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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英雄赵一曼的故事 细数赵一曼的英雄事迹

发布时间:2015-03-26 栏目:专题 投稿:顺心的高跟鞋

赵一曼的故事哑巴姑娘1934年秋末,松花江两岸,开始进入了寒冬的季节。西北风摇晃着大树梢,落叶在干燥的地上飞滚。一群黄狗似的日伪军,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袭击了球河县一个小村庄。枪声、喊叫声混作一团,老百姓扶男抱女四处奔逃。在逃难的人群中,有一个约摸五十岁的老妈妈,提着一只篮子,和一个青年姑娘急急地走着。这个姑娘,梳着一个发髻,穿一件上补绽的黑夹衣提这个小包袱。一群凶恶的伪军追赶上来,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抢夺着老百姓手里的东西。一个伪军猛地抓住这个提包袱的姑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厉声地问道:“你是哪个屯子的?姓什么?”姑娘望着伪军摇摇头,张了张嘴,没说话。提篮子的老妈妈连忙上前说:“先生,她是我的闺女,是个哑巴,嗨,你这个丫头,还不走,看什么?”老妈妈说着,拉住姑娘的手就跑。“站住!”伪军吼叫了一声,哗啦拉开枪栓。“先……生,”老妈妈可憐憐地向伪军哀告着:“她是我的哑巴女儿,生下来就不会说话,你做个好事,可别吓唬她……”伪军两个红眼珠滚了几滚,似信非信,转身抓住另一个老太婆,吼道:“你认识这个哑巴吗?说实话,不说我毙了你!”老太婆全身发抖,看了哑巴姑娘一眼。连连回答说:“认……认得,她是哑巴,是哑巴!”伪军歪着脑袋哼了一声,提着枪向另一群女人跑去。提篮子的老妈妈轻轻地吁了口气,拉着她的哑巴女儿,混入逃难的人群里。……人们跑出日伪军的包围圈,慢慢地停留下来。提篮子的老妈妈回头望望伪军走远了,拍拍她的哑巴女儿说:“我的天啊,可把我吓死了!”“差一点被他们认出来。”哑巴女儿突然说了话。她回顾着逃难的人群,感激地说:“多亏了那位老奶奶。”“幸亏你扮的像,”提篮子的老妈妈笑着说,“要不,你的四川音一露,就坏了。”“哑巴姑娘”和老妈妈都笑了起来。这哑巴姑娘就是赵一曼。自从1929年,她把孩子送到湖南长沙,自己回到上海以后,到现在已经是五年了。在这五个年头里,她不知经历过了多少这样的艰险。在白色恐怖下,她一直坚持着党的工作。“九一八”事变以后,她来到东北。她曾经在哈尔滨总工会工作过,领导过有名的电车工人大罢工。为了发动人民抗日,她又来到了珠河县,在一个区担负着区委书记的工作。为了革命事业,这几年,她化装过各种各样的人:有时是一个穿旗袍梳短发的时髦女子;有时穿上工人装。现在,她又变成一个农村妇女了。赵一曼感激地望着掩护她脱险的吕老妈,又想起了刚到珠河来不久的事:一天,敌人也是突然包围了村庄,她住在一位姓孙的老妈妈家里。敌人搜进来了,孙老妈妈叫她躺在床上,用两床棉被蒙上她,对敌人说她是自己的媳妇,正在坐月子。……她回想着这一切,望着满山遍野的人群,激动地对吕老妈妈说:“人民是我们的靠山,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们就能把鬼子赶出东北去。……”“要拿起武器来”敌人的秋季大“扫荡”,像一阵风似的过去了。珠河一带的人民经历过一次灾难之后,又开始重整家园。赵一曼带领着几个妇女干部,又出现在各村各院里。白天,她在老乡家里,帮助老太婆纺线,跟姑娘们学针线,向她们讲着抗日救国的道理;晚上。到各个屯子里开群众大会。珠河一带的人民,在她和她的同志们宣传鼓动下,纷纷组织各种抗日团体。抗日救国的浪潮,激荡在乌吉密河两岸。抗日的歌声,响遍珠河县内的每一个村庄。年底,城里伪军又出动了。拂晓,伪军包围了赵一曼所在的屯子,他们如狼似虎,挨门挨户地搜查。