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 · 三十世家 · 管蔡世家】

【史记 · 三十世家 · 管蔡世家】翻译文

管叔鲜和蔡叔度，都是周文王的儿子、周武王的弟弟。武王一母同胞的兄弟共有十人。他们的母亲名叫太姒，是文王的正妻。她的长子是伯邑考，以下依次是武王发、管叔鲜、周公旦、蔡叔度、曹叔振铎、成叔武、霍叔处、康叔封，最小的是冉季载。十兄弟中只有武王发和周公旦德重才高，是辅助文王的左膀右臂，所以文王不立伯邑考，而立次子发为太子。文王死后，太子发即位，就是武王。这以前伯邑考已经死了。

武王战胜商朝的纣王、平定天下以后，大封功臣和兄弟。于是把管地分封给叔鲜，把蔡地分封给叔度；并让二人做纣子武庚禄父的相，一起治理殷族遗民。把鲁地分封给叔旦，同时让叔旦做周王朝的相，故称周公。叔振铎封于曹地，叔武封于成地，叔处封于霍地。当时康叔和冉季载年龄幼小，未受分封。

武王死后，成王年幼继位，周公旦掌握国家大权。管叔和蔡叔怀疑周公的作为不利于成王，于是扶持武庚一起叛乱。周公旦按成王旨意征伐叛军，诛斩武庚，杀死管叔而流放蔡叔，流放时只给了蔡叔十乘车和刑徒七十人为随从。又把南朝遗民分为二部：宋地一部分封给微子启，以接续殷人香火；卫地一部，命康叔做卫国国君，就是卫康叔。又把冉地分封给季载。冉季、康叔品行美善，因此周公举报康叔为周王的司寇，冉季做司空。二人辅佐成王治理国家，美名传于天下。

蔡叔度流放后死去。其子名胡，胡一改其父旧行，尊德向善。周公听说后，举荐他做鲁国的卿士，鲁国大治。周公向成王建议，又把胡封在蔡地，以行蔡叔的岁时祭祀之礼，就是蔡仲，其余五叔各回封国，没有在周朝廷做官的。

蔡仲死，其子蔡伯荒继位。蔡伯荒死，其子宫侯继位。宫侯死，其子厉侯继位。厉侯死，其子武侯继位。武侯时，周厉王丢了王位，逃到彘地，周公、召公共同执政，有许多诸侯背叛周室。

武侯死，其子夷侯继位。前827年（夷侯十一年），周宣王即位。前810年（夷侯二十八年），夷侯死，其子釐（xī，西）侯所事继位。

前771年（釐侯三十九年），周幽王被犬戎杀死，周室衰落东迁。秦国开始被列为诸侯。

前762年（釐侯四十八年），釐侯死，其子共侯兴继位。前760年（共侯二年）死，其子戴侯继位。戴侯前750（十年）死，其子宣侯措父继位。

前722年（宣侯二十八年），鲁隐公即君位。前715年（三十五年），宣侯死，其子桓侯封人继位。前712年（桓侯三年），鲁国人杀了鲁隐公。前695年（二十年），桓侯死，其弟哀侯献舞继位。

前684年（哀侯十一年），先前，哀侯从陈国娶的夫人，这一年，息侯也从陈国娶了夫人，息夫人出嫁路过蔡国，哀侯表现极不尊重。息侯怒，请求楚文王：“你带兵来征伐我国，我向蔡国求救，蔡兵必来援救，楚国借机攻打蔡国，必获胜利。”楚文王照计而行，把蔡哀侯俘获带回楚国。哀侯被扣留在楚九年，死于楚国。共在位二十年，蔡人拥立哀侯之子肸（xī，西）为国君，就是缪（mù，木）侯。

缪侯把妹妹嫁给齐桓公做夫人。前657（缪侯十八年），齐桓公和夫人蔡女乘船游玩，夫人使劲晃船，桓公制止她，她还是晃个不停。桓公大怒，把她送回娘家却并不断绝关系。蔡侯也很生气，把其妹嫁了别人。齐桓公一怒之下讨伐蔡国；蔡国大败，缪侯被俘，齐国向南进军至楚国邵陵。后来诸侯替蔡侯向齐桓公道歉，齐桓公才放蔡侯回国。前646年（二十九年），缪侯死，其子庄侯甲午继位。

前643（庄侯三年），齐桓公死。前632年（十四年），晋文公在城濮大败楚军。前626年（二十年），楚国太子商臣杀其父成王，代立为君。前621年（二十五年），秦穆公死。前613年（三十三年），楚庄王即位。前612年（三十四年），庄侯死，其子文侯继位。

前598年（文侯十四年），楚庄王讨伐陈国，杀夏徵舒。前597年（十五年），楚围郑国，郑君投降，楚国又释放郑君。前592年（二十年），文侯死，其子景侯固继位。

前591年（景侯元年），楚庄王死。前543年（四十九年），景侯给太子般从楚国娶来媳妇，景侯又与儿媳通奸，太子杀死景侯，自立为君，就是灵侯。

前541年（灵侯二年），楚公子围杀国君郏（jiá，阳平“家”）敖自立为楚王，就是灵王。前534年（灵侯九年），陈国司徒招杀死陈哀公。楚国派公子弃疾占领陈国，陈国灭亡。前531年（十二年），楚灵王借口蔡灵侯杀父，诱骗蔡灵侯到申地，预先埋伏甲兵，用酒宴招待灵侯。灵侯醉后被楚人杀死，跟随灵侯的七十名士兵也遭刑受害。楚灵王又命公子弃疾围住蔡国。十一月，楚灭掉蔡国，任命弃疾做蔡公。

楚灭蔡三年后，楚国公子弃疾杀了楚灵王，代其为君，就是平王。平王找到蔡景侯的小儿子庐，立为蔡国国君，就是平侯。这一年，楚国也恢复了陈国。楚平王刚即位，打算亲近诸侯，所以让陈、蔡国君的后人继君位。

