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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酒人轶事

发布时间:2017-01-22 栏目:专题 投稿:瘦瘦的火

張翰

《世說新語‧任誕》中記載,西晉時的張翰為人荒誕,貪杯好飲,與阮籍相似,有人勸他說:「你只追求一時的享樂,難道不考慮身後的名聲嗎?」張翰回答說:「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張翰似乎很達觀,把名聲看得很淡。酒能夠給人們帶來生理上的舒適和精神上的放鬆,而名聲雖然使人有成就感,從而獲得精神上的滿足,但這要犧牲世俗的許多享受,兩相權衡,張翰還是放棄了「名」。

張翰也許始料不及,這種捨名求酒的行為使他享有大名,千古流傳,還成為家鄉的「三賢」之一。蘇軾《戲書吳江三賢畫像三首其二》云:「浮世功勞食與眠,季鷹(張翰的字)真得水中仙。」辛棄疾《漢宮春》也說:「千古季鷹猶在,向松江道我,問訊何如?」實際上張翰也不是只會喝酒,「單純」的酒鬼很難留下佳名。張翰是位能夠見微知著、善於全身遠禍之士,這在熱衷功名的士人中是很難得的。李白會喝酒、也會作詩,如果有人只會喝酒便以「半個李白」自居,恐怕只能貽人以笑柄。

蘇軾

蘇軾的詩詞歌賦為大家所熟悉。《水調歌頭》中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後赤壁賦》中的「有客無酒,有酒無肴;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這些名句把蘇軾塑造成為一個酒徒。實際上蘇軾的酒量很小,他在《和陶〈飲酒〉二十首序》中說:「吾飲酒至少,常以把盞為樂,往往頹然坐睡,人見其醉,而吾中了然,蓋莫能名其為醉為醒也。」這種飲酒是與唐代詩人們的豪飲、用大量的酒精以圖麻醉是根本不同的。

蘇軾嚮往的是品味酒中之趣,得到的是微醺的風味,正如他在《真一酒》中所形容的:「曉日著顏紅有暈,春風入髓散無聲」,面皮微紅、通身皆暖,漸入骨髓。但這還是淺層次的。蘇軾有詩云:「我雖不解飲,把盞歡意足」(《與臨安令宗人同年劇飲》),他借助歷史上有關飲酒文化積澱激發的聯想,從而獲得飲酒趣味。有了這種聯想與追求,看他人喝酒也能得到飲酒之趣。他在《書東皋子傳後》中說:「然喜人飲酒,見客舉杯徐飲,則予胸中為之浩浩焉,落落焉,酣適之味乃過於客。」李公飲酒張公醉,能達到這種境界者,恐怕也是古今無雙了。

歐陽

人們往往是從《醉翁亭記》一文認識歐陽修的。這篇文章在當時就有廣泛的影響。它曾刻碑立在琅琊山寺旁,拓片卻不脛而走,遠近爭傳,許多商賈到寺裡布施也要向僧人索取《醉翁亭記》的拓本。和尚問他們幹什麼用?他們說,經過稅關,送一幅拓片給稅官,可以免稅。可見這篇文章給歐陽修掙來多大的名譽。「醉翁」的名號為天下所公認,實際上當時歐陽修虛歲才四十歲,連他自己在《題滁州醉翁亭》詩中都說:「四十未為老,醉翁偶題篇。醉中遺萬物,豈復記吾年。」而且連「醉」字也要打折扣,他在醉翁亭記》中說得明明白白:「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山水之樂,得之心而寓之酒也。」看來醉醺醺的歐陽修內心是十分清醒的。他因為支援范仲淹的改革被貶滁州,到了滁州,他沒有怨天尤人,也不熱衷搞「政績」而擾民。他的為政訣竅是「政簡人和,與民同樂」,果然一兩年內就見了效果。《醉翁亭記》就是歐陽這種政治觀和滁州治績的記錄。歐陽修的詩詞散文均佳,個人也有很好的修養。對於酒,歐陽修有著清醒的認識:「餐霞可延年,飲酒誠自損」(《感興》)。不過歐陽修還是喜愛「醉翁」這個名號,後來他在詩文中往往用此稱呼自己。他有些自豪地賦詩:「吾嘗思醉翁醉翁名自我。山林本我性,章服偶包裹。」(《思二亭送光祿謝寺丞歸滁陽》)

