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 · 文公 · 文公七年】

【左传 · 文公 · 文公七年】翻译文

七年春季，鲁文公发兵攻打邾国，这是鲁国利用晋国内乱的空子。三月十七日，占取须句，让邾文公的儿子当守官，这是不合于礼仪的。

夏季，四月，宋成公死了。这时候公子成做右师，公孙友做左师，乐豫做司马，鳞矔做司徒，公子荡做司城，华御事做司寇。宋昭公准备杀死公子们。乐豫说：“不行。公族，是公室的枝叶，如果去掉它，那么树干树根就没有遮盖了。葛藟还能遮蔽它的躯干和根子，所以君子以它作为比喻，何况是国君呢？这就是俗话所说‘树阴遮蔽，偏偏使用斧子’，一定不可以。君王要考虑一下，如果用德行去亲近他们，那就都是左右辅弼的臣子，谁敢有二心？怎么要杀他们呢？”宋昭公不听。穆公、襄公的族人率领国内的人们攻打昭公，在宫里杀了公孙固和公孙郑。六卿和公室讲和，乐豫放弃了司马的官职来让给公子卬。昭公即位后安葬被杀的人。《春秋》记载说：“宋人杀其大夫”，不记载名字，这是由于人多而且他们没有罪。

秦康公送公子雍到晋国，说：“晋文公回国的时候没有卫士，所以有吕、郤发动的祸难。”于是就多给他步兵卫士。穆嬴每天抱着太子在朝廷上啼哭，说：“先君有什么罪？他的合法继承人有什么罪？丢开嫡子不立，反而到外边去求国君，你们准备怎样安置这个孩子？”出了朝廷，就抱着孩子到赵氏家去，向赵盾叩头，说：“先君捧着这个孩子嘱托给您，说：‘这个孩子如果成材，我就是受了您的赐予；如果不成材，我就要怨您。’现在国君虽然去世，话音还在耳边，现在反而丢掉它，怎么办？”赵盾和大夫们都怕穆嬴，而且害怕威逼，就背弃了先蔑而立灵公为君，并且发兵抵御秦国军队。箕郑留守。赵盾率领中军，先克辅助他；荀林父辅助上军；先蔑率领下军，先都辅助他。步招为赵盾驾御战车，戎津作为车右。到达堇阴。赵盾说：“我们如果接受秦国送公子雍回来，他们就是客人；不接受，他们就是敌人。已经不接受了，而又慢慢地出兵，秦国将会动别的念头。争取主动而有夺取敌人的决心，这是作战的好谋略。驱逐敌人好像追赶逃亡者，这是作战的好战术。”于是就训练士兵，磨砺武器，把马喂饱，让部队吃饱，隐蔽行动，夜里出兵。四月初一日，在令狐打败秦军，一直追到刳首。初二日，先蔑逃亡到秦国，士会跟着他。

先蔑出使秦国的时候，荀林父劝阻他，说：“夫人和太子还在，反而到外边去求国君，这一定是行不通的。您以生病作借口，行吗？不这样，祸患将会惹到您身上。派一个代理卿前去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您去？在一起做官就是‘寮’，我曾经和您同寮，岂敢不尽我的心意呢？”先蔑没有听从。荀林父为他赋《板》这首诗的第三章，又没有听从。等到逃亡出国，荀林父把他的妻子儿女和财货全部送到秦国，说：“这是为了同寮的缘故。”

士会在秦国三年，没有和先蔑见面。随行的人说：“能和别人一起逃亡到这个国家，而不能在这里见面，那有什么用处？”士会说：“我和他罪过相同，并不是认为他有道义才跟他来的，见面干什么？”一直到回国，没有见过面。

狄人侵袭我国西部边境，鲁文公派使者向晋国报告。赵宣子派贾季去问酆舒，同时责备他。酆舒问贾季说：“赵衰、赵盾哪一个贤明？”贾季回答说：“赵衰，是冬天的太阳；赵盾，是夏天的太阳。”

