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澈传_原文_翻译-脱脱
原文
汪澈,字明远,自新安徙居饶州浮梁。第进士,教授衡州、沅州。用万俟卨荐,为秘书正字、校书郎。轮对,乞令帅臣、监司、侍从、台谏各举将帅,高宗善之,行其言。除监察御史,进殿中侍御史,特赐鞍马。时和戎岁久,边防浸弛,澈陈养民养兵、自治豫备之说,累数千言。叶义问使金还,颇知犯边谋,澈言:“不素备,事至仓卒,靖康之变可鉴。今将骄卒惰,宜加搜阅,使有斗心。文武职事务选实才,不限资格。“除侍御史。左相汤思退不协人望,澈同殿中侍御史陈俊卿劾罢,又论镇江大将刘宝十罪,诏夺节予祠。三十一年,上元前一夕,风雷雨雪交作,澈言《春秋》鲁隐公时大雷震电,继以雨雪,孔子以八日之间再有大变,谨而书之。今一夕间二异交至,此阴盛之证,殆为金人。今荆、襄无统督,江海乏备御,因陈修攘十二事。殿帅杨存中久握兵权,内结阉寺,王十朋、陈俊卿等继论其罪,高宗欲存护使去,澈与俊卿同具奏,存中始罢。孝宗即位,锐意恢复,首用张浚使江、淮,澈以参豫督军荆、襄,将分道进讨。赵撙守唐,王宣守邓,招皇甫倜于蔡。襄、汉沃壤,荆棘弥望,澈请因古长渠筑堰,募闲民、汰冗卒杂耕,为度三十八屯,给种与牛,授庐舍,岁可登谷七十余万斛,民偿种,私其余,官以钱市之,功绪略就。孝宗访边事,澈奏:“向者我有唐、邓为藩篱,又皇甫倜控扼陈、蔡,敌不敢窥襄。既失两郡,倜复内徙,敌屯新野,相距百里尔。臣令赵撙、王宣筑城储粮,分备要害,有以待敌。至于机会之来,难以豫料。“孝宗善之。时议废江州军,澈言不可。知宁国府,改福州、福建安抚使,复请祠。寻致仕。卒,年六十三。赠金紫光禄大夫,谥号庄敏。澈为殿中日,荐陈俊卿、王十朋、陈之茂为台官,高宗曰:“名士也,次第用之矣。“在枢府,孝宗密访人材,荐百有十八人。尝奏言:“臣起寒远,所以报国惟无私不欺尔。“其自奉清约,虽贵犹布衣时。
解释/注释/译文
汪澈字明远,他家从新安迁居饶州浮梁。汪澈考中进士后,被授职为衡州、沅州教授。轮到他进宫回答皇上的提问,汪澈请求皇上令帅臣、监司、侍从、台谏各自推举将帅,高宗认为很好,按他的意见办了。汪澈拜官监察御史,提为殿中侍御史,皇上特别赐给他一匹带鞍的马。当时与少数民族结盟友好很多年了,边防的警戒慢慢松弛,汪澈向皇上陈述了养民养兵、自我治理、预备战事的意见,其奏章累积达数千字。
叶义问出使金国回朝,对敌人侵边的计谋颇有了解,汪澈说:“平时没有做好准备,事情发生后仓卒应付,靖康之祸可作为借鉴。今天将骄兵惰,应加强检阅,使他们有战斗的信心。文武官员务必选出有实际才能的人充任,不必拘限于资格。”汪澈拜官侍御史。左相汤思退有负众望,汪澈同殿中侍御史陈俊卿弹劾罢免他,又论述镇江大将刘宝的十条罪状,皇上诏令夺取他的权力,让他主管一祠观。
绍兴三十一年(1161),上元节的前一天,风雷雨雪交替出现,汪澈说《春秋》载鲁隐公时天上雷鸣电闪,又雨雪交加,孔子认为八天内还有大变化,便仔细地记下来了。今天一夕之间二种异象交替发生,这是阴盛的征兆,大概是指金人要南侵。现在荆、襄二州没有统督,江海缺乏防备抵御力量,汪澈于是陈述了修明朝政、抵御外敌的十二件事。殿帅杨存中久握兵权,在宫中勾结宦官,王十朋、陈俊卿等相继论述他的罪行,高宗想庇护他让他离朝,汪澈与陈俊卿一起上奏,杨存中才被罢职。
