù yān，

而求玉焉，

tān yín shén yǐ，

贪淫甚矣，

dú fēi zuì hū chū yī yù yǐ qǐ èr zuì，

独非罪乎？出一玉以起二罪，

wú yòu shī wèi，

吾又失位，

hán zi chéng tān，

韩子成贪，

jiāng yān yòng zhī qiě wú yǐ yù jiǎ zuì，

将焉用之？且吾以玉贾罪，

bù yì ruì hū hán zi mǎi zhū gǔ rén，

不亦锐乎？」 韩子买诸贾人，

jì chéng jiǎ yǐ，

既成贾矣，

shāng rén yuē bì gào jūn dài fū。

商人曰：「必告君大夫。

hán zi qǐng zhū zǐ chǎn yuē rì qǐ qǐng fū huán，

」韩子请诸子产曰：「日起请夫环，

zhí zhèng fú yì，

执政弗义，

fú gǎn fù yě。

弗敢复也。

jīn mǎi zhū shāng rén，

今买诸商人，

shāng rén yuē，

商人曰，

bì yǐ wén，

必以闻，

gǎn yǐ wéi qǐng。

敢以为请。

zǐ chǎn duì yuē xī wǒ xiān jūn huán gōng，

」子产对曰：「昔我先君桓公，

yǔ shāng rén jiē chū zì zhōu，

与商人皆出自周，

yōng cì bǐ ǒu，

庸次比耦，

yǐ ài shā cǐ dì，

以艾杀此地，

zhǎn zhī péng hāo lí huò，

斩之蓬蒿藜藿，

ér gòng chǔ zhī。

而共处之。

shì yǒu méng shì，

世有盟誓，

yǐ xiāng xìn yě，

以相信也，

yuē ěr wú wǒ pàn，

曰：『尔无我叛，

wǒ wú qiáng jiǎ，

我无强贾，

wú huò gài duó。

毋或丐夺。

ěr yǒu lì shì bǎo huì，

尔有利市宝贿，

wǒ wù yǔ zhī。

我勿与知。

shì cǐ zhì shì，

』恃此质誓，

gù néng xiāng bǎo，

故能相保，

yǐ zhì yú jīn。

以至于今。

jīn wú zi yǐ hǎo lái rǔ，

今吾子以好来辱，

ér wèi bì yì qiáng duó shāng rén，

而谓敝邑强夺商人，

shì jiào bì yì bèi méng shì yě，

是教弊邑背盟誓也，

wú nǎi bù kě hū wú zi dé yù ér shī zhū hóu，

毋乃不可乎！吾子得玉而失诸侯，

bì bù wéi yě。

必不为也。

ruò dà guó lìng，

若大国令，

ér gòng wú yì，

而共无艺，

zhèng，

郑，

bǐ yì yě，

鄙邑也，

yì fú wèi yě。

亦弗为也。

qiáo ruò xiàn yù，

侨若献玉，

bù zhī suǒ chéng，

不知所成，

gǎn sī bù zhī。

敢私布之。

hán zi cí yù，

」韩子辞玉，

yuē qǐ bù mǐn，

曰：「起不敏，

gǎn qiú yù yǐ jiǎo èr zuì gǎn cí zhī。

敢求玉以徼二罪？敢辞之。

xià sì yuè，

」 夏四月，

zhèng liù qīng jiàn xuān zi yú jiāo。

郑六卿饯宣子于郊。

xuān zǐ yuē èr sān jūn zǐ qǐng jiē fù，

宣子曰：「二三君子请皆赋，

qǐ yì yǐ zhī zhèng zhì。

起亦以知郑志。

zi fù yě yǒu màn cǎo。

」子 赋《野有蔓草》。

xuān zǐ yuē rú zǐ shàn zāi wú yǒu wàng yǐ。

宣子曰：「孺子善哉！吾有望矣。

zǐ chǎn fù zhèng zhī gāo qiú。

」子产赋《郑之羔裘》。

xuān zǐ yuē qǐ bù kān yě。

宣子曰：「起不堪也。

zi dà shū fù qiān shang。

」子大叔赋《褰裳》。

xuān zǐ yuē qǐ zài cǐ，

宣子曰：「起在此，

gǎn qín zi zhì yú tā rén hū zi dà shū bài。

敢勤子至于他人乎？」子大叔拜。

xuān zǐ yuē shàn zāi，

宣子曰：「善哉，

zi zhī yán shì bù yǒu shì shì，

子之言是！不有是事，

qí néng zhōng hū zi yóu fù fēng yǔ，

其能终乎？」子游赋《风雨》，

zi qí fù yǒu nǚ tóng chē，

子旗赋《有女同车》，

zi liǔ fù tuò xī。

子柳赋《蘀兮》。

xuān zi xǐ yuē zhèng qí shù hū èr sān jūn zǐ yǐ jūn mìng kuàng qǐ，

宣子喜曰：「郑其庶乎！二三君子以君命贶起，

fù bù chū zhèng zhì，

赋不出郑志，

jiē nì yàn hǎo yě。

皆昵燕好也。

èr sān jūn zǐ shù shì zhī zhǔ yě，

二三君子数世之主也，

kě yǐ wú jù yǐ。

可以无惧矣。

xuān zi jiē xiàn mǎ yān，

」宣子皆献马焉，

ér fù wǒ jiāng。

而赋《我将》。

zǐ chǎn bài，

子产拜，

shǐ wǔ qīng jiē bài，

使五卿皆拜，

yuē wú zi jìng luàn，

曰：「吾子靖乱，

gǎn bù bài dé xuān zi sī jìn yú zǐ chǎn yǐ yù yǔ mǎ，

敢不拜德？」宣子私觐于子产以玉与马，

yuē zi mìng qǐ shě fū yù，

曰：「子命起舍夫玉，

shì cì wǒ yù ér miǎn wú sǐ yě，

是赐我玉而免吾死也，

gǎn bù jí shǒu yǐ bài gōng zhì zì jìn。

敢不藉手以拜？」 公至自晋。

zi fú zhāo bó yǔ jì píng zǐ yuē jìn zhī gōng shì，

子服昭伯语季平子曰：「晋之公室，

qí jiāng suì bēi yǐ。

其将遂卑矣。

jūn yòu ruò，

君幼弱，

liù qīng qiáng ér shē ào，

六卿强而奢傲，

jiāng yīn shì yǐ xí，

将因是以习，

xí shí wèi cháng，

习实为常，

néng wú bēi hū píng zǐ yuē ěr yòu，

能无卑乎？」 平子曰：「尔幼，

è shí guó qiū bā yuè，

恶识国？」 秋八月，

jìn zhāo gōng zú。

晋昭公卒。

jiǔ yuè，

九月，

dà yú，

大雩，

hàn yě。

旱也。

zhèng dà hàn，

郑大旱，

shǐ tú jī zhù kuǎn shù fū yǒu shì yú sāng shān。

使屠击、祝款、竖柎有事于桑山。

zhǎn qí mù，

斩其木，

bù yǔ。

不雨。

zǐ chǎn yuē yǒu shì yú shān，

子产曰：「有事于山，

yì shān lín yě，

蓺山林也，

ér zhǎn qí mù，

而斩其木，

qí zuì dà yǐ。

其罪大矣。

duó zhī guān yì。

」夺之官邑。

dōng shí yuè，

冬十月，

jì píng zi rú jìn zàng zhāo gōng。

季平子如晋葬昭公。

píng zǐ yuē zi fú huí zhī yán yóu xìn，

平子曰：「子服回之言犹信，

zi fú shì yǒu zi zāi。

子服氏有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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