秋季，八月，齐昭公、宋昭公、卫成公、陈共公、郑穆公、许昭公、曹共公和晋国的赵盾在扈地结盟，这是由于晋灵公即位的缘故。鲁文公晚到，所以《春秋》没有记载他参加会议。凡是和诸侯会盟，如果不记载参加会的国家，就是因为晚到的缘故。晚到，不记载这些国家，这是为了避免弄不清而误记。

穆伯在莒国娶妻，名叫戴己，生了文伯；她的妹妹声己，生了惠叔。戴己死，穆伯又到莒国行聘，莒国人由于有声己而辞谢，所以就为襄仲行聘。冬季，徐国攻打莒国，莒国人前来请求结盟，穆伯到莒国参加盟会，同时为襄仲迎接莒女。到达鄢陵，登上城见到莒女，很美丽，就自己娶了她。襄仲请求攻打穆伯，文公准备答应。叔仲惠伯劝谏说：“下臣听说：‘战争起于内部叫做乱，起于外部叫做寇。寇尚且伤人，乱就是自己打自己了。’现在臣下作乱而国君不加禁止，如果因此而引起外部敌人的进攻，怎么办？”文公就阻止襄仲的进攻。惠伯给他们调解：让襄仲丢开莒女不娶，公孙敖就把莒女送回莒国，重新作为兄弟像起初一样。襄仲和公孙敖听从了。

晋国的郤缺对赵宣子说：“过去卫国不顺服，所以占取它的土地，现在已经顺服，可以还给它了。背叛了不加讨伐，用什么显示声威？顺服了不加抚慰，用什么表示关怀？不显示声威和不表示关怀，用什么显示德行？没有德行，如何主持盟会？您作为正卿，主持诸侯之事而不致力于德行，打算怎么办？《夏书》说：‘把喜事告诉他，用威严督察他，用《九歌》勉励他，不要让他学坏。’有关九功的德行都可以歌唱，叫做《九歌》。六府、三事，叫做九功。水、火、金、木、土、谷，叫做六府；端正德行、利于使用、富裕民生，叫做三事。合于道义而推行这些，叫做德、礼。没有礼就不快乐，这是叛变之所由来。像您的德行，没有可以歌唱的，有谁肯来归服？何不使归服的人歌颂您呢？”赵宣子听了这番话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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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 · 文公 · 文公七年】拼音版/注音版