前522年（平侯九年）平侯死，蔡灵侯的孙子东国打跑平侯之子，自立为国君，就是悼侯。悼侯的父亲是隐太子友。友本是灵侯太子，平侯继位后杀了隐太子友。因此平侯一死，隐太子的儿子东国就攻打平侯的儿子，自立为君。前519年（悼侯三年）悼侯死，其弟昭侯申继位。

前509年（昭侯十年）时昭侯去朝见楚昭王，带着两件漂亮皮衣，一件献给昭王，一件自己穿。楚国令尹子常想要蔡昭侯那一件，昭侯不给。子常就向楚昭王说昭侯的坏话，把昭侯扣留在楚国达三年之久。后来蔡昭侯知其中原因，就把自己那件皮衣献给子常，子常接受皮衣后，才向楚王建议把昭侯放回国。蔡侯回国后赶到晋国，请求晋国帮助蔡国攻楚。

前506年（十三年）春，昭侯和卫灵侯都在邵陵盟会。蔡侯私下要求周大夫苌弘把蔡国在盟会上的位次排在卫国前面。卫则派史䲡（qiū，秋）陈说卫康叔德高功大，于是卫国排位先于蔡国。夏天，蔡国按晋国意愿灭掉沈国，楚王大怒，发兵攻蔡。蔡昭侯派其子去吴国做人质，请吴国发兵共伐楚国。冬天，蔡侯与吴王阖闾攻破楚国，进入楚都城郢。因蔡侯痛恨子常，子常心中害怕，逃到郑国。前505年（十四年），吴国撤军，楚昭王光复楚国。前503年（十六年），楚国令尹计划攻蔡报仇，在向民众鼓动时泣不成声，蔡昭侯听说后十分恐惧。前493年（二十六年），孔子到蔡国。楚昭王讨伐蔡国，蔡侯恐慌，向吴国告急。吴王认为蔡国都城距吴国太远，要求蔡侯将其国都迁得离吴国近一些，以便于出兵相救；蔡昭侯也不与大夫商量，暗中答应了。于是吴国出兵救蔡，并把蔡国都城迁到州来。前491年（二十八年），昭侯要去朝见吴王，蔡国大夫们怕他再次迁都，就指使一个名叫“利”的盗贼杀死昭侯，然后又杀掉利以推诿杀君之罪，于是拥立昭侯之子朔为国君，就是成侯。

前487年（成侯四年），宋国灭掉曹国。前481年（十年），齐国的田常杀死国君齐简公。前478年（十三年），楚国灭掉陈国。前472年（十九年），成侯死，其子声侯产继位。前457年（十五年）声侯死，其子元侯继位。前451年（六年）元侯死，其子侯齐继位。

前447年（侯齐四年），楚惠王灭掉蔡国，蔡侯齐出逃，蔡国从此祭祀断绝，国家灭亡，比陈国晚灭亡三十三年。

伯邑考的后人不知分封何处。武王发的后人是周王，有《本纪》记载。管叔鲜叛乱被杀，没有后代。周公旦的后人是鲁国君主，有《世家》记载。蔡叔度的后人是蔡国君主，有《世家》记载。曹叔振铎的后人是曹国君主，有《世家》记载。成叔武的后人不知下落。霍叔处的后人分封于霍地，后被晋献公灭掉。康叔封的后人是卫国君主，有《世家》记载。冉季载的后代下落不明。

太史公说：管叔、蔡叔造反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记载的。但周武王死后，成王年幼，天下的人都怀疑周公，全仗成叔、冉季等同母兄弟十人的辅助，才使天下诸侯共尊周室，所以把他们的事迹附记在《世家》内。

曹叔振铎是周武王之弟，武王战胜商纣后，就把曹地分封给叔振铎。

叔振铎死，其子太伯脾继位。太伯死，其子仲君平即位。仲君平死，其子宪伯侯继位。宪伯侯死，其子孝伯云继位。孝伯云死，其子夷伯喜继位。

前842年（夷伯二十三年），周厉王逃往彘地。

前835年（三十年）夷伯死，其弟幽伯强继位。幽伯九年（前826），其弟苏杀死幽伯，自立为国君，就是戴伯。前825年（戴伯元年），周宣王已即位三年。前796年（三十年）戴伯死，其子惠伯兕（sì，寺）继位。

前771年（惠伯二十五年），周幽王被犬戎杀死，王室东迁，越发衰微，诸侯纷纷背叛王室。秦国在这一年开始被列为诸侯。

前760年（惠伯三十六年）惠伯死，其子石甫继位，其弟武杀掉石甫代立为君，就是缪公。前757年（三年）缪公死，其子桓公终生继位。

前722年（桓公三十五年），鲁隐公继位为君。前712年（四十五年），鲁人杀死隐公。前711年（四十六年），宋国的华父督杀死宋殇公和大夫孔父。前702年（五十五年），楚桓公死，其子庄公夕姑继位。

前679年（庄公二十三年），齐桓公开始做诸侯盟主，称霸天下。

前671年（三十一年），庄公死，其子釐公夷继位。前662年（釐公九年）死，其子昭公班继位。前656年（昭公六年），齐桓公战胜蔡国，顺势进军至楚国邵陵。前653年（九年），昭公死，其子共公襄继位。

前637年（共公十六年），原先时，晋公子重耳逃亡时经过曹国，曹共公对待他很不礼貌，甚至想看重耳那长得连在一块的肋骨。曹大夫釐负羁劝止，共公不听，釐负羁只得暗中对重耳表示友好。前632年（二十一年），晋文公重耳讨伐曹国，把曹共公掳回晋国，却命令军队不得骚扰釐负羁一族所居之地。有人劝晋文公：“当年齐桓公大会诸侯，连异姓国家都帮助他们重新复国；现在您却囚禁曹君，消灭同姓国家。这样做，以后怎能号令诸侯？”晋文公才又把曹共公释放。

前628年（二十五年），晋文公死。前618年（三十五年），曹共公死，其子文公寿继位。前595年（二十三年）文公死，其子宣公强继位。前578年（十七年）宣公死，其弟成公负刍（chú，除）继位。