赵一曼怕连累房东,便提着个篮子悄悄地跑出了大门。在巷子里,她碰上了一群伪军。“你是哪家的?快说,屯子里有没有藏着‘共匪’?说,说!……”“不知道。”赵一曼沉静地回答。她虽然梳着发髻,打扮成农妇的模样,但是,从小养成的四川口音,没有办法掩盖。伪军们对她起了疑心,围上一大群追问她。一个伪军见她不说话,举手向她脸上打来。她一躲闪,敌人的巴掌落在她的发髻上,头上的假发髻被打落在地上了。伪军惊叫起来,立刻一拥而上,扑了过来。赵一曼知道事情糟了,她甩开敌人,大声地说:“不用推,我自己走。”赵一曼敌人带走了,屯子里像滚了锅的开水一样,人们纷纷相告,到处打听她的消息。许多老太太流泪拜佛,乡区干部四处奔走。……这些天来,人们心连心肉连肉挂念着赵一曼。谁都知道,她这一去,是难回来了。人们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妇女们失去了自己亲爱的领袖……啊!多么想不到的事,一天晚上,赵一曼又在一个屯子里出现了。她活着,健康地活着,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宏亮,她的神气还是那么生气勃勃。原来,党知道赵一曼被捕的事以后,立即找到了城里的关系,买通了伪军,把她“保”了出来。人们围着赵一曼,关切地问候她。年轻的姑娘们见她头上的假发髻不见了,到处张罗着替她找假头发。赵一曼笑着向妇女们说:“不要了。我们以后不能再赤手空拳喊抗战,要拿起武器跟敌人斗争。”热情的青年人,立刻响应了赵一曼的号召,纷纷拿起红缨枪、鸟枪、大刀片,组织起了一支抗日游击队。初 战赵一曼在莫斯科中山大学读书的时候,就很专心研究游击战争。军事科学,对她来说,并不是陌生的。她每天集合队员上课,教大家用枪,给大家讲游击战的战术。人们纷纷议论着说:“瘦李①赵一曼很瘦,又姓李,珠河一带的人民都亲爱地叫她瘦李。真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姑娘!”这一天,突然传来了消息:城里的鬼子出动了。赵一曼派人侦察了一番,知道敌人有一路队伍是奔关门嘴子来的,她立刻集合起自己的游击队,暗暗在敌人要经过的地方埋伏下来。她把全队的几支快枪、鸟枪集中编成一个队,对快枪手们说:“我不说话,不能开枪。”“对,听你的指挥。”快枪手们齐声回答道。敌人像一串蟥虫,在游击队埋伏的路上出现了。看样子,敌人十分骄傲,自认为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他们。日本兵迈着大步,耀武扬威地在路上大摇大摆。敌人渐渐地走近了。赵一曼带着快枪手躲在草丛里。她观望着敌人的动静,注意到一个挎洋刀的鬼子指挥官得意洋洋地走在前头。赵一曼悄悄地向快枪手们说:“大家的枪口都瞄着那个挎洋刀的,我一喊,一起开火。”快枪手们的枪口,跟着敌人的指挥官慢慢移动。近了,近了,更近了,离埋伏的地区不到100公尺了,赵一曼突然大喊了一声:“打!瞄准打!”快枪、鸟枪,一齐开了火。鬼子的指挥官一头栽倒了。顿时,敌人混作一团,东跑西奔找不到隐蔽的地形。游击队到底是缺乏锻炼的武装,一看敌人乱了,一阵杀声冲了上去。赵一曼知道自己的部队少,力量单薄,不能跟敌人硬拼,她急忙命令部队捡起鬼子丢下的枪支,沿着一条小沟撤走了。不多一会,敌人的后续部队赶来,架起了歪把子机枪、小炮,如临大敌似的,猛打起来。游击队员们撤到了几里路以外了。大家兴高采烈地摆弄着缴来的新大盖枪,乐得合不上嘴。有的望着赵一曼说:“我们的女指挥真有一手啊!”“我们的女政委”1935年冬天,乌吉密河两岸飘下了一场大雪,寒冷袭击着深山密林。一直武装整齐的队伍,经常出没在黑彪宫、秋安屯、关门嘴子一带。这支队伍是抗联第三军第二团。团长是王惠同,团政治委员是赵一曼。她头戴皮帽,身着军服,斜背着一支匣子枪。她比以前更加英俊了。当地人民称她是“我们的女政委”。日寇的报纸刊物上,说她是“红妆白马女‘匪首’”,到处张榜悬赏捉拿她。