zuǒ zhuàn wén gōng wén gōng qī nián。

左传 · 文公 · 文公七年。

zuǒ qiū míng。

左丘明。

jīng qī nián chūn，

【经】七年春，

gōng fá zhū。

公伐邾。

sān yuè jiǎ xū，

三月甲戌，

qǔ xū jù。

取须句。

suì chéng wú。

遂城郚。

xià sì yuè，

夏四月，

sòng gōng wáng chén zú。

宋公王臣卒。

sòng rén shā qí dài fū。

宋人杀其大夫。

wù zǐ，

戊子，

jìn rén jí qín rén zhàn yú líng hú。

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

jìn xiān miè bēn qín。

晋先蔑奔秦。

dí qīn wǒ xī bǐ。

狄侵我西鄙。

qiū bā yuè，

秋八月，

gōng huì zhū hóu jìn dài fū méng yú hù。

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

dōng，

冬，

xú fá jǔ。

徐伐莒。

gōng sūn áo rú jǔ lì méng。

公孙敖如莒莅盟。

chuán qī nián chūn，

【传】七年春，

gōng fá zhū。

公伐邾。

jiān jìn nán yě。

间晋难也。

sān yuè jiǎ xū，

三月甲戌，

qǔ xū jù，

取须句，

zhì wén gōng zǐ yān，

置文公子焉，

fēi lǐ yě。

非礼也。

xià sì yuè，

夏四月，

sòng chéng gōng zú。

宋成公卒。

yú shì gōng zǐ chéng wéi yòu shī，

于是公子成为右师，

gōng sūn yǒu zuǒ shī，

公孙友左师，

lè yù wèi sī mǎ，

乐豫为司马，

lín guàn wèi sī tú，

鳞矔为司徒，

gōng zǐ dàng wèi sī chéng，

公子荡为司城，

huá yù shì wèi sī kòu。

华御事为司寇。

zhāo gōng jiāng qù qún gōng zǐ，

昭公将去群公子，

lè yù yuē bù kě。

乐豫曰：「不可。

gōng zú，

公族，

gōng shì zhī zhī yè yě，

公室之枝叶也，

ruò qù zhī zé běn gēn wú suǒ bì yìn yǐ。

若去之则本根无所庇荫矣。

gé lěi yóu néng bì qí běn gēn，

葛藟犹能庇其本根，

gù jūn zǐ yǐ wéi bǐ，

故君子以为比，

kuàng guó jūn hū cǐ yàn suǒ wèi bì yān ér zòng xún fǔ yān zhě yě。

况国君乎？此谚所谓庇焉而纵寻斧焉者也。

bì bù kě，

必不可，

jūn qí tú zhī。

君其图之。

qīn zhī yǐ dé，

亲之以德，

jiē gǔ gōng yě，

皆股肱也，

shuí gǎn xié èr ruò zhī hé qù zhī bù tīng。

谁敢携贰？若之何去之？」不听。

mù xiāng zhī zú lǜ guó rén yǐ gōng gōng，

穆、襄之族率国人以攻公，

shā gōng sūn gù gōng sūn zhèng yú gōng gōng。

杀公孙固、公孙郑于公宫。

liù qīng hé gōng shì，

六卿和公室，

lè yù shě sī mǎ yǐ ràng gōng zǐ áng，

乐豫舍司马以让公子卬，

zhāo gōng jí wèi ér zàng。

昭公即位而葬。

shū yuē sòng rén shā qí dài fū。

书曰：「宋人杀其大夫。

bù chēng míng，

」不称名，

zhòng yě，

众也，

qiě yán fēi qí zuì yě。

且言非其罪也。

qín kāng gōng sòng gōng zǐ yōng yú jìn，

秦康公送公子雍于晋，

yuē wén gōng zhī rù yě wú wèi，

曰：「文公之入也无卫，

gù yǒu lǚ xì zhī nán。

故有吕、郤之难。

nǎi duō yǔ zhī tú wèi。

」乃多与之徒卫。

mù yíng rì bào dà zi yǐ tí yú cháo，

穆赢日抱大子以啼于朝，

yuē xiān jūn hé zuì qí sì yì hé zuì shě shì sì bù lì ér wài qiú jūn，

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适嗣不立而外求君，

jiāng yān zhì cǐ chū cháo，

将焉置此？」出朝，

zé bào yǐ shì zhào shì，

则抱以适赵氏，