前575年（成公三年），晋厉公攻伐曹国，俘获曹成公带回晋国，第二年又放归。前573年（五年），晋国大夫栾书、中行偃指使程滑杀死晋厉公。前555年（二十三年），成公死，其子武公胜继位。前529年（武公二十六年），楚公子弃疾杀死楚灵王，代立为君。前528年（二十七年），武公死，其子平公须继位。前524年（平公四年）死，其子悼公午继位。这一年，宋、卫、陈、郑四国都发生了火灾。

前516年（悼公八年），宋景公即位。前515年（九年），曹悼公去宋国朝会，被宋囚禁；曹国大臣拥立悼公之弟野为君，就是声公。悼公最终死在宋国，后来归葬于曹。

前510年（声公五年），曹平公之弟通杀声公自立，就是隐公。前506年（隐公四年），曹声公之弟露又杀隐公自立，就是靖公。前502（四年）靖公死，其子伯阳继位。

前499年（伯阳三年），曹国都城里有一人做梦，梦见许多君子站在社宫那里商议灭掉曹国；曹叔振铎制止了他们，让他们等待公孙强，众君子答应了叔振铎的要求。做梦者天亮后找遍了曹国，也没有公孙强这个人。做梦者就告戒他的儿子：“我死以后，你听说公孙强执掌政事，一定离开曹国，免遭祸事。”等到伯阳即位后，喜好射猎。前496年（六年），曹国有个农夫公孙强也喜好射猎，猎得白雁献给伯阳，大谈射猎之道，借此商问政事。伯阳高兴之极，非常宠幸公孙强，命他做司城来处理政务。做梦者之子听说后，逃离了曹国。

公孙强向曹伯陈说称霸诸侯的主张。前488年（十四年），曹伯听从公孙强的主意，背叛晋国，进犯宋国。宋景公攻曹，晋国不救。前487（十五年），宋灭掉曹，抓曹伯阳和公孙强回宋杀掉，曹国就灭亡了。

太史公说：我通过探究曹共公不听信贤人釐负羁却宠幸后宫美女三百人高乘轩车的事，得知共公不树德政。至于曹叔振铎托梦于人，岂不是想延长曹国命运吗？无奈公孙强却不好好治理国家，曹叔振铎的祭祀香烟终于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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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ǐ jì sān shí shì jiā guǎn cài shì jiā。

