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篡汉,和尧舜禹禅让好有一比
尧舜禹禅让制,历史上只言片语,记载不详,不知道确切情况是什么。然而却被后世儒学教化下的史学家们吹捧成一个雪白的羔羊、完美无瑕的碧玉。上世纪80年代,台湾作家柏杨先生写过《帝王之死》,对禅让制提出质疑,举凡种种史料,来证明所谓禅让,不过是以军事为后盾的残酷斗争而已。
正因为本质如此,所以屡次被后世王朝更替所借用。曹丕篡汉,也是如此。先指使手下人对汉献帝逼宫,声言如果汉献帝不把皇位让给曹丕,就会有生命危险。汉献帝这个大脓包只好边哭边说:“朕愿将天下禅于魏王,幸留残喘,以终天年。”于是三次下诏让位,曹丕也假惺惺地推辞,最后筑“受禅坛”,择吉日良辰,集大小公卿,尽到坛下,“天子亲奉玺绶,禅天下与王”。
曹丕看群臣并百姓山呼万岁,志得意满,说:“舜、禹之事,朕知之矣!”言外之意,就是说尧舜禹禅让,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寡人我今天总算见识了。曹丕这句话,等于“啪嚓”一下,打了后世多少儒学工作者一个嘴巴。尧舜禹,和曹丕有啥两样乎哉?可是这么多儒家理论指导下的文史专家们,都在争先恐后地赞美尧舜禹而责备曹丕,何前恭而后倨如是耶?
汉献帝让帝位,下诏书下了三回,正应了那句俗话,叫作“事不过三”。当年陶谦让徐州给刘备,也是让了三回;后来诸葛亮等人劝刘备称帝,也是进谏三回。可见古人虚伪,明明巴不得赶紧落实的事儿,非得假惺惺地装出一副不愿干的样子。老骥当年在乡下,看见猫捉老鼠,有时候就是捉住咬一口,并不吃掉,故意放走;然后再捉住咬一口,再故意放走,三番五次,最后才肯“充我枵腹”。可见舜之于尧,禹之于舜,曹丕之于汉献帝,包括刘备在内,都如猫之于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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