dùn shǒu yú xuān zǐ yuē xiān jūn fèng cǐ zi yě ér shǔ zhū zǐ，

顿首于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而属诸子，

yuē cǐ zi yě cái，

曰：『此子也才，

wú shòu zi zhī cì bù cái，

吾受子之赐；不才，

wú wéi zi zhī yuàn。

吾唯子之怨。

jīn jūn suī zhōng，

』今君虽终，

yán yóu zài ěr，

言犹在耳，

ér qì zhī，

而弃之，

ruò hé xuān zi yǔ zhū dài fū jiē huàn mù yíng，

若何？」宣子与诸大夫皆患穆嬴，

qiě wèi bī，

且畏逼，

nǎi bèi xiān miè ér lì líng gōng，

乃背先蔑而立灵公，

yǐ yù qín shī。

以御秦师。

jī zhèng jū shǒu。

箕郑居守。

zhào dùn jiāng zhōng jūn，

赵盾将中军，

xiān kè zuǒ zhī。

先克佐之。

xún lín fù zuǒ shàng jūn。

荀林父佐上军。

xiān miè jiāng xià jūn，

先蔑将下军，

xiān dōu zuǒ zhī，

先都佐之，

bù zhāo yù róng，

步招御戎，

róng jīn wèi yòu。

戎津为右。

jí jǐn yīn，

及堇阴，

xuān zǐ yuē wǒ ruò shòu qín，

宣子曰：「我若受秦，

qín zé bīn yě bù shòu，

秦则宾也；不受，

kòu yě。

寇也。

jì bù shòu yǐ，

既不受矣，

ér fù huǎn shī，

而复缓师，

qín jiāng shēng xīn。

秦将生心。

xiān rén yǒu duó rén zhī xīn，

先人有夺人之心，

jūn zhī shàn móu yě。

军之善谋也。

zhú kòu rú zhuī táo，

逐寇如追逃，

jūn zhī shàn zhèng yě。

军之善政也。

xùn zú lì bīng，

」训卒利兵，

mò mǎ rù shí，

秣马蓐食，

qián shī yè qǐ。

潜师夜起。

wù zǐ，

戊子，

bài qín shī yú líng hú，

败秦师于令狐，

zhì yú kū shǒu。

至于刳首。

jǐ chǒu，

己丑，

xiān miè bēn qín。

先蔑奔秦。

shì huì cóng zhī。

士会从之。

xiān miè zhī shǐ yě，

先蔑之使也，

xún lín fù zhǐ zhī，

荀林父止之，

yuē fū rén dà zi yóu zài，

曰：「夫人、大子犹在，

ér wài qiú jūn，

而外求君，

cǐ bì bù xíng。

此必不行。

zi yǐ jí cí，

子以疾辞，

ruò hé bù rán，

若何？不然，

jiāng jí。

将及。

shè qīng yǐ wǎng kě yě，

摄卿以往可也，

hé bì zi tóng guān wèi liáo，

何必子？同官为寮，

wú cháng tóng liáo，

吾尝同寮，

gǎn bù jìn xīn hū fú tīng。

敢不尽心乎！」弗听。

wèi fù bǎn zhī sān zhāng。

为赋《板》之三章。

yòu fú tīng。

又弗听。

jí wáng，

及亡，

xún bó jǐn sòng qí tǎng jí qí qì yòng cái huì yú qín，

荀伯尽送其帑及其器用财贿于秦，

yuē wèi tóng liáo gù yě。

曰：「为同寮故也。

shì huì zài qín sān nián，

」 士会在秦三年，

bú jiàn shì bó。

不见士伯。

qí rén yuē néng wáng rén yú guó，

其人曰：「能亡人于国，

bù néng jiàn yú cǐ，

不能见于此，

yān yòng zhī shì jì yuē wú yǔ zhī tóng zuì，

焉用之？」士季曰：「吾与之同罪，

fēi yì zhī yě，

非义之也，

jiāng hé jiàn yān jí guī，

将何见焉？」及归，

suì bú jiàn。

遂不见。

dí qīn wǒ xī bǐ，

狄侵我西鄙，

gōng shǐ gào yú jìn。

公使告于晋。

zhào xuān zi shǐ yīn jiǎ jì wèn fēng shū。

赵宣子使因贾季问酆舒。

qiě ràng zhī。

且让之。

fēng shū wèn yú jiǎ jì yuē zhào shuāi zhào dùn shú xián duì yuē zhào shuāi，

酆舒问于贾季曰：「赵衰、赵盾孰贤？」对曰：「赵衰，

dōng rì zhī rì yě。

冬日之日也。

zhào dùn，

赵盾，

xià rì zhī rì yě。

夏日之日也。