史记 · 三十世家 · 管蔡世家。

sī mǎ qiān。

司马迁。

guǎn shū xiān cài shū dù zhě，

管叔鲜、蔡叔度者，

zhōu wén wáng zǐ ér wǔ wáng dì yě。

周文王子而武王弟也。

wǔ wáng tóng mǔ xiōng dì shí rén。

武王同母兄弟十人。

mǔ yuē tài sì，

母曰太姒，

wén wáng zhèng fēi yě。

文王正妃也。

qí zhǎng zǐ yuē bó yì kǎo，

其长子曰伯邑考，

cì yuē wǔ wáng fā，

次曰武王发，

cì yuē guǎn shū xiān，

次曰管叔鲜，

cì yuē zhōu gōng dàn，

次曰周公旦，

cì yuē cài shū dù，

次曰蔡叔度，

cì yuē cáo shū zhèn duó，

次曰曹叔振铎，

cì yuē chéng shū wǔ，

次曰成叔武，

cì yuē huò shū chù，

次曰霍叔处，

cì yuē kāng shū fēng，

次曰康叔封，

cì yuē yá jì zài。

次曰厓季载。

yá jì zài zuì shǎo。

厓季载最少。

tóng mǔ kūn dì shí rén，

同母昆弟十人，

wéi fā dàn xián，

唯发、旦贤，

zuǒ yòu fǔ wén wáng，

左右辅文王，

gù wén wáng shè bó yì kǎo ér yǐ fā wèi tài zǐ。

故文王舍伯邑考而以发为太子。

jí wén wáng bēng ér fā lì，

及文王崩而发立，

shì wèi wǔ wáng。

是为武王。

bó yì kǎo jì yǐ qián zú yǐ。

伯邑考既已前卒矣。

wǔ wáng yǐ kè yīn zhòu，

武王已克殷纣，

píng tiān xià，

平天下，

fēng gōng chén kūn dì。

封功臣昆弟。

yú shì fēng shū xiān yú guǎn，

于是封叔鲜于管，

fēng shū dù yú cài èr rén xiāng zhòu zi wǔ gēng lù fù，

封叔度于蔡：二人相纣子武庚禄父，

zhì yīn yí mín。

治殷遗民。

fēng shū dàn yú lǔ ér xiāng zhōu，

封叔旦于鲁而相周，

wèi zhōu gōng。

为周公。

fēng shū zhèn duó yú cáo，

封叔振铎于曹，

fēng shū wǔ yú chéng，

封叔武于成，

fēng shū chǔ yú huò。

封叔处于霍。

kāng shū fēng yá jì zài jiē shǎo，

康叔封、厓季载皆少，

wèi dé fēng。

未得封。

wǔ wáng jì bēng，

武王既崩，

chéng wáng shǎo，

成王少，

zhōu gōng dàn zhuān wáng shì。

周公旦专王室。

guǎn shū cài shū yí zhōu gōng zhī wèi bù lì yú chéng wáng，

管叔、蔡叔疑周公之为不利于成王，

nǎi xié wǔ gēng yǐ zuò luàn。

乃挟武庚以作乱。

zhōu gōng dàn chéng chéng wáng mìng fá zhū wǔ gēng，

周公旦承成王命伐诛武庚，

shā guǎn shū，

杀管叔，

ér fàng cài shū，

而放蔡叔，

qiān zhī，

迁之，

yǔ chē shí chéng，

与车十乘，

tú qī shí rén cóng。

徒七十人从。

ér fēn yīn yú mín wèi èr qí yī fēng wēi zǐ qǐ yú sòng，

而分殷馀民为二：其一封微子启于宋，

yǐ xù yīn sì qí yī fēng kāng shū wèi wèi jūn，

以续殷祀；其一封康叔为卫君，

shì wèi wèi kāng shū。

是为卫康叔。

fēng jì zài yú yá。

封季载于厓。

yá jì kāng shū jiē yǒu xún xíng，

厓季、康叔皆有驯行，

yú shì zhōu gōng jǔ kāng shū wèi zhōu sī kòu，

于是周公举康叔为周司寇，

yá jì wèi zhōu sī kōng，

厓季为周司空，

yǐ zuǒ chéng wáng zhì，

以佐成王治，

jiē yǒu lìng míng yú tiān xià。

皆有令名于天下。

cài shū dù jì qiān ér sǐ。

蔡叔度既迁而死。

qí zǐ yuē hú，

其子曰胡，

hú nǎi gǎi háng，

胡乃改行，

lǜ dé xún shàn。

率德驯善。

zhōu gōng wén zhī，

周公闻之，

ér jǔ hú yǐ wéi lǔ qīng shì，

而举胡以为鲁卿士，

lǔ guó zhì。

鲁国治。

yú shì zhōu gōng yán yú chéng wáng，

于是周公言于成王，

fù fēng hú yú cài，

复封胡于蔡，

yǐ fèng cài shū zhī sì，

以奉蔡叔之祀，

shì wèi cài zhòng。

是为蔡仲。

yú wǔ shū jiē jiù guó，

馀五叔皆就国，

wú wéi tiān zǐ lì zhě。

无为天子吏者。

cài zhòng zú，

蔡仲卒，

zi cài bó huāng lì。

子蔡伯荒立。

cài bó huāng zú，

蔡伯荒卒，

zǐ gōng hóu lì。

子宫侯立。

gōng hóu zú，

宫侯卒，

zi lì hóu lì。

子厉侯立。

lì hóu zú，

厉侯卒，

zi wǔ hòu lì。

子武侯立。

wǔ hòu zhī shí，

武侯之时，

zhōu lì wáng shī guó，

周厉王失国，

bēn zhì，

奔彘，

gòng hé xíng zhèng，

共和行政，

zhū hóu duō pàn zhōu。

诸侯多叛周。

wǔ hòu zú，

武侯卒，

zi yí hóu lì。

子夷侯立。

yí hóu shí yī nián，

夷侯十一年，

zhōu xuān wáng jí wèi。

周宣王即位。

èr shí bā nián，

二十八年，

yí hóu zú，

夷侯卒，

zi lí hóu suǒ shì lì。

子釐侯所事立。

lí hóu sān shí jiǔ nián，

釐侯三十九年，

zhōu yōu wáng wèi quǎn róng suǒ shā，

周幽王为犬戎所杀，

zhōu shì bēi ér dōng xǐ。

周室卑而东徙。

qín shǐ dé liè wéi zhū hóu。

秦始得列为诸侯。

sì shí bā nián，

四十八年，

lí hóu zú，

釐侯卒，

zi gòng hóu xìng lì。

子共侯兴立。

gòng hóu èr nián zú，

共侯二年卒，

zi dài hóu lì。

子戴侯立。

dài hóu shí nián zú，

戴侯十年卒，

zi xuān hóu cuò fù lì。

子宣侯措父立。

xuān hóu èr shí bā nián，

宣侯二十八年，

lǔ yǐn gōng chū lì。

鲁隐公初立。

sān shí wǔ nián，

三十五年，

xuān hóu zú，

宣侯卒，

zi huán hóu fēng rén lì。

子桓侯封人立。

huán hóu sān nián，

桓侯三年，

lǔ shì qí jūn yǐn gōng。

鲁弑其君隐公。

èr shí nián，

二十年，

huán hóu zú，

桓侯卒，

dì āi hóu xiàn wǔ lì。

弟哀侯献舞立。

āi hóu shí yī nián，

哀侯十一年，

chū，

初，

āi hóu qǔ chén，

哀侯娶陈，

xī hóu yì qǔ chén。

息侯亦娶陈。

xī fū rén jiāng guī，

息夫人将归，

guò cài，