这时候,抗联战士们的生活很苦,正像一支歌所唱的那样:“天大的房子,地大的炕,火是生命,森林是家乡,野菜是食粮。”有的战士忍受不了艰苦,赵一曼耐心地说服大家,用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战士们说:她刚到游击队里来,也吃不下这个苦。吃包米窝窝,住树林,有时觉得实在难忍受下去。可是,她常常这样问自己:你想回到城市里去吗?你愿意低下头来在鬼子的刺刀下当绵羊吗?不能,不能,我们要想过好日子,只有把鬼子赶出东北去;赶不出鬼子,我们不能安生,我们全国的人民不能过好日子。……战士们每次听到她的这些话,脸上都闪着激动的神情。谁都知道,政委在城市里读过书,住过上海,到过莫斯科,为了抗战,为了革命事业,她现在忍受了一切艰难困苦,吃包米窝窝,吃野菜,和同志们同甘共苦。……战士们非常热爱他们的政治委员。同志们不光把她看成指挥官、党代表,更把她当成自己的大姐姐。行军住下来大家围着她,听她说故事。她向同志们讲十月革命,讲列宁,讲1927年的中国大革命。她是那么和蔼可亲!有时看见战士们补衣服,补得不好,就拿过针来,笑着对战士说:“看你们,拿针比拿枪还笨,来,我替你缝。”天冷了,战士们没有热水洗脸,有的索性几天不洗脸。有一次,赵一曼看见一个战士的脸很不干净,就把那个战士叫住,问他:“你为什么不洗脸呢?”“嘿嘿,政委,有饭吃,有仗打就行,这个年月,要那么干净的脸干什么?”“这不对!”她严肃地说:“革命,不是三天两天的事,要当日子过。我命令你,立刻去洗脸。”那个战士很难为情,拿着毛巾就往小河跑去了。突围后发生的事情1936年,日寇在东北广大地区,实行残酷的烧杀政策。珠河以东滨绥线北部许多小屯子烧光了,活着的老百姓被赶到几个大屯子里。赵一曼和王惠同团长,带领着他们的团队,跟敌人血战了几次,歼灭了一些敌人,退到了滨绥线以南的地区。过了几天,党为了拯救道北地区的人民,又派王惠同、赵一曼带领部队过道北去坚持那里的局面。二月里。天气寒冷,大雪铺地,他们部队过了道北后,由于叛徒的告密,一天晚上,全团被1000多敌人包围了。赵一曼和王团长沉着地指挥着自己的部队,跟敌人血战了一天一夜。敌人集中了所有的炮火猛攻。但是,都被他们打垮了。夜晚,敌人的攻击暂时停止了,在包围圈外燃烧起一堆堆的野火。赵一曼观看了敌人的动静,向王惠同团长说:“形势危急,我带一个连坚守掩护,你带领其余的人突围。”王团长说:“不行,我们死也死在一块。”“那为什么呢!”赵一曼坚定地说:“我们多活着一个人,就多一份革命力量。你突出去,从外边打击敌人,的人的兵力分散了,我就趁机带人突出去。”王惠同团长考虑了她的意见,觉得很对。便果断地说:“好吧,我们一冲出去,你们就冲。咱们到帽顶儿山会面。”赵一曼亲自指挥者一挺机枪,向敌人猛打了一阵,王惠同团长率领部队向外冲去。枪声、手榴弹声,响成一片。赵一曼估计大部队突出去了,她带领着战士们悄悄地离开了阵地。他们行动得很巧妙,快到了包围圈外,敌人才发觉。敌人集中了所有的火力追击他们赵一曼觉得腿上被一个重重的东西打击了一下,她倒了,腿部受了重伤。但是,她又立刻站起来,向战士们喊着:“同志们,冲出去呀!冲出去就是胜利!”几个战士搀着她,她咬紧牙,继续向前走。天亮以后,赵一曼和几个负伤的同志冲出重围。但是,她没有找到王团长。王团长在突围中受了重伤,被敌人俘去以后,坚贞不屈,被敌人在小九车站枪杀了。赵一曼住在老百姓挖的一个地窖里。这时候,她身边除了几个伤员,再也没有能战斗的人员了。他们团300多人,几乎是全部战死了。有的同志悲痛地说:“完了,我们全团都完了。”赵一曼坚定地鼓励着同志们,同时也是鼓励自己,说:“不,我们团不会完的,只要我们活着一个人,我们二团就仍然存在。”一天夜里,赵一曼正在地窖里熟睡着,敌人突然扑了进来,她刚把枪摸在手里,敌人就把她的手抓住了。赵一曼带着重伤,被关进了珠河县城里一个小屋里。在敌人的法庭上赵一曼被解到哈尔滨日寇警察厅。日寇警察厅长是一个肥头大脑的家伙,留着两撇仁丹胡。