李白

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李白的好友杜甫在《酒中八仙歌》這樣描繪他的風采。在當時的才智之士看來,李白並不是一般的「神仙」,他是觸犯某個「天條」,被玉帝降謫到凡塵的「仙人」。天寶初年,李白被唐玄宗詔進長安,祕書監的長官、詩人賀知章一見到李白,就稱他為「謫仙人」,馬上摘下自己佩帶的金龜換酒共飲。

酒不僅造就了李白神仙般的人格,而且催生了美輪美奐的詩篇。酒是李白的個性解放的催化劑,個性的解放又是李白詩歌氣勢豪邁、意象恢宏的根本原因。李白的詩歌中還展示了他飲酒後的「神仙」姿態,如「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山中與幽人對酌》)酒開啟了人的自然本性,泯滅人與人之間的界限。當他獨自飲酒時:「對酒不覺暝,落花盈我衣。醉起步溪月,鳥還人亦稀。」(《自遣》)這種情景兩忘,自成天趣的境界不是普通人能達到的。

醉了的李白有時要與明月為伴,與自己的影子共舞;有時「一醉累月輕王侯」(《憶舊遊寄譙郡元參軍》);有時宣稱要「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遙看漢水鴨頭綠,恰似葡萄初醱醅。此江若變作春酒,壘麴便築糟丘台。」(《襄陽歌》)這是醉鬼的語言,還是神仙的點化感悟?

陶淵

陶淵明寫過《五柳先生傳》,後世認為這是陶淵明的夫子自道。五柳先生給讀者印象最深的,大約就是杜甫詩所說的「嗜酒見天真」。「天真」是陶淵明的本性;「嗜酒」是他的愛好,兩者相得益彰。酒沒有使陶淵明變成一個醉鬼、糊塗蟲,而是使他剝落文飾、更為率真。南朝梁文學家蕭統說陶詩「寄酒為跡」(《陶淵明集序》),就是說他用酒寄託自己的率真性格。陶淵明的詩文和他的為人處處表現出天真。比如家裡貧窮買不起酒,親戚朋友設酒招待,他必定出席,而且一定要喝個爛醉才肯退席。家鄉的父母官江州刺史王弘來拜訪,陶淵明沒有鞋子,不能接待客人,王弘的隨從脫下鞋子給他,他坦坦然穿上。王弘叫左右僕從量一下陶淵明腳的大小,好去為他做鞋,陶淵明也很自然地在稠人廣坐之中把腳伸出來,讓僕人度量。

陶淵明有《飲酒》詩二十首,序中云:「偶有名酒,無夕不飲,顧影獨盡,忽焉復醉。」醉了,這個世界可能更真實。他在飲酒之十三》中寫道:「有客常同止,趣舍邈異境。一士長獨醉,一夫終年醒。醒醉還相笑,發言各不領。規規一何愚,兀傲差若穎。寄言酣中客,日沒燭當炳。」實際上,詩中的醒者與醉者都是陶淵明,但是循規蹈矩的醒者的智慧卻遠遜於常年沉酣的醉者。

竹林七賢

三國魏末,名士阮籍、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等七人常作竹林之遊。這七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好酒貪杯。其中最為突出的恐怕就是劉伶了。平常他乘鹿車出門都帶著酒,隨走隨喝,還讓一個僕人扛著鐵鍬跟在後面,並吩咐他說:「我醉死了,便把我埋掉。」史書上說劉伶家居外出都離不開酒,常常鬧病。妻子哭著勸他斷酒,劉伶說,要斷酒應當在祭祀鬼神之後,在神前發誓。於是妻子準備好酒肉,劉伶跪在鬼神之前自誓說:「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斗解酲。婦人之言,慎不可聽。」誓詞剛剛說完又醉了。「竹林七賢」中的其他幾位也與劉伶相去無幾。當時朝政昏亂,內鬥殘酷,阮籍想離開政壇以免禍,但聽說步兵廚多美酒,營中還有位善釀酒的師傅,於是便托人求「步兵校尉」一職。阮籍、嵇康等嗜酒不單純是為了精神上的解脫,更是為了免禍。「竹林七賢」中的許多人都與曹氏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朝中大權已經掌握在權臣司馬昭手中,司馬氏殘酷地迫害曹氏家族以及與曹家有關係的朝臣。阮籍、嵇康等沉溺於酒,對於世事不聞不問。司馬家族要向阮籍家求婚,阮籍大醉數十天,終於把婚事躲了過去。而嵇康就沒有這麼幸運,終於被司馬氏殺了頭。可見酒只是一個紙紮的盾牌,是抵擋不住真刀真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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