过蔡，

cài hóu bù jìng。

蔡侯不敬。

xī hóu nù，

息侯怒，

qǐng chǔ wén wáng lái fá wǒ，

请楚文王：“来伐我，

wǒ qiú jiù yú cài，

我求救于蔡，

cài bì lái，

蔡必来，

chǔ yīn jī zhī，

楚因击之，

kě yǐ yǒu gōng。

可以有功。

chǔ wén wáng cóng zhī，

”楚文王从之，

lǔ cài āi hóu yǐ guī。

虏蔡哀侯以归。

āi hóu liú jiǔ suì，

哀侯留九岁，

sǐ yú chǔ。

死于楚。

fán lì èr shí nián zú。

凡立二十年卒。

cài rén lì qí zi xī，

蔡人立其子肸，

shì wèi móu hóu。

是为缪侯。

móu hóu yǐ qí nǚ dì wèi qí huán gōng fū rén。

缪侯以其女弟为齐桓公夫人。

shí bā nián，

十八年，

qí huán gōng yǔ cài nǚ xì chuán zhōng，

齐桓公与蔡女戏船中，

fū rén dàng zhōu，

夫人荡舟，

huán gōng zhǐ zhī，

桓公止之，

bù zhǐ，

不止，

gōng nù，

公怒，

guī cài nǚ ér bù jué yě。

归蔡女而不绝也。

cài hóu nù，

蔡侯怒，

jià qí dì。

嫁其弟。

qí huán gōng nù，

齐桓公怒，

fá cài cài kuì，

伐蔡；蔡溃，

suì lǔ móu hóu，

遂虏缪侯，

nán zhì chǔ shào líng。

南至楚邵陵。

yǐ ér zhū hóu wèi cài xiè qí，

已而诸侯为蔡谢齐，

qí hóu guī cài hóu。

齐侯归蔡侯。

èr shí jiǔ nián，

二十九年，

móu hóu zú，

缪侯卒，

zi zhuāng hóu jiǎ wǔ lì。

子庄侯甲午立。

zhuāng hóu sān nián，

庄侯三年，

qí huán gōng zú。

齐桓公卒。

shí sì nián，

十四年，

jìn wén gōng bài chǔ yú chéng pú。

晋文公败楚于城濮。

èr shí nián，

二十年，

chǔ tài zǐ shāng chén shì qí fù chéng wáng dài lì。

楚太子商臣弑其父成王代立。

èr shí wǔ nián，

二十五年，

qín mù gōng zú。

秦穆公卒。

sān shí sān nián，

三十三年，

chǔ zhuāng wáng jí wèi。

楚庄王即位。

sān shí sì nián，

三十四年，

zhuāng hóu zú，

庄侯卒，

zi wén hóu shēn lì。

子文侯申立。

wén hóu shí sì nián，

文侯十四年，

chǔ zhuāng wáng fá chén，

楚庄王伐陈，

shā xià zhēng shū。

杀夏徵舒。

shí wǔ nián，

十五年，

chǔ wéi zhèng，

楚围郑，

zhèng jiàng chǔ，

郑降楚，

chǔ fù yì zhī。

楚复醳之。

èr shí nián，

二十年，

wén hóu zú，

文侯卒，

zi jǐng hóu gù lì。

子景侯固立。

jǐng hóu yuán nián，

景侯元年，

chǔ zhuāng wáng zú。

楚庄王卒。

sì shí jiǔ nián，

四十九年，

jǐng hóu wèi tài zǐ bān qǔ fù yú chǔ，

景侯为太子般娶妇于楚，

ér jǐng hóu tōng yān。

而景侯通焉。

tài zǐ shì jǐng hóu ér zì lì，

太子弑景侯而自立，

shì wèi líng hóu。

是为灵侯。

líng hóu èr nián，

灵侯二年，

chǔ gōng zǐ wéi shì qí wáng jiá áo ér zì lì，

楚公子围弑其王郏敖而自立，

wèi líng wáng。

为灵王。

jiǔ nián，

九年，

chén sī tú zhāo shì qí jūn āi gōng。

陈司徒招弑其君哀公。

chǔ shǐ gōng zǐ qì jí miè chén ér yǒu zhī。

楚使公子弃疾灭陈而有之。

shí èr nián，

十二年，

chǔ líng wáng yǐ líng hóu shì qí fù，

楚灵王以灵侯弑其父，

yòu cài líng hóu yú shēn，

诱蔡灵侯于申，

fú jiǎ yǐn zhī，

伏甲饮之，

zuì ér shā zhī，

醉而杀之，

xíng qí shì zú qī shí rén。

刑其士卒七十人。

lìng gōng zǐ qì jí wéi cài。

令公子弃疾围蔡。

shí yī yuè，

十一月，

miè cài，

灭蔡，

shǐ qì jí wèi cài gōng。

使弃疾为蔡公。

chǔ miè cài sān suì，

楚灭蔡三岁，

chǔ gōng zǐ qì jí shì qí jūn líng wáng dài lì，

楚公子弃疾弑其君灵王代立，

wèi píng wáng。

为平王。

píng wáng nǎi qiú cài jǐng hóu shǎo zǐ lú，

平王乃求蔡景侯少子庐，

lì zhī，

立之，

shì wèi píng hóu。

是为平侯。

shì nián，

是年，

chǔ yì fù lì chén。

楚亦复立陈。

chǔ píng wáng chū lì，

楚平王初立，

yù qīn zhū hóu，

欲亲诸侯，

gù fù lì chén cài hòu。

故复立陈、蔡后。

píng hóu jiǔ nián zú，

平侯九年卒，

líng hóu bān zhī sūn dōng guó gōng píng hóu zi ér zì lì，

灵侯般之孙东国攻平侯子而自立，

shì wèi dào hóu。

是为悼侯。

dào hóu fù yuē yǐn tài zǐ yǒu。

悼侯父曰隐太子友。

yǐn tài zǐ yǒu zhě，

隐太子友者，

líng hóu zhī tài zǐ，

灵侯之太子，

píng hóu lì ér shā yǐn tài zǐ，

平侯立而杀隐太子，

gù píng hóu zú ér yǐn tài zǐ zhī zǐ dōng guó gōng píng hóu zi ér dài lì，

故平侯卒而隐太子之子东国攻平侯子而代立，

shì wèi dào hóu。

是为悼侯。

dào hóu sān nián zú，

悼侯三年卒，

dì zhāo hóu shēn lì。

弟昭侯申立。

zhāo hóu shí nián，

昭侯十年，

cháo chǔ zhāo wáng，

朝楚昭王，

chí měi qiú èr，

持美裘二，

xiàn qí yī yú zhāo wáng ér zì yī qí yī。

献其一于昭王而自衣其一。

chǔ xiāng zi cháng yù zhī，

楚相子常欲之，

bù yǔ。

不与。

zi cháng chán cài hóu，

子常谗蔡侯，

liú zhī chǔ sān nián。

留之楚三年。

cài hóu zhī zhī，

蔡侯知之，

nǎi xiàn qí qiú yú zi cháng zi cháng shòu zhī，

乃献其裘于子常；子常受之，

nǎi yán guī cài hóu。

乃言归蔡侯。

cài hóu guī ér zhī jìn，

蔡侯归而之晋，

qǐng yǔ jìn fá chǔ。

请与晋伐楚。

shí sān nián chūn，

十三年春，

yǔ wèi líng gōng huì shào líng。

与卫灵公会邵陵。

cài hóu sī yú zhōu cháng hóng yǐ qiú cháng yú wèi wèi shǐ shǐ qiū yán kāng shū zhī gōng dé，