看见赵一曼跛着一条腿走进来,他就从转椅上站起,假惺惺地招呼她坐下。赵一曼冷笑了一下,砰地一声,用手把椅子推倒。她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倔强地站在敌人面前。“哈,你就是赵一曼吗?”“你知道了就不必再问!”赵一曼冷冷地回答。“你是哪一年参加共产党的?”日寇警察厅长拿着笔,准备记录口供了。“是在我参加共产党的那天!”“你是哪个部队的?”“抗日联军。”日寇警察厅长突然把笔往桌上一摔,恶狠狠地站起来,瞪着两眼,吼叫着:“知道你是抗日联军,我问你是哪个部队的!”赵一曼笔直地站着,没有回答。日寇警察厅长在桌子旁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转椅上坐下。半响,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赵女士,你要想想看,你到了什么地方!”赵一曼笑了笑说:“我知道。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不,不,”日寇警察厅长狞笑着,摇摇肥胖的脑袋,“我们大日本皇军是仁慈的,只要你好好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会送你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还会答应你提出的一切要求。”“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们要杀就快点杀。”“哈!死,那是十分可怕的,可怕的……”“死,在你们这些强盗看来是可怕的,”赵一曼大声地说道。“对我们共产党来说,死,并不可怕!”日寇警察厅长满脸横肉哆嗦起来,他咬了咬牙,叫了声:“拉下去!”几个日本兵把赵一曼推到一个小屋里。这屋子阴森森的,满地血迹,放着皮鞭、棍子、红火炉、老虎凳。赵一曼早就预料到了这些,她闭起了眼睛。皮鞭、棍子没头盖脸地落在她身上。她顽强地支持着。血,立刻把她的衣服湿透了。“说不说!说不说!”凶手们一边打,一边吼叫着。她昏倒在地上。几分钟之后,她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湿漉漉的地上。她一只手支着地,坐起来,望着敌人大骂不止。“换重刑!”大把的香火、烧红的铁棍纷纷触到赵一曼的皮肤上。她尖叫了一声,但立刻又咬住嘴唇,昏了过去。她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她的眼睛浮肿了,十个指头滴着血,浑身变成一个血人。最后,野兽们往赵一曼身上泼了三桶冷水……。在医院里赵一曼在昏迷中听见有人说话。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慢慢地睁开浮肿的眼睛,看见一个穿白衣服小姑娘站在面前。她想坐起来,可是动不得。她喃喃地说:“我来到了什么地方?我来到了什么地方?”“你是在医院里。”身旁穿白衣服的小姑娘低声对她说:“我们这里是市立医院。”赵一曼微微地抬起头,她看见洁白的墙壁,闻着一股药气味。她明白了,敌人还没把她杀死,敌人还想软化她。她冷笑了一声,接着,向身旁的小姑娘问道:“你是鬼子派来的吗?”“不,不,”小姑娘摇着头,她的一双美丽的眼睛含着无限的委屈,“我是护士,我叫韩勇义。我也恨鬼子。”一个约摸40多岁的医生悄悄地走过来,他摸着赵一曼的脉搏,两眼流露着同情的光芒。他痛心地自语着:“唉!他们太无人道了,太无人道了!”说着把赵一曼的手轻轻地推进被窝里,慢慢走出门去。现在,赵一曼确信自己还活着。她也明白敌人的阴谋,但是,她身边的人是怎么样的,她不了解。这些人也许是医生,也许是披着白衣的凶手。她又向身旁的小护士说:“小姑娘,你说吧,鬼子到底对你们说的什么?”护士小韩伏在赵一曼脸上,恳求地说:“你相信我,我们这里也有好人。