孝宗即位,锐意恢复国土,首先用张浚出使江、淮,汪澈参与督军荆、襄,将分路进讨敌军。赵扌尊守唐州,王宣守邓州,招皇甫倜守蔡州。襄、汉土地肥沃,荆棘丛生,汪澈请求按照过去的长渠修筑堤堰,招募闲民和被淘汰的多余的士兵一起耕种,划分为三十八屯,给种子与牛,给庐舍,每年可收谷子七十万余斛,百姓偿还了种子,私下还有些余粮,官府用钱买来,对襄、汉的经营初见成效。
孝宗问访边境之事,汪澈奏道:“向来我们有唐、邓二州为藩篱,又有皇甫倜控扼陈、蔡二州,敌人不敢窥视襄阳。现已失去了两郡,皇甫倜又内迁,敌人屯兵新野,与我相距仅百里之遥,我已命赵扌尊、王宣筑城储粮,分别备在要害之处,以便待敌。至于什么时候金人南侵,难以预料。”孝宗认为很对。当时议事者想废去江州的军队,汪澈说不行。汪澈为宁国府知府,皇上改任他为福州、福建安抚使,汪澈又请求管理一祠观。不久,汪澈退休,去世,终年六十三岁。皇上赠给他金紫光禄大夫之职,谥号“庄敏”。
汪澈为殿中侍御史时,推荐陈俊卿、王十朋、陈之茂为台谏官,高宗说“:他们都是名士,依次选用他们。”汪澈在枢密院府时,孝宗秘求人才,汪澈推荐了一百一十八人。他曾上奏说“:我出身低微而被提拔重用,所以报效国家只有无私奉献而不欺瞒君主。”他自己奉行清静、俭约,即使显贵了还像平时一样。
张庭坚字才叔,广安军人。考中进士高等,调任成都观察推官,是太学《春秋》博士。绍圣时经科被废,任汉州通判。入朝为枢密院编修文学官,因以书信告别邹浩被免职。徽宗召他应答,任命他为著作佐郎,提拔为右正言。皇上正锐意图治,提拔引进忠心耿直的人,张庭坚在谏官之列,一时大家一致称赞得到人才。
张庭坚任职一个多月,多次上密奏言事,其主要内容是:“世上的人谈论孝,一定说要继承恢复神宗所实行的,才能称作孝。但前后时机不同,法令也要随着改变,而想一切都恢复,就会偏废,时间长了一定会不利于百姓而招致怨,如此称作孝,可以吗?司马光因时进行改革,以方便百姓,这是人心所向,不是说对国家没有补益;陈罐仗义直言,将斥退小人,这是士子们议论时所推崇的,不是说对皇宫没有益处。请求把赠给司马光的官职都加以恢复以悦人心,恢复陈罐言官职务以安慰士人。还有士大夫大多以继承遗志遵循原有的事来劝陛下,我担心一定有营私的人,想用言论来推销自己,认为恢复继承先辈的遗志,必须用他们这些人才行,将以继承遵循为名,而实际上是要肆意实行自己的主张。现在远方的战事损耗皇上的精力,放弃而不防守,战事就可以停止;那些违背法的特别诏令,可以删去并下不为例,刑事就可以减省。最近因为青唐反叛,放弃了鄯州守湟州。既然认为鄯州可以丢弃,区区湟州,也值得守?我认为把湟州也丢弃为好。”张庭坚的言论深刻切实,退下就把草稿烧掉了.
这时,议论的人往往指责元祜旧臣在朝廷的人太多。张庭坚向皇上谈司焉光、吕公著是贤才,并且说:“陛下即位以来,符合人心的事情很多,但对邪正太没有区别。像司马光、吕公著的甄别,仅用赦恩,当初并不曾甄别他们没有罪。”又举荐苏轼、苏辙可以任用,和皇上的旨意多有抵触。曾布因而说他的议论不适当,皇上命令把他改为郎,不久为京东转运判官。任伯雨说张庭坚立身处事有本末之分,不应该被罢去言官职务。张庭坚也辞去新职,改任汝州知州,又送到吏部。李清臣趁机排挤他,改为陈州通判。
张庭坚去世时五十七岁。绍兴初年,下诏赠直徽猷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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