蔡侯私于周苌弘以求长于卫；卫使史䲡言康叔之功德，

nǎi zhǎng wèi。

乃长卫。

xià，

夏，

wèi jìn miè shěn，

为晋灭沈，

chǔ nù，

楚怒，

gōng cài。

攻蔡。

cài zhāo hóu shǐ qí zi wèi zhì yú wú，

蔡昭侯使其子为质于吴，

yǐ gòng fá chǔ。

以共伐楚。

dōng，

冬，

yǔ wú wáng hé lǘ suì pò chǔ rù yǐng。

与吴王阖闾遂破楚入郢。

cài yuàn zi cháng，

蔡怨子常，

zi cháng kǒng，

子常恐，

bēn zhèng。

奔郑。

shí sì nián，

十四年，

wú qù ér chǔ zhāo wáng fù guó。

吴去而楚昭王复国。

shí liù nián，

十六年，

chǔ lìng yǐn wèi qí mín qì yǐ móu cài，

楚令尹为其民泣以谋蔡，

cài zhāo hóu jù。

蔡昭侯惧。

èr shí liù nián，

二十六年，

kǒng zǐ rú cài。

孔子如蔡。

chǔ zhāo wáng fá cài，

楚昭王伐蔡，

cài kǒng，

蔡恐，

gào jí yú wú。

告急于吴。

wú wèi cài yuǎn，

吴为蔡远，

yuē qiān yǐ zì jìn，

约迁以自近，

yì yǐ xiāng jiù zhāo hóu sī xǔ，

易以相救；昭侯私许，

bù yǔ dài fū jì。

不与大夫计。

wú rén lái jiù cài，

吴人来救蔡，

yīn qiān cài yú zhōu lái。

因迁蔡于州来。

èr shí bā nián，

二十八年，

zhāo hóu jiāng cháo yú wú，

昭侯将朝于吴，

dài fū kǒng qí fù qiān，

大夫恐其复迁，

nǎi lìng zéi lì shā zhāo hóu yǐ ér zhū zéi lì yǐ jiě guò，

乃令贼利杀昭侯；已而诛贼利以解过，

ér lì zhāo hóu zi shuò，

而立昭侯子朔，

shì wèi chéng hóu。

是为成侯。

chéng hóu sì nián，

成侯四年，

sòng miè cáo。

宋灭曹。

shí nián，

十年，

qí tián cháng shì qí jūn jiǎn gōng。

齐田常弑其君简公。

shí sān nián，

十三年，

chǔ miè chén。

楚灭陈。

shí jiǔ nián，

十九年，

chéng hóu zú，

成侯卒，

zi shēng hóu chǎn lì。

子声侯产立。

shēng hóu shí wǔ nián zú，

声侯十五年卒，

zi yuán hóu lì。

子元侯立。

yuán hóu liù nián zú，

元侯六年卒，

zi hóu qí lì。

子侯齐立。

hóu qí sì nián，

侯齐四年，

chǔ huì wáng miè cài，

楚惠王灭蔡，

cài hóu qí wáng，

蔡侯齐亡，

cài suì jué sì。

蔡遂绝祀。

hòu chén miè sān shí sān nián。

后陈灭三十三年。

bó yì kǎo，

伯邑考，

qí hòu bù zhī suǒ fēng。

其后不知所封。

wǔ wáng fā，

武王发，

qí hòu wèi zhōu，

其后为周，

yǒu běn jì yán。

有本纪言。

guǎn shū xiān zuò luàn zhū sǐ，

管叔鲜作乱诛死，

wú hòu。

无后。

zhōu gōng dàn，

周公旦，

qí hòu wèi lǔ，

其后为鲁，

yǒu shì jiā yán。

有世家言。

cài shū dù，

蔡叔度，

qí hòu wèi cài，

其后为蔡，

yǒu shì jiā yán。

有世家言。

cáo shū zhèn duó，

曹叔振铎，

yǒu hòu wèi cáo，

有后为曹，

yǒu shì jiā yán。

有世家言。

chéng shū wǔ，

成叔武，

qí hòu shì wú suǒ jiàn。

其后世无所见。

huò shū chù，

霍叔处，

qí hòu jìn xiàn gōng shí miè huò。

其后晋献公时灭霍。

kāng shū fēng，

康叔封，

qí hòu wèi wèi，

其后为卫，

yǒu shì jiā yán。

有世家言。

yá jì zài，

厓季载，

qí hòu shì wú suǒ jiàn。

其后世无所见。

tài shǐ gōng yuē guǎn cài zuò luàn，

太史公曰：管蔡作乱，

wú zú zài zhě。

无足载者。

rán zhōu wǔ wáng bēng，

然周武王崩，

chéng wáng shǎo，

成王少，

tiān xià jì yí，

天下既疑，

lài tóng mǔ zhī dì chéng shū yá jì zhī shǔ shí rén wéi fǔ fú，

赖同母之弟成叔、厓季之属十人为辅拂，

shì yǐ zhū hóu zú zōng zhōu，

是以诸侯卒宗周，

gù fù zhī shì jiā yán。

故附之世家言。

cáo shū zhèn duó zhě，

曹叔振铎者，

zhōu wǔ wáng dì yě。

周武王弟也。

wǔ wáng yǐ kè yīn zhòu，

武王已克殷纣，

fēng shū zhèn duó yú cáo。

封叔振铎于曹。

shū zhèn duó zú，

叔振铎卒，

zi tài bó pí lì。

子太伯脾立。

tài bó zú，

太伯卒，

zi zhòng jūn píng lì。

子仲君平立。

zhòng jūn píng zú，

仲君平卒，

zǐ gōng bó hóu lì。

子宫伯侯立。

gōng bó hóu zú，

宫伯侯卒，

zi xiào bó yún lì。

子孝伯云立。

xiào bó yún zú，

孝伯云卒，

zi yí bó xǐ lì。

子夷伯喜立。

yí bó èr shí sān nián，

夷伯二十三年，

zhōu lì wáng bēn yú zhì。

周厉王奔于彘。

sān shí nián zú，

三十年卒，

dì yōu bó jiàng lì。

弟幽伯彊立。

yōu bó jiǔ nián，

幽伯九年，

dì sū shā yōu bó dài lì，

弟苏杀幽伯代立，

shì wèi dài bó。

是为戴伯。

dài bó yuán nián，

戴伯元年，

zhōu xuān wáng yǐ lì sān suì。

周宣王已立三岁。

sān shí nián，

三十年，

dài bó zú，

戴伯卒，

zǐ huì bó sì lì。