刚才来的是张医生,他是个好人。”她转脸向门外望望,压低声音说:“这里没有日本人,只有一个看守,他是中国人,就是门外的那个。”正说着,那个看守悄悄地走进来。这个人20来岁,生着一张朴实的脸。他走到赵一曼床前望着她,怜悯地摇摇头。赵一曼微笑了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赵一曼在医院里,接连十几天是昏迷不醒。42度的高烧连续了好几天。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威胁着她的生命。负责看护她的张柏岩医生,费尽了心血,把赵一曼从死亡的道路抢救回来。赵一曼的伤势渐渐好起来。她躺在床上,向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16岁的小护士韩勇义,是个胆大而热情的小姑娘,每当赵一曼讲说起抗日救国的事来,她总是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听着,她敬仰面前这个流血的女强人。看守赵一曼的警士董宪勋,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些年来,他在日寇警察厅当差,只是为了混饭吃,他常常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悔恨。每当赵一曼对医生护士讲抗日救国的事,他就站在窗外偷听。后来,他索性走到赵一曼床前,向她询问一些事。赵一曼以坚贞气节,以她的革命道理,激荡着韩勇义和董宪勋的心。韩勇义、董宪勋也想从她那里得到一条光明的出路。逃出牢笼这时候,东北抗日联军的活动,已由乡村转入了深山密林。日寇多次派大兵团“讨伐”也找不到抗联战士的踪迹。他们多么想从赵一曼嘴里得到线索啊!赵一曼伤势好了些后,又被拉上刑堂,但是,他们依然什么也得不到。敌人见严刑拷打达不到目的,便改变了方法,每天派一些化装的特务,混进病房,向赵一曼花言巧语,企图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套出些秘密。自然,这是瞒不过赵一曼的眼睛,她警惕着,小心应对。可是频繁的打扰,使赵一曼厌烦,她安排了一条避免和特务谈话的办法,每当特务们来到了医院,董宪勋便告诉赵一曼,韩勇义便给赵一曼服安眠药片。等特务们到病房来的时候,赵一曼已经沉沉大睡了。6月28日晚上,窗外下着暴雨。豆粒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敲着病房的玻璃窗。赵一曼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急雨,沉思地向小韩说:“我们坐在这里多安静,风不吹,雨不打,可是,抗联的同志们正淋着雨行军呢!”“下这样大的雨,他们还会走路吗?”小韩天真地问道。赵一曼伸手抚摸着小韩短短的头发,又对她讲起抗日联军的故事。突然,董宪勋满身湿淋淋地走进来,神色很慌张。他低声向赵一曼说:“事情不好,我听翻译说,日本人要处决……你……”说着,泪水就从他眼里流了下来。赵一曼什么也没说。她仍是望着窗外的暴风雨。小韩紧紧地抱着赵一曼的一只手,两眼汪着泪水,全身不住发抖。赵一曼沉思了一会,望望门口,低着声向董宪勋和小韩说:“不要哭,你们要是有胆量,能不能帮助我逃走?”“只要你能逃出去,我死了也情愿!”小韩激动地说。“我也愿意跟你逃走!”董宪勋也说:“我不能再帮助鬼子杀自己的同胞了,我要走………”第二天夜晚,大雨还在下。哈尔滨大马路上的路灯,显得特别暗淡。一辆出租小汽车悄悄地开到了医院的后门外。小韩、董宪勋扶着赵一曼,爬出后墙,上了小汽车。小汽车像一只离开弦的箭,在大雨滂沱的马路上飞驰。顿时在风雨中消失了……黎明前的黑暗上午。雨停了,太阳从云端里露出了它的红脸。田野上的奇花异草挂着亮晶晶的水珠,在微风中摇动。赵一曼小韩、董宪勋坐在雇来的一辆三匹马拉的大车上。