qiū bā yuè，

」 秋八月，

qí hóu sòng gōng wèi hóu zhèng bó xǔ nán cáo bó huì jìn zhào dùn méng yú hù，

齐侯、宋公、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晋赵盾盟于扈，

jìn hóu lì gù yě。

晋侯立故也。

gōng hòu zhì，

公后至，

gù bù shū suǒ huì。

故不书所会。

fán huì zhū hóu，

凡会诸侯，

bù shū suǒ huì，

不书所会，

hòu yě。

后也。

hòu zhì，

后至，

bù shū qí guó，

不书其国，

pì bù mǐn yě。

辟不敏也。

mù bó qǔ yú jǔ，

穆伯娶于莒，

yuē dài jǐ，

曰戴己，

shēng wén bó，

生文伯，

qí dì shēng jǐ shēng huì shū。

其娣声己生惠叔。

dài jǐ zú，

戴己卒，

yòu pìn yú jǔ，

又聘于莒，

jǔ rén yǐ shēng jǐ cí，

莒人以声己辞，

zé wèi xiāng zhòng pìn yān。

则为襄仲聘焉。

dōng，

冬，

xú fá jǔ。

徐伐莒。

jǔ rén lái qǐng méng。

莒人来请盟。

mù bó rú jǔ lì méng，

穆伯如莒莅盟，

qiě wèi zhòng nì。

且为仲逆。

jí yān líng。

及鄢陵。

dēng chéng jiàn zhī，

登城见之，

měi，

美，

zì wèi qǔ zhī。

自为娶之。

zhòng qǐng gōng zhī，

仲请攻之，

gōng jiāng xǔ zhī。

公将许之。

shū zhòng huì bó jiàn yuē chén wén zhī，

叔仲惠伯谏曰：「臣闻之，

bīng zuò yú nèi wèi luàn，

兵作于内为乱，

yú wài wèi kòu，

于外为寇，

kòu yóu jí rén，

寇犹及人，

luàn zì jí yě。

乱自及也。

jīn chén zuò luàn ér jūn bù jīn，

今臣作乱而君不禁，

yǐ qǐ kòu chóu，

以启寇仇，

ruò zhī hé gōng zhǐ zhī，

若之何？」公止之，

huì bó chéng zhī。

惠伯成之。

shǐ zhòng shě zhī，

使仲舍之，

gōng sūn áo fǎn zhī，

公孙敖反之，

fù wèi xiōng dì rú chū。

复为兄弟如初。

cóng zhī。

从之。

jìn xì quē yán yú zhào xuān zǐ yuē rì wèi bù mù，

晋郤缺言于赵宣子曰：「日卫不睦，

gù qǔ qí dì，

故取其地，

jīn yǐ mù yǐ，

今已睦矣，

kě yǐ guī zhī。

可以归之。

pàn ér bù tǎo，

叛而不讨，

hé yǐ shì wēi fú ér bù róu，

何以示威？服而不柔，

hé yǐ shì huái fēi wēi fēi huái，

何以示怀？非威非怀，

hé yǐ shì dé wú dé，

何以示德？无德，

hé yǐ zhǔ méng zi wèi zhèng qīng，

何以主盟？子为正卿，

yǐ zhǔ zhū hóu，

以主诸侯，

ér bù wù dé，

而不务德，

jiāng ruò zhī hé xià shū yuē jiè zhī yòng xiū，

将若之何？《夏书》曰：『戒之用休，

dǒng zhī yòng wēi，

董之用威，

quàn zhī yǐ jiǔ gē，

劝之以《九歌》，

wù shǐ huài。

勿使坏。

jiǔ gōng zhī dé jiē kě gē yě，

』九功之德皆可歌也，

wèi zhī jiǔ gē。

谓之九歌。

liù fǔ sān shì，

六府、三事，

wèi zhī jiǔ gōng。

谓之九功。

shuǐ huǒ jīn mù tǔ gǔ，

水、火、金、木、土、谷，

wèi zhī liù fǔ。

谓之六府。

zhèng dé lì yòng hòu shēng，

正德、利用、厚生，

wèi zhī sān shì。

谓之三事。

yì ér xíng zhī，

义而行之，

wèi zhī dé lǐ。

谓之德、礼。

wú lǐ bù lè，

无礼不乐，

suǒ yóu pàn yě。

所由叛也。

ruò wú zi zhī dé mò kě gē yě，

若吾子之德莫可歌也，

qí shuí lái zhī hé shǐ mù zhě gē wú zi hū xuān zi shuō zhī。

其谁来之？盍使睦者歌吾子乎？」宣子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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