子惠伯兕立。

huì bó èr shí wǔ nián，

惠伯二十五年，

zhōu yōu wáng wèi quǎn róng suǒ shā，

周幽王为犬戎所杀，

yīn dōng xǐ，

因东徙，

yì bēi，

益卑，

zhū hóu pàn zhī。

诸侯畔之。

qín shǐ liè wéi zhū hóu。

秦始列为诸侯。

sān shí liù nián，

三十六年，

huì bó zú，

惠伯卒，

zi shí fǔ lì，

子石甫立，

qí dì wǔ shā zhī dài lì，

其弟武杀之代立，

shì wèi móu gōng。

是为缪公。

móu gōng sān nián zú，

缪公三年卒，

zi huán gōng zhōng shēng lì。

子桓公终生立。

huán gōng sān shí wǔ nián，

桓公三十五年，

lǔ yǐn gōng lì。

鲁隐公立。

sì shí wǔ nián，

四十五年，

lǔ shì qí jūn yǐn gōng。

鲁弑其君隐公。

sì shí liù nián，

四十六年，

sòng huá fù dū shì qí jūn shāng gōng，

宋华父督弑其君殇公，

jí kǒng fù。

及孔父。

wǔ shí wǔ nián，

五十五年，

huán gōng zú，

桓公卒，

zi zhuāng gōng xī gū lì。

子庄公夕姑立。

zhuāng gōng èr shí sān nián，

庄公二十三年，

qí huán gōng shǐ bà。

齐桓公始霸。

sān shí yī nián，

三十一年，

zhuāng gōng zú，

庄公卒，

zi lí gōng yí lì。

子釐公夷立。

lí gōng jiǔ nián zú，

釐公九年卒，

zi zhāo gōng bān lì。

子昭公班立。

zhāo gōng liù nián，

昭公六年，

qí huán gōng bài cài，

齐桓公败蔡，

suì zhì chǔ shào líng。

遂至楚召陵。

jiǔ nián，

九年，

zhāo gōng zú，

昭公卒，

zi gòng gōng xiāng lì。

子共公襄立。

gòng gōng shí liù nián，

共公十六年，

chū，

初，

jìn gōng zǐ zhòng ěr qí wáng guò cáo，

晋公子重耳其亡过曹，

cáo jūn wú lǐ，

曹君无礼，

yù guān qí pián xié。

欲观其骈胁。

lí fù jī jiàn，

釐负羁谏，

bù tīng，

不听，

sī shàn yú zhòng ěr。

私善于重耳。

èr shí yī nián，

二十一年，

jìn wén gōng zhòng ěr fá cáo，

晋文公重耳伐曹，

lǔ gòng gōng yǐ guī，

虏共公以归，

lìng jūn wú rù lí fù jī zhī zōng zú lǘ。

令军毋入釐负羁之宗族闾。

huò shuō jìn wén gōng yuē xī qí huán gōng huì zhū hóu，

或说晋文公曰：“昔齐桓公会诸侯，

fù yì xìng jīn jūn qiú cáo jūn，

复异姓；今君囚曹君，

miè tóng xìng，

灭同姓，

hé yǐ lìng yú zhū hóu jìn nǎi fù guī gòng gōng。

何以令于诸侯？”晋乃复归共公。

èr shí wǔ nián，

二十五年，

jìn wén gōng zú。

晋文公卒。

sān shí wǔ nián，

三十五年，

gòng gōng zú，

共公卒，

zi wén gōng shòu lì。

子文公寿立。

wén gōng èr shí sān nián zú，

文公二十三年卒，

zi xuān gōng jiàng lì。

子宣公彊立。

xuān gōng shí qī nián zú，

宣公十七年卒，

dì chéng gōng fù chú lì。

弟成公负刍立。

chéng gōng sān nián，

成公三年，

jìn lì gōng fá cáo，

晋厉公伐曹，

lǔ chéng gōng yǐ guī，

虏成公以归，

yǐ fù shì zhī。

已复释之。

wǔ nián，

五年，

jìn luán shū zhōng xíng yǎn shǐ chéng huá shì qí jūn lì gōng。

晋栾书、中行偃使程滑弑其君厉公。

èr shí sān nián，

二十三年，

chéng gōng zú，

成公卒，

zi wǔ gōng shèng lì。

子武公胜立。

wǔ gōng èr shí liù nián，

武公二十六年，

chǔ gōng zǐ qì jí shì qí jūn líng wáng dài lì。

楚公子弃疾弑其君灵王代立。

èr shí qī nián，

二十七年，

wǔ gōng zú，

武公卒，

zǐ píng gōng lì。

子平公立。

píng gōng sì nián zú，

平公四年卒，

zi dào gōng wǔ lì。

子悼公午立。

shì suì，

是岁，

sòng wèi chén zhèng jiē huǒ。

宋、卫、陈、郑皆火。

dào gōng bā nián，

悼公八年，

sòng jǐng gōng lì。

宋景公立。

jiǔ nián，

九年，

dào gōng cháo yú sòng，

悼公朝于宋，

sòng qiú zhī cáo lì qí dì yě，

宋囚之；曹立其弟野，

shì wèi shēng gōng。

是为声公。

dào gōng sǐ yú sòng，

悼公死于宋，

guī zàng。

归葬。

shēng gōng wǔ nián，

声公五年，

píng gōng dì tōng shì shēng gōng dài lì，

平公弟通弑声公代立，

shì wèi yǐn gōng。

是为隐公。

yǐn gōng sì nián，

隐公四年，

shēng gōng dì lù shì yǐn gōng dài lì，

声公弟露弑隐公代立，

shì wèi jìng gōng。

是为靖公。

jìng gōng sì nián zú，

靖公四年卒，

zi bó yáng lì。

子伯阳立。

bó yáng sān nián，

伯阳三年，

guó rén yǒu mèng zhòng jūn zǐ lì yú shè gōng，

国人有梦众君子立于社宫，

móu yù wáng cáo cáo shū zhèn duó zhǐ zhī，

谋欲亡曹；曹叔振铎止之，

qǐng dài gōng sūn jiàng，

请待公孙彊，

xǔ zhī。

许之。

dàn，

旦，

qiú zhī cáo，

求之曹，

wú cǐ rén。

无此人。