他们如同出笼的鸟,尽情地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祖国的山河、田野、树林,又出现在赵一曼眼前了。经过一夜的行程,他们逃出了虎口。“再走20里路,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赵一曼愉快地说:“我们找到部队,还可以参加庆祝大会呢!你们知道吗?‘七一’,是共产党的生日!”小韩天真地笑着。她是那么高兴啊,再走20里路,就看见她所向往的抗日联军了!突然,远处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响。大队的日军兵马,便衣特务,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小韩惊叫了一声,扑在赵一曼怀里。董宪勋也呆若木鸡了。赵一曼望着围上来的日军,向小韩、董宪勋说:“你们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们就说我花钱雇你们的,这样,你们最多坐几年牢。我们去的地方,死也不能说出来。”日本兵端着刺刀围上来。赵一曼又被拥解到日寇警察厅。日寇警察厅长怒冲冲地走到赵一曼跟前,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是逃不出去的,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说吧,你要到什么地方去?”“我要去找我们部队!”赵一曼毫不踌躇的回答。“你们部队在哪里?”“在他们住的地方。“日寇警察厅长忽地跳起来,恶狠狠地说:“赵一曼,赵一曼,这是最后五分钟了,你如果能最后悔悟,我们大日本皇军仍然会宽待你……”赵一曼也大声地说:“你们要杀就杀吧,你们要知道,共产党员你们是杀不尽的。总有一天,会公审你们!”日寇警察厅长哼了一声,立刻脱下衣服,亲手对赵一曼动起刑来,电刑、鞭子、老虎凳,都用上了。但是,他们得到的回答,仍然还是和过去几个月的一样。告别歌赵一曼从昏迷中醒来。她强打着精神,爬到牢房的小窗口底下,扶着墙慢慢地站立起来。她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想起今天的日子─━7月1日。它是光明的日子,是党诞生的日子。往年的今天,这时候,她和同志们正忙着布置会场,在树林里悬挂上党旗。现在,她不能再参加这样的大会了!但是,她并没有离开自己亲爱的党、培养教导她的党……早晨,松江的波涛激烈地冲着江岸,哈尔滨上空笼罩着低矮的乌云。赵一曼在昏迷中,听见牢门的锁响了,她知道自己付出生命的时间到了,她坚强地站起来,理着头发,高声地唱着向党向同志们的告别歌:民众的旗,血红的旗,收殓着战士们的尸首!尸首还没有僵硬,红色已染透了旗帜!高高举起呀!血红的旗帜!…………日寇警察厅长两手拿着一张“判决书”,喊叫着:“不许唱,住口!”歌声宏壮地响着。警察厅长发疯似地挥着手:“拉出去!拉出去!”赵一曼在阴沉沉的路上走着,她的歌声继续着:牢狱和断头台,来就来你的!…………这就是我们的告别歌!…………歌声激荡着松江的流水,歌声召唤着哈尔滨城中的人民!赵一曼英勇不屈地走上了刑场。她就义在珠河县小北门外。残暴的敌人,用子弹和刺刀夺去了赵一曼年轻的生命,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夺去赵一曼那颗忠贞的心!没有办法掩盖着赵一曼留在人民心中的歌声!愤怒的歌声,复仇的歌声,响彻在松江、牡丹江两岸,响彻在兴安岭的大森林中……(原载1957年《中国青年》第4期、第5期和儿童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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