mèng zhě jiè qí zǐ yuē wǒ wáng，

梦者戒其子曰：“我亡，

ěr wén gōng sūn jiàng wéi zhèng，

尔闻公孙彊为政，

bì qù cáo，

必去曹，

wú lí cáo huò。

无离曹祸。

jí bó yáng jí wèi，

”及伯阳即位，

hǎo tián yì zhī shì。

好田弋之事。

liù nián，

六年，

cáo yě rén gōng sūn jiàng yì hǎo tián yì，

曹野人公孙彊亦好田弋，

huò bái yàn ér xiàn zhī，

获白雁而献之，

qiě yán tián yì zhī shuō，

且言田弋之说，

yīn fǎng zhèng shì。

因访政事。

bó yáng dà yuè zhī，

伯阳大说之，

yǒu chǒng，

有宠，

shǐ wèi sī chéng yǐ tīng zhèng。

使为司城以听政。

mèng zhě zhī zǐ nǎi wáng qù。

梦者之子乃亡去。

gōng sūn jiàng yán bà shuō yú cáo bó。

公孙彊言霸说于曹伯。

shí sì nián，

十四年，

cáo bó cóng zhī，

曹伯从之，

nǎi bèi jìn gàn sòng。

乃背晋干宋。

sòng jǐng gōng fá zhī，

宋景公伐之，

jìn rén bù jiù。

晋人不救。

shí wǔ nián，

十五年，

sòng miè cáo，

宋灭曹，

zhí cáo bó yáng jí gōng sūn jiàng yǐ guī ér shā zhī。

执曹伯阳及公孙彊以归而杀之。

cáo suì jué qí sì。

曹遂绝其祀。

tài shǐ gōng yuē yú xún cáo gòng gōng zhī bù yòng xī fù jī，

太史公曰：余寻曹共公之不用僖负羁，

nǎi chéng xuān zhě sān bǎi rén，

乃乘轩者三百人，

zhī wéi dé zhī bù jiàn。

知唯德之不建。

jí zhèn duó zhī mèng，

及振铎之梦，

qǐ bù yù yǐn cáo zhī sì zhě zāi rú gōng sūn jiàng bù xiū jué zhèng，

岂不欲引曹之祀者哉？如公孙彊不修厥政，

shū duó zhī sì hū zhū。

叔铎之祀忽诸。

wǔ wáng zhī dì，

武王之弟，

guǎn cài jí huò。

管、蔡及霍。

zhōu gōng jū xiāng，

周公居相，

liú yán shì zuò。

流言是作。

láng bá zhì jiān，

狼跋致艰，

chī xiāo tǎo è。

鸱鸮讨恶。

hú néng gǎi háng，

胡能改行，

kè fù qí jué。

克复其爵。

xiàn wǔ zhí chǔ，

献舞执楚，

yù xī lǐ báo。

遇息礼薄。

mù hóu lǔ qí，

穆侯虏齐，

dàng zhōu guāi xuè。

荡舟乖谑。

cáo gòng qīng jìn，

曹共轻晋，

fù jī xiān jué。

负羁先觉。

bó yáng mèng shè，

伯阳梦社，

zuò qīng zhèn duó。

祚倾振铎。

【史记 · 三十世家 · 管蔡世家】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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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 三十世家 · 管蔡世家】评析

《管蔡世家》作者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出自《史记卷三十五·管蔡世家第五》。主要讲述了历史上从西周到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国蔡国和曹国约八百年年的历史，叙述周武王之弟管叔、蔡叔事迹及蔡、曹二国的兴灭历程，兼及武王兄弟的概括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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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 三十世家 · 管蔡世家】赏析

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一篇中介绍了《管蔡世家》的主要内容和作者意图。他说：“管蔡相武庚，将宁旧商；及旦摄政，二叔不飨；杀鲜放度，周公为盟；太妊十子，周以宗强。嘉仲悔过，作《管蔡世家第五》。”本篇主要叙述周武王之弟管叔、蔡叔事迹及蔡、曹二国的兴灭历程，兼及武王兄弟的概括介绍。

西周立国，实行以血缘关系维系统治的宗法制度，即把王室宗族分封为诸侯国，作为辅弼国王统治的政治力量。但武王死后，周成王年幼即位，周公旦摄政，引起了管叔、蔡叔的怀疑不满。他们利用自己封地内殷族余民的力量叛周，后被武力平息。在这篇世家里，司马迁既从维护统一的立场出发，批评了管叔蔡叔的分裂行为，又委婉辩证地指出了二人叛国的真实思想根源：“疑周公之为不利于成王。”司马迁没有象那些极端的卫道者一样，把管蔡之乱完全归咎于管蔡个人品质的顽劣，表现出太史公尊重史实、不虚美不隐恶的实录精神和具有真知灼见的高度史识。

其次，该篇通过对曹、蔡两国几度兴亡的简练叙述，生动地再现出这两个小国在激烈兼并形势下的窘迫处境，以及两国统治阶级内部弑杀无已的尖锐斗争。从一个特定的侧面反映了春秋战国时代的剧烈动荡和破国亡家相继的残酷现实。

另外，该篇不拘成法，体圆用神，笔有繁简，表明了司马迁对历史编纂体例的灵活运用。本篇名为“世家”，原应记载流传数世的诸侯。太史公却把伯邑考、成叔武、霍叔处、冉季载、管叔鲜等无后或其后人不明的都连带介绍。一是因为这些人与蔡叔度、曹叔振铎均为武王兄弟；二来这些人又不同于武王的其他两个弟弟周公旦、卫康叔那样传国久远。从有利于记叙史实的角度看，把这些有一定联系（兄弟关系）而又史实不多、影响不大的人物论列在一起，以免失考，体现了太史公在结构设计上的匠心：以介绍十兄弟起，以管蔡之乱承，然后分述蔡曹两国以结。篇中照应十兄弟的下落。全篇脉络清晰、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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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 三十世家 · 管